是後娘不是姐姐[七零]!
晨光熹微,??淺白色光線從窗外照進屋裡,一切都霧蒙蒙,如同籠著一層薄紗。
齊珩站在房間門口,??帽子拿在手上,他眉頭微蹙,??抬起手肘,??在袖口處嗅了一下。
一股若有似無香氣縈繞在鼻尖。
是這衣服……?
奇怪是,那股香味仔細去聞,??又仿佛消失了,??而等他眉頭微鬆,那股子擋也擋不住甜蜜芳香又撲襲了過來。
絕不是洗衣皂氣味。
齊珩眸光一斂,??目光掃過隔壁房間門後,??又把頭轉向另一個房間,??他抬手按在領口處,那股子香氣更濃了。
這氣味實在令人承受不了,??他打算回去換一件衣服。
他正好要推門進去,恰在此時,??隔壁房間門開了,??一個毛茸茸腦袋冒了出來。
是薑雙玲。
和他印象中模樣不一樣,??沒有又長又黑麻花辮,??一頭柔順長發落在腦後,隻是隨意在兩鬢角撿了一縷頭發簡易束在背後。
瀑布般長發順著她肩膀滑落,??黑發擦過白皙下巴,??她雙眼水盈盈,眼周紅腫已經消退。
薑雙玲“賊眉鼠眼”地觀望了下,??發現情況正好,??她打量著眼前人,??嘴角微微向上揚起,假裝不經意地問起“今天怎麼還沒出門?”
男人輕飄飄地瞥了她一眼,繼而看向眼前房門,冷冷道“我要去換身衣服。”
一聽他說這話,薑雙玲立刻跟一隻靈活兔子一樣閃到了門外,她湊到齊珩跟前去,為了達到自己目,她大著膽子推著對方肩膀試圖讓他轉身。
卻發現對方跟個石頭一樣,根本就推不動。
“號聲已經響過了吧,再不走就晚了。”
“不晚。”
不晚也得晚。
“衣服有什麼好換,這一身不好嗎?”
不想努力白費薑雙玲隻好抓住對方手腕,死乞白賴地拖著他往外走,“走啦走啦,反正你衣服穿一天就得換……這一套先穿著吧。”
“你——”
“你什麼,你不是說你不打女人,哦不,你不是說不打我嗎?”
薑雙玲看著對方那冷峻到極點神色,半點都不帶怕——那倒也不是,大概是從姚老師、宋大嫂、王雪姝那裡借來勇氣。
“出去。”
在奇妙戰鬥力加持下,為了以後自由菜園子,薑雙玲硬生生把他推攘了出去。
薑雙玲一路監督,把他推出了院子門外,幽幽地關上院門,揮了揮手,笑盈盈目送他離開。
她站在院門口,跟個守門人似,直到再也看不見齊珩身影後,才徹底放鬆下來,愉快地拍了拍手上莫須有灰塵。
——這就是拔我小青苗報應。
硬漢撞上少女香,真是奇妙碰撞。
搞藝術,就應該有一顆不拘泥於世俗創作之心。
“也沒有不和諧嘛。”
仔細想想,齊珩這俊美長相跟甜香碰撞在一起也不算太違和。
要是換上隔壁何團長,那才是究極車禍現場。
儘管如此,薑雙玲還是捂著嘴跑回屋子裡笑了大半天。
實在是太好玩了。
平淡普通生活就應該找點樂子。
周師長站在自家二樓牆角,不經意瞥見了齊家院子中這一幕,他匪夷所思地看著那個薑家姑娘把齊珩給……轟(?)出了院門。
太清早,我該不會是眼花了吧?
他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呆愣在二樓好半晌,直到姚平琅叫了他幾聲,他才回過神。
姚平琅“看什麼呢?大清早,發呆啊?”
周先勇“……”
“怎麼不說話?你剛才不是還說要趕著出門嗎?現在怎麼一動不動了?”
周先勇看了自己妻子一眼,突然有些懷疑道“我覺得那個薑家姑娘可能跟你以為不一樣。”
姚平琅笑他“你知道你現在這幅表情像什麼嗎?就像看見太陽打西邊出來一樣。”
“人薑家姑娘怎麼了,我看不是好好。”
周先勇“這姑娘可能比林家姑娘更生猛。”
姚平琅噗嗤一聲,“你老花眼了。”
周先勇“……我也覺得大概是我老花眼了吧。”
副營長江健深呼吸三次之後,一個大男人邁著碎花小步磨蹭到齊珩對麵,“營長,你今天怎麼了?”
對方今天一來,就臭著一張冷臉,擺出生人勿進架勢,膽小新兵見到,都快要嚇得夜裡做噩夢了。
基本不用對方開口說話,他們已經在心裡暗自反思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這是不是暴風雨來臨前奏,是不是要開始魔鬼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