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餘瀝陽掏出煙來點上。
“下車，你走吧，我以後再也不想看到你。”他吸著夾在指尖上的煙。
“餘瀝陽，我偏不如你所願，我就不信你能拿我怎麼樣，就算死，我也要跟你同歸於儘。”
可見，一個愛而不得的女人有多瘋狂。
而餘瀝陽就像沒聽到一樣，他眼裡很平靜，平靜到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
他仿佛是個路人，一個坐在車裡抽煙的路人。
趙焉看再也激不起餘瀝陽的情緒，便憤憤地走下車，‘砰’一聲甩上車門。
“餘瀝陽，你等著，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扔下這句話後，她怒不可遏地踩著高跟鞋走了。
就連背影，餘瀝陽都不想多看一眼，他仰起頭，五指分開在頭上捋了兩下，大有無力之感。
夾起煙，放在嘴上又抽了幾口，這才長長的籲出一口煙霧。
……
付家這邊，小玨躲在房裡手洗那件帶咖啡漬的衣服。
然後她又用冷水在那邊臉上濕了點冷水。
用冷水一碰，火辣辣的，還有點疼。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心想，怎麼辦，外婆奶奶她們好糊弄，可家生卻不會信的。
她能如實說嗎？說她跟餘瀝陽一起喝咖啡時，被趙焉誤會了，然後打了她，可以這樣說嗎？
正在這時，王玲拿著冰上來敲門，“小玨，你在嗎？”
“我在……”聽出是外婆的聲音，小玨用毛巾捂著半邊臉過來開門。
“外婆……”
“小玨，你的臉怎麼碰到的，來，讓外婆看看……”王玲拉下小玨的毛巾。
“沒事的外婆，隻是不小心碰了一下，真沒事。”小玨略有躲閃。
“怎麼那麼不小心呢，我拿了點冰，你按在臉上敷一下。”
“謝謝外婆。”小玨接過用毛巾包著的冰塊按在臉上。
“我看看嚴重嗎？”王玲把小玨扳過來，看著她的臉，心裡疑惑，這顯然就像是打的。
隱約還能看到快消散了手指印。
“小玨，你這好像……”王玲想問，但一看小玨滿臉緊張，也就沒問出來。
“那行吧，你先按著，冰塊下麵還有，我等一會再去給你拿上來。”王玲說。
“不用了外婆，一塊就夠了，不嚴重，明天就消了。”
王玲見她緊張，知道這裡麵一定有事。
既然小玨不肯說，那她也不好再過問，就先下樓去了。
下班時，門口沒有人迎接，小玨臉上還有紅印子，一下樓就會被人質疑。
付家生上樓來，推開臥室的門，便看到躺在床上的小玨。
“小玨，你怎麼了？”他走進來。
“家生，你回來了？”小玨假裝看手機上的時間，“對不起，我就眯了一會，沒想到睡著了。”
“你哪裡不舒服嗎？”他關心道。
“沒有，我就是困了。”小玨半低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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