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付家生苦悶不已……
得知小玨要走,王玲趕緊出來挽留,“吃了飯再走吧。”
“不了外婆,我約了朋友。”小玨歉意地笑笑。
“是約了蘇霈林嗎?”付家生心裡彆提是什麼滋味了。
小玨不好意思的點頭,她咬唇道,“約好去聽音樂會。”
看到她那幸福的模樣,付家生心裡更是難過,她怎麼會把自己忘記,怎麼會?
在一旁忙碌的外婆聽到了,心裡也隻能歎息,這種情況能怎麼辦?
小玨來的時候,為了能讓她恢複那什麼選擇性遺忘,帶她去參觀了每個房間,希望她能記起來,外婆還把兩人生活中的點點滴滴全都講給她聽。
可是這些一點都沒起作用,小玨就像在聽彆人的故事,外婆說,她便默默跟在後麵聽。
偶爾也會提出一兩句疑問,可腦子裡卻絲毫沒有這個人投影在心裡的印象,陌生到完全空白。
外婆看到這樣,就提議去禦宅帝豪看看,說不定能有幫助。
但是現在那棟彆墅已經作為嫁妝給了寶寶,要是進去看,還要打電話給寶寶,征得同意才行。
梁辰說“媽,算了吧,就算看了,對小玨恐怕也沒幫助,這裡是她跟家生共同生活過的地方,難道還不夠有回憶嗎,她都想不起來,就算去了禦宅帝豪應該也沒什麼用。”
王玲說“要不去找人給批個八字看看,看看是哪裡出了問題,兩人磨難不斷,這家生好不容易醒悟了,眼看兩人能在一起了,小玨這又出事了,你說你忘記誰不行,非把家生給忘了。”
梁辰歎口氣,她現在能理解那種選擇性遺忘,自己以前不就是這樣嗎。
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被她選擇性遺忘了,隻是那個時候還沒有出現選擇性遺忘這個詞。
現在她才明白,自己當初為什麼會偏偏忘了那兩年的時光,是因為痛苦,所以不想去記起。
就像現在的小玨,她跟家生在一起時,痛苦多過於快樂,曾有多少個日夜是她一個人度過的。
她媽媽的死對她的刺激很大,導致她失聲,家生又因為餘瀝陽的事跟她冷戰,多重壓力下,她的痛苦可想而知。
也許那段日子裡給她痛苦最多最深的人就是家生,所以潛意識裡她排斥某一段痛苦的時光,才會選擇性忘記家生。
現在想想,她都覺得虧欠小玨的太多了,當時她失聲還挺個大肚子,難怪現在小付邵是個怪胎。
小玨走的時候,付家生送她,兩人走在院子裡,中間隔著好遠。
小玨始終客氣又疏離,她手裡拎著名牌包,踩著高跟鞋,淡紫色直筒褲配小香風,知性又美麗。
頭發不再是黑長直,而是燙了微卷,紮了一個半丸子頭,小巧精致的五官不曾有過改變。
特彆是那雙攝人心魄的眼睛,依然閃亮,隻是這種亮卻隻對彆人,在麵對他時,小玨的神情是茫然和陌生的。
“不好意思,我覺得很抱歉。”小玨說,她半低著頭走在一邊,走向前麵不遠處的鐵藝大門。
“為什麼要抱歉。”付家生跟她的目光同頻,望著她所望的地方。
“因為乾媽和外婆都覺得我不應該忘記你,她們給我說了好多,試圖讓我想起你,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