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後娘不是姐姐[七零]!
薑雙玲記得她畫完這幅自畫像後,??隨手藏在放衣服的櫃子裡,因為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除了難以示人外,??自己藏著留作紀念還是不錯的。????21
而且還被壓在她的衣服底下呢!
薑雙玲“……”
她的眼睛瞪著那兩賊娃,??這兩貨究竟是怎麼從櫃子裡精準找出這張畫,??還給放在最上麵。
排雷兵都沒你倆強,??天生狗鼻子吧。
早知道會被翻出來,??還會被齊珩看見,??她還不如畫完就直接扔民宿,??當天夜裡就給重置消除了事。
雖然那張騷包自畫像上的少女經過“藝術”加工,??已經很難辨彆出是她,但是薑雙玲還是羞憤欲死。
她心裡涼涼地想這大概就是社死現場吧。
畫什麼姿勢不好,??還畫個西子捧心,??她發誓她這輩子都沒捧過心。
現在解釋都解釋不清了。
臉頰越燒越熱的薑雙玲轉過頭去看齊珩,??卻發現原本還在憋笑的男人,??此時居然已經不加掩飾徹底露出了笑容。
那是一個格外純正的微笑。兩邊的嘴角勾起,眼尾上揚,桃花眼變成了月牙狀,??底下的臥蠶越發明顯,??曾經臉上的冷峻全都消失不見。
薑雙玲怔愣了一下,這似乎還是她第一次見到齊珩笑。
她被這笑晃花了眼,??那種感覺大概就像是眼前本來一株好端端的小白楊,突然變異成一棵春風中花枝招展的桃花樹。
……
薑雙玲“!!!!”
這有什麼好笑的??
還是快點恢複成原來的性冷淡狗表情吧。
薑雙玲抬手用微涼的手背觸碰臉頰,??試圖給臉上降溫,??在臉頰邊扇了扇風後,??見齊珩還在笑,??終是忍不住伸手去搶那副自畫像。
而她的手卻沒有對方的手快。
對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自畫像夾在了最末尾,??收斂笑容去看彆的畫。
——也就是薑雙玲辛辛苦苦攢出來的鄉土小畫報。
薑雙玲見狀隻好暫時罷休,轉過頭去看倆賊娃,這兩貨待在旁邊,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剛那畫是誰從櫃子裡拿出來的?”
齊越舉手得意道“是我。”
薑雙玲“……”
果然是你,她的傻白甜乖弟弟就做不出這種事,根本找不到這畫。
還是她大意了。
薑雙玲磨牙讚歎道“果然是你啊,真聰明,像你爸一樣。”
一旁的薑澈見阿姐這麼一說,連忙蹭過來奶聲奶氣地邀功道“是我告訴他那裡有畫。”
“阿姐畫的,好看!”
薑雙玲“……”
她把薑澈拉到眼前來,左右開弓揉了一把他的小臉,在心裡默默想到原來親弟才是背刺我最嚴重的的臥底。
齊越隻是個跑腿的。
你們倆還玩起了熊熊搭配。
倆熊娃。
薑雙玲揉完了弟弟的小臉後,轉頭看向齊越,齊越卻警惕地抱著臉後退一步,“不準揉!”
薑雙玲“……”
我還不想揉呢。
她在心裡歎了一口氣,跟孩子置什麼氣,反正都已經被看過了,破罐子破摔唄。
齊珩低頭看向手中的幾張畫紙,薑雙玲在一旁觀察他,他已經不在笑了,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剛才對方的笑容影響太大,讓她總覺得齊珩此時的表情和往常不一樣。
嘴角總給她一種隱隱帶笑的感覺。
薑雙玲“……”
是錯覺吧。
放下手中的紙張,齊珩抬眸看她,認真地問“你喜歡畫畫?”
薑雙玲怔了一下後,笑著點頭“喜歡。”
對方的語氣問得很認真,薑雙玲也回答的很認真,然而這種喜歡與不喜歡的話題,對薑雙玲來說,卻讓她有過一絲的茫然。
她其實也說不準自己到底是不是喜歡畫畫。
小時候,她並沒有主動要求學畫畫,而是爸媽給她報了美術班,美術班的老師誇她有天賦,她學的格外認真,周圍的人總是因著這些畫而誇獎她,年幼的她喜歡那些讚賞,因此她喜歡畫畫。
她也確實在美術方麵有卓越天賦,因此一直學了下去。畫畫作為興趣來說,還算是令人感到開心的,而等到她大了些,越來越涉及到比賽競賽升學評比方麵之後,父母的期許,成績,沒日沒夜的練習……重重壓力之下,畫畫對她來說又變成了一道沉重的枷鎖。
有段時間她非常厭倦繪畫,她甚至跟彆人說過,這輩子最討厭的事情就是畫畫。
對她來說,最喜歡的畫畫,最討厭的也是畫畫,最後一輩子離不開的,還是畫畫。
這大概也是一種愛恨交織的情緒吧。
曾經有一個教授給過她評價,說她基本功紮實,繪畫技巧高,奈何她的畫匠氣重,缺少靈氣,她很難取得純藝術上的成就。
不過她的畫,卻會是普通欣賞愛看的那種。
或許是因為她總是太在意彆人對她畫的評價,讓她在畫的過程中,總是忍不住迎合普通欣賞者的喜好,缺少了一份藝術的孤高。
“你覺得我畫的怎麼樣?”
齊珩看著她道“你畫的很好看。”
“謝謝誇獎。”雖然這些畫在薑雙玲的眼中都畫的特彆爛,但是她不接受齊珩的批評,要是對方敢說不好,明天她就敢逼他張嘴灌糖。
夜裡,給兩個孩子洗了澡,自己也洗了澡泡過腳,薑雙玲回到房間裡。
現在她的小房間熱鬨的很,薑澈坐在床緣,齊越抱著被子霸占中央,這個傲嬌崽已經默認自己搬房間。
他毫不留戀地把爸爸扔了。
薑雙玲很好奇他們父子倆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明明白天的時候,這兩人的父子情還算穩妥,但是夜裡齊越為什麼不肯跟爸爸睡覺?
第一天還鬨著說要跟爸爸睡,現在傲嬌崽絕口不提這件事。
薑雙玲“……”
難道真是為了聽我講的故事?
我講故事這麼有魔力嗎?
薑雙玲拿著一本連環畫,也在床上盤腿坐下,兩個小家夥坐在她左右腿邊,伸出小腦袋往中間看。
洗過澡之後,薑雙玲背後的辮子已經散開,烏發溫柔的垂落在肩頭,暖黃色的燈光打在她的臉上,長長的眼睫毛在垂眸時散落下陰影。
她笑著講故事,左右看了下身邊這兩孩子,突然感覺自己這造型像個觀音菩薩帶著兩善財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