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額頭貼在兒子們的額頭上蹭一蹭，她攬著他們問“你們怎麼知道的？”
“我們感覺出來的？”付子初說。
小玨驚了一下，心想，兩人才五歲，怎麼就能有這種感覺。
“如果媽媽離開了，你們會想我嗎？”小玨問。
“我們會想媽媽的。”兩人異口同聲，說完摟著媽媽親起來。
小玨再次熱淚盈眶，但她又怕把兒子們也惹哭了，就隻能邊哭邊很快擦掉眼淚。
這時，那個小小的家夥已經爬到一邊坐著了，他不知從哪摸出哥哥的玩具，正啃的歡呢，一邊啃還一邊咧嘴笑。
……
半個月後，小玨走了。
付家生給了她一把鑰匙和一張500萬的支票，那天的風很大，剛下過雨，地上還都是水。
兩人站在民政局的台階上，付家生手插褲兜，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嚴小玨，你現在自由了，走吧！”那語氣就像在放生一條小狗，他將鑰匙和支票朝她遞過來。
小玨不看他，也沒去接那些東西，“不用，我有地方住，錢我自己會掙。”
付家生長籲口氣，“我知道，你有餘瀝陽留給你的整個餘家的產業，隻是那些東西跟我給你的不一樣。”
小玨轉頭看他一眼，她咬咬唇，想說什麼，又沒說。
“拿著吧。”付家生戲謔道，“這是你應得的，一場婚姻你又換來了什麼呢，不像我，在這場婚姻裡，我得到三個繼承人，不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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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玨依然不接，她低頭看看腳下的路，又抬頭看看頭頂的天空。
付家生勸道“還是拿著吧，這些是給你的補償，要是以後你想要了，我可能就不會給了。”
“不用，你彆想用錢或房子買斷我跟兒子們的關係，我不是把兒子賣給你們家了，我隻是……”
小玨喉頭有點哽，想起兒子們，心裡一陣錐心的疼。
她怕流淚，所以仰起頭，望著陰沉沉的天空，心裡記住了這樣一個天氣。
“哥，以後我們就是兄妹了，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還有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在。”
在說這句話時，小玨的心其實一點也不好受。
付家生冷哼一聲，朝下邁了一台階，“一起長大的情分是什麼情分，比得過夫妻感情嗎？如果比不過又要這情分乾什麼？”
“好，我知道了，不要就不要吧！”小玨抿抿唇，突然有種想哭的情緒卡在了心裡。
她從台階上走下來時，看到對麵一身職業裝的陳姐，正麵帶微笑等在那裡，像在迎接她的新生。
“哥，再見了！”小玨在心裡說了這句話後，沒有再回頭。
她緊了緊身上的包，撿著地上沒有水坑的地方，快步朝陳姐走去。
付家生看著那道俏麗的小身影，她的頭發長了，披到了肩上，身上是一件白色連衣裙，包裹著她苗條的身軀。
那具身體曾讓他無數次歡愉，如今她卻頭也不回地奔向了新生。
付家生站在台階上，從身上掏出煙，因為有風，他邊用手擋著風點煙，邊從台階上走下來。
抽了一口，看到小玨已經上了那輛車。
這狠心的丫頭，我怎麼你了，讓你恨成這樣，真是沒良心的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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