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既覺得心酸又覺得淒涼,眼淚從眼角慢慢地溢了出來,他一次又一次不顧我死活地凶狠撞擊著,仿佛拚了命地想要發泄。
他俯下身來,捧起我的臉,開始吻我的嘴唇,我緊咬著牙關,眼淚一直不停地流著,他終於停止了動作,他把我抱了起來,抱在了懷裡。
“乾嘛哭?”雖然語氣是埋怨,但是聲音聽起來溫柔了許多。
我沒有說話,他這麼一問,我眼淚流得更厲害了。他見我這樣,於是抱著我,臉挨著我的臉,忽然悻悻地歎了口氣。
我的眼淚噌在了他的臉上,他也無動於總,依然緊緊挨著我的臉,過了好一會兒,我沒有再哭了,他又開始慢慢動作起來。
“我溫柔一點兒,你彆哭了。”他在我耳邊輕輕說道,開始輕咬我的耳垂。
我沒有說話,隻是勾著他的脖子緊緊抱著他,他邊動作著邊站起身來,就這樣抱著我進了臥室,把我放在了床上。
“寶兒,你彆這樣,我…心好疼。”他見我一動不動,仿佛毫無反應,於是又停了下來,抱住我。
我沒有說話,扭過頭看著房間裡的米色窗簾,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也不知道該想些什麼。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會對杜一諾那樣反感,到底是因為他的重視讓我覺得有恃無恐,還是他對我的輕視讓我心裡有所抵觸?連我自己都無從知曉。
我不說話,他邊一直抱著我,一邊抱著一邊緩緩地動作著,房間裡沒有開燈,我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他也感受不到我的絲毫熱情。空氣變得沉悶而曖昧,那一下又一下的癢,讓我終於忍不住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呻y。
也許就是這麼一點點輕微的、幾乎聽不到的聲音讓他像受到了鼓勵一般,忽然開始高歌猛進,他一邊凶狠著一邊大聲說“叫啊,快叫,你明明很享受。”
我死死捱著不肯出聲,像是已經被攻破城門卻死死守住最後一角的士兵,他一次又一次發出更為猛烈的攻擊,我感覺我的身體仿佛要被分裂了一般,然而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歡樂地跳動,他不停地變著方式折磨著我,喝了酒的他更加亢奮,他在一點點瓦解著我的意誌力,到了最後,我終於頭昏轉向,忍不住丟盔棄甲,在一種極致的快樂裡痛痛快快地喊出了他最想聽到的音符……
我們勢均力敵,他也很快丟盔棄甲,抱著我久久沉浸在那種美妙之後的虛空裡,過了好久好久,他才終於說了一句“媽的,太爽了。”
我轉過身去,他也迅速轉過來抱住了我,他問我“你乾嘛不說話,明明我們很開心,乾嘛要這樣?”
“沒什麼,有些話,說了不如不說。”我悻悻回答道。
“我懂。所以,我不想說太多。”他在我耳邊柔柔地說道,又問我,“累嗎?是不是特彆累?”
“嗯,心累。喜歡一句話,心若沒有棲息的地方,到哪裡都是流浪。”我說。
“我也一直在流浪,不僅僅是心,身也一樣。我有太多的野心。”杜一諾說道,又說,“明天,我們會有一場惡戰,你想不想去觀戰?”
“明天?做什麼?”我問道,“你喝了那麼多酒,沒事嗎?”
“這點酒算什麼,我十多年就在社會上混了。在平陽,我打架是出了名的,從小到大都是。”杜一諾說道。△△,
“你說的惡戰,是指的打架?”我不禁問道。
“對,和西城區那一帶的混混,那邊那些人一直挑釁我們,我打算帶著兄弟們和他們單挑,讓他們徹底服氣。”杜一諾說道。
“乾嘛打架?萬一警察來了怎麼辦?現在還需要靠打架解決事情嗎?”我心裡毛毛地,不禁問道。
“警察我早就搞定了,就是走走過場,大不了讓幾個兄弟進去待幾天。能談攏的人自然不需要打架,有些人就是不打不服。這是沐爺的意思,讓我帶些人過去把他們給整服了。”杜一諾說道。
“你現在一直跟著沐爺嗎?”我問道。
“是啊,拖你的福,認識了他,現在辦事是方便了不少,但也一直得為他效力,還不能讓黃老頭知道,更不能讓我媽知道,可把我為難死了。”杜一諾抱著我,抱怨道。
“是不是很為難?沐爺沒有為難你吧?”我聽他這麼說,於是悻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