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後娘不是姐姐[七零]!
薑雙玲和宋大嫂帶著東西到了地方,??兩個值班的小戰士蕭慶和唐容安幫忙磨好了糯米粉和黃豆漿。
還幫她們送回了家屬院。
薑雙玲跟在宋大嫂身邊,看她煮豆漿做豆腐,做豆腐要的時間久,??途給舀了幾勺進碗裡,??加上紅糖水,就變成了好吃的甜豆腐腦。
宋大嫂自己愛吃鹹辣味的豆腐腦,自己調的醬汁叫一個麻辣爽,花椒粉,??切碎了的乾紅椒,青『色』的小蔥撒在白嫩嫩的豆腐腦上,??叫一個『色』澤鮮亮。
“甜的不夠味,來,??齊家的,??來嘗嘗這碗。”
薑雙玲看見碗裡的紅辣椒,心跳都跟著慢了一拍,??趕緊擺了擺手,“我就愛吃這甜的,加糖水的好吃。”
“你啊,還是小姑娘家『性』子。”
“這幾碗我等會給倆小夥子送去。”
薑雙玲磨了六七斤糯米粉,她把磨好的糯米粉帶回去,蒸了幾個紅薯,把蒸好的紅薯搗成泥,??逐步和糯米粉、紅棗碎、花生米碎『揉』在一,加上糖和蜂蜜,在鍋裡蒸成了紅薯糯米糕。
蒸好的黃『色』糯米糕,還能看見其間點綴著的紅棗和花生。
她在鍋裡放了些油,用小火將蒸好的糯米糕周邊都煎成金黃『色』,??稍微冷卻後,表皮微硬,吃來帶著紅薯的甜香,還有糯米粉的軟黏,嚼來時不粘牙,裡麵的花生米脆酥酥的,格外好吃。
她做了三種甜味的,有小孩子喜歡的超甜版,也有一般甜味的,還有不怎麼甜的。
這個不怎麼甜的,當然是給某個人專門準備的。
免得他吃著又皺眉。
薑雙玲把做好的紅薯糯米糕擺好,一部分送去宋大嫂家,一部分送給兩個幫她磨糯米粉的小戰士。
蕭慶連連拒絕“不用不用,嫂子,真不用。”
“咱倆剛都吃了兩碗豆花了,真夠味,現在哪還吃得下。”
“你們收下吧,是自家做的糯米糕,能放個一兩天,留著之後吃。”
薑雙玲把東西送完就走了。
唐容安打開包的嚴嚴實實的油紙包,一打開,裡麵就是疊得整整齊齊的金黃『色』塊狀小糕點,一個個跟小金磚似的,飄著帶有絲絲油味兒的甜香,格外能激人的食欲。
蕭慶捏了一塊吃進嘴裡,頓時睛就亮了,“好甜好香啊,這嫂子的手藝好。”
他們早就經把紅薯吃到吐了,沒想到這紅薯摻上糯米粉,加上糖,在油裡滾了一圈,居然這麼好吃。
“都不用嘗,光看著這些糕點的漂亮勁兒,就道是個手藝好的。”
“她是齊營長新娶回來的?來隨軍沒幾天呢。”
“長得漂亮,溫溫柔柔的,說話也好聽,之前我聽人說齊營長家的媳『婦』兒比何團長家的好看,我還不信,現在看,確實漂亮,兩個人都是不同風格的美人。”
“據說還是個鄉下姑娘,以前還以為齊營長樣的人物,會在文工團裡娶個能唱會跳的文藝漂亮姑娘。”
“我覺得現在這個挺好的,不僅長得漂亮,還心靈手巧的,不嬌,之前不是有個嬌弱的姑娘追過來,在門口就給訓哭了。”
“早就聽人說了,齊營長最討厭種嬌滴滴的姑娘。”
“……你聽誰說的?”
