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摸了摸我的頭說“都過去了,彆想了。”
我們正漸入佳境的時候,管驍又帶著幾個人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他現在見到我的標配語言就是“嘖嘖”的聲音。每一次聽到這個聲音,我就覺得頭皮發麻。
“好一副郎情妾意的畫麵啊。馮寶兒,昨晚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怎麼沒見你這麼溫順呢?”管驍雙手插兜站在那裡,又笑著對南陽說,“南陽,你怎麼帶她來啊?你難道喜歡她?”
“你難道不喜歡麼?”南陽一直低著頭,見他這麼問,忽然抬起頭來笑意盈盈地看著管驍。
“我?喜歡她?”管驍仿佛聽到天大的笑話一樣,表情十分誇張。
“不喜歡她,何必處處針對她。有時候恨,也是愛的一種表現呢。”南陽笑而不語,拉著我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管驍在我們身後冷冷地說道“南陽,這女人有什麼好?想不明白你們為什麼一個個都這樣護著她。”
南陽站定了腳步,扭頭看著管驍說“女人好不好不能光憑表麵,還得看她的內心究竟善不善良。天底下的女人並不少,寶兒不合你心意,你可以去找彆的女人,何必揪著她不放呢?”
“我可不是揪著她,我針對她是因為什麼,她自己心裡清楚得很。”管驍又恢複了那一副高冷的模樣,又問我,“馮寶兒,杜一諾去哪裡了?你早上不還和他在一塊麼?怎麼現在卻和南陽在一起了?南陽,你還真是宰相肚裡能撐船。”
“我不知道。”我淡淡說道。
“你會不知道?早上你明明和他一起走的,他是不是又去山西了?我妹妹到今天還沒回來。”管驍問我。
我沒有回答,也沒有看他,他走上前來,伸手抬起我的下巴,冷峻地看著我說“我問你話呢,啞巴啦?昨天船上不是叫得很大聲麼?怎麼今天一聲不吭了?”
“管驍,你這樣公然對待一個女人好嗎?”南陽伸手打掉了他的手,生氣地問道。
“她不是女人,她不過是一隻什麼男人都可以上的j。”管驍湊到我耳邊,故意用那樣的語氣羞辱我。
我並沒有生氣,奇怪他無論如何刺激我,都不會激起我心裡太大的反應。我笑了笑,我看著管驍說“管驍,像你這樣出過國、受過高等教育的男人,昨晚剛剛和j睡過,說起來也不太光彩吧?”
他沒想到我會反唇相譏,刻意貶低自己,他的眼神又冷了兩分,他說“j和狗果然是絕配,你和杜一諾都是一樣的不要臉。”
“我還是那句話,杜一諾比你強太多。我雖然是j,但是我同樣看不起你。因為你雖然自喻為上等人,但卻一點上等人的風度都沒有。這一點上,我覺得你真應該和南陽學一學。”我笑著說道。
“馮寶兒,你再說一遍試試。”管驍大概從沒被人這樣冷嘲熱諷過,他身邊的人個個都吹捧他不敢得罪他,所以我的話,讓他的情緒一下就上來了。
“我該說的都說完了。你看不起我,我也同樣看不起你。我覺得你除了這身皮之外,沒有什麼比我高貴的。”我說。
“寶兒,不要說太多了。管驍,不要和女人計較太多,大家說到底都認識,又是一個圈子的,看在我的麵子上,你們彆再爭下去了好嗎?”南陽見我們把話說僵了,連忙圓場。
“我不怕他,南陽。管驍,你有種把我往死裡整。隻要我還有一條命,我不會屈服你的。我不相信現在這個社會,你真能把我整死。你要是一直這樣針對我,我就和你魚死網破。我大不了賤命一條,我陪你到底!”我也來了火氣,衝著管驍說道。
然而,我發覺我忽然有了底氣,是因為心裡的某一個角落,有個聲音在告訴我“寶兒,有我。”
“嗬嗬,要和我拚命呢?馮寶兒,看來我還真小看了你。”管驍卻忽然笑了,拍了拍南陽的肩膀說,“算了,我不和她爭了,你們玩你們的,我還有事情。和她這種人爭,真是降低了我的格調和品味。”
我這麼一強硬,他倒是反而氣勢弱了幾分,人與人之間的相處,有時候還真是微妙。
隻是被管驍這麼一鬨,我和南陽遊玩的興致全沒有了,我們在度假村裡繞了一圈之後,南陽去找度假村的老板寒暄了幾句,委婉表達了不在這裡吃飯的意思,隨後我們驅車回到了市區。
路上,南陽擔心我的心情,一直在勸慰我,我告訴他我沒事,我說“南陽,以後我不想再受任何人的欺負了。以前我總覺得我忍,我去討好,一切就能解決。現在我發現,根本不是這樣。你一味忍讓和討好,隻會讓彆人更加變本加厲地對你。”
“嗯……不過,你早上真的和杜一諾在一起了?”南陽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扭頭終於問出了口。原來,他沒有了興致的真正原因,竟是因為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