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年,在工作上,他幾乎將父母架空了,付景鴻在公司都快說不上話了。
“外婆,你們吃吧,我不餓。”說完付家生轉身上樓。
寶寶和貝貝坐在旁邊,姐弟倆看著哥哥那個拽樣,也不知是羨慕還是嫉妒。
即使哥哥誰的麵子都不賣,他在這個家裡依然占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哥哥的地位是他們這對龍鳳胎比不上的。
付景鴻一看這家夥越來越不像話了,這兩年,他冷血又冷漠,哪怕對待家裡人,他都是一本正經的,冷酷到一個笑臉都沒有。
彆人都隻能討好的跟他講話,一不高興,他十天半個月都不會回到這個家裡來。
有時付景鴻真想收了他的管理權,但想想他畢竟是兒子,又是長子,將來大權還是要交到他手裡的,何況他還非常的有能力。
梁辰一見之下,她閉了閉眼,手扶著額頭,心裡苦澀不已。
雖然兒子還在這個家裡,也在眼前,可是他的心卻早已跟她相隔的很遠很遠。
她後悔嗎?就為了一個小玨,她沒有了一個兒子。
付夫人看著幾乎六親不認的孫子時,她也曾埋怨過梁辰。
“你現在失去的何止是一個兒子,你失去的是小玨和家生兩個人,你不覺得嗎?”
寶寶一聽就不樂意了,她悄聲跟弟弟說“你看我奶奶,馬後炮,居然還怪起我媽來了。”
……
而這邊的小玨在大年三十這天晚上,為了趕一場彆人單位裡的演出,沒有在家裡陪母親吃年夜飯。
她在大年夜裡掙了一千塊錢,就彈了一個小時的鋼琴,因為是過年,價錢高一點,平時隻有一半的勞務費。
她看著手裡的錢,心裡高興極了。
換了衣服,她背著雙肩包,走出溫暖的大廳。
天氣很冷,到了外麵,她裹了裹身上的大衣,又將脖子上的圍巾拿下來重新繞了兩圈。
然後她走到對麵去等公交。
這個點了,已經沒車了,其他線路要轉車,地鐵也不直達。
她將手套摘下來在胳膊下夾著,不斷搓著手掌,朝掌心嗬氣,跺著腳,感覺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
最後她掃了共享單車,騎著回去。
雖然路遠,但騎著騎著,身上就會暖和的。
可是沒騎多久,天上飄起了雪花,這時她身上也暖了起來。
於是越騎越快,呼出來的氣息在這寒冷的夜裡冒著白氣。
雪花落在她的頭上,肩上,她卻迎著寒風笑。
嚴小玨,你要加油,生活不會把你打倒的,你一定可以的。
等再賺點錢,你就帶著媽媽回老家,到時在那邊的市裡開個培訓班。
隻要你不怕苦不怕累,一切總能過去。
兩年了,兩年前的那個夜晚,她曾經是個孤女,在萬般無奈之下,離開了付家。
那天晚上,當她不知道該何去何從時,曾走到一座橋上。
看著下麵漆黑的河水,有那麼一瞬間,她想到了死。
可是熬過了兩年,今天的她再也不是孤女了,她有母親,還有兩個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