“大家夥不都這麼說。”
“……這嫂子,看來好像也是個『性』格溫溫柔柔的。”
薑雙玲午隨意吃了些東西,睡了個午覺,睡醒了想宋大嫂說的話,站在門外看著一輛仍在吃灰的嶄新單車發怔。
這一輛嶄新的鳳凰牌自行車,買回來後還從沒被人騎過,孤零零的落在牆角,漆黑『色』的車身上,經能夠看到一層薄薄的白『色』灰塵。
對於這個年代來說,大概這就叫做寶器蒙塵吧。
這時候買輛自行車不是個簡單的事情,先不說自行車的價格,買它還需要工業票,有了錢和工業票,還不一能搶得到供銷社新到的輛車。
齊珩買這些東西也不容易。
薑雙玲“……”
薑雙玲去倒了一盆水,極為虔誠地把它上上下下都擦了一遍,就跟西門吹雪出門前先極具儀式感的齋戒焚香沐浴一樣。
擦完了之後,她拍了拍自行車的坐墊,在心裡期望這寶器等會兒不要把她給摔下來。
薑雙玲把這輛單車推出了門,打算在外麵的小道上練習騎自行車。
她剛一坐上去,頓時就後悔了。
後悔自己當初沒有利用街邊的共享單車來學自行車。
這個年代的單車好高啊,前麵還有橫杆,兩個輪子格外大,車身長而高,完全沒有後世的共享單車樣小巧無害。
薑雙玲在車子上磨蹭了大半天,雙腳剛踩上去,前麵的車就不聽使喚,歪歪扭扭的往一個方向偏過去。
她弄了大半天,還是在原地打轉。
這時路邊站著一個齊肩發的年輕女人在看她,女人長得濃眉大,穿一身簡單的灰藍『色』衣服,目不轉睛盯著她看,一邊看還一邊笑。
“你這都騎了大半天了,還沒學會啊?”
女人名字叫做羅紅春,也是個剛來家屬院沒多久的新婚軍嫂,她丈夫是三團的一個教導員。
薑雙玲聽到她的話,頓時有些尷尬,她訕訕一笑,“這對我來說太難學了。”
“要不你下來,我騎給你看,我來教你。”
“不用了,謝謝你啊,太耽誤你時間了,我自己慢慢學就好了,我剛經能踩一會兒。”
薑雙玲對彆人教自己學自行車不抱有任何希望,她以前也看了夠多的人騎自行車,看了也沒用。
再加上,這輛車目前她不願意給彆人用。
“這東西真有麼難學?我在村裡的時候,一次騎上隔壁叔家的車子就能上路,兩個輪子,穩穩當當的,哪怕不踩著往前走,也能立在原地,要不我試給你看看?”
薑雙玲低著抓好車,搖了一下鈴鐺,“我先試著往前騎一會兒。”
羅紅春見她這樣,隻好往旁邊讓開,嘴裡嘀嘀咕咕道“你這樣騎不行的,你彆害怕啊,你剛不是騎得上去嗎?”
“我跟你說,騎這玩意就彆怕摔,你彆總擔心摔下來,坐穩了不會摔下來的。”
“哎呀,也許你多摔個幾次,就會了,膽子大點。”
……
身邊的人太能說了,薑雙玲聽著她上下嘴皮子不停打架,坐在車上有些煩躁,心裡忍不住想念齊珩一棍子打不出個屁來的『性』格。
她了心神,想了想對方口的話也說得對,以前也有人跟她說過,學自行車就不要怕摔下來。
於是薑雙玲心下一狠,決等會兒無車身怎麼歪斜,她的雙腿都踩在腳踏板上往前踩。
結果她連人帶車摔在了地上,單車的車鈴被震得鈴鈴作響,她的膝蓋也不小心磕在一塊石上。
“嘶……”薑雙玲抽了一聲,膝蓋上的鈍痛越來越重。
“哎,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磕了一下。”
“人沒事就好。”羅紅春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的輛自行車,看見了上麵刮擦的痕跡,頓時心疼道“你這輛是新車吧。”
“是新車,買了沒多久。”
“好端端的來了這麼一下,都有劃痕了,車鈴這裡也被撞出了印子,這麼好的一輛新車,你看看你……你都把車子給糟蹋了。”
薑雙玲皺了皺眉,沒有接對方的話,推著車往家裡走。
羅紅春在後麵跟著她,“你這是要往哪去?”
“我回家有點事,暫時不學了。”
“你不騎了,能不能讓我騎一會兒?”
薑雙玲沒有看她,反而一臉心疼地『摸』著身旁的單車,“不了,剛刮蹭了這一下,我現在正心疼著呢,我連自己都舍不得騎。”
她的潛台詞就是,自己都舍不得騎,還能讓給彆人?
羅紅春“……”
薑雙玲擺脫了羅紅春,推著車進院子,用『毛』巾又給它擦了一遍,忍不住唉聲歎。
“後來我去問了姚師,問她結婚需要置辦什麼東西,她跟我說四大件,手表,縫紉機,收音機,自行車……姑娘家見到這些,她會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