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在那兒女情長的,趕緊把人抬出去!”侗羽見狀,冷冷地說道。
我這才意識過來,於是連忙和阿彪一起把人架了起來,準備往外麵走。刀疤手下的一個兄弟不服,擋住了我們的去路。
侗羽咳嗽了一聲,刀疤連忙大聲喝道“讓他們走!”
那人這才讓開,但臉上仍然是一臉的憤慨。阿彪和那人大眼瞪小眼,誰也不服誰地較著勁,直到刀疤發話了,阿彪這才和我一起把杜一諾扶了出去。
我聽到侗羽在身後緩緩地說道“既然出來了,就好好做人。彆一出來就惹是生非,趕緊回平陽吧!彆在杭城晃了!”
直覺告訴我,這刀疤和侗羽之間一定有著一種聯係,但這種聯係以我現在的能力還不足以揣測。當下看著這樣傷痕累累的杜一諾,我也沒有這個心力去揣測什麼,隻想快點讓他回去好好躺好,好好療傷。
侗羽很快也出來了,沐爺還在外麵等著,車門開著,我們扶著杜一諾到了車邊,我說“沐爺,要麼你們先走吧,我們坐阿彪的車,一諾身上都是血跡。”
“上來吧,無妨。讓我看看他的傷勢如何。”沐爺淡淡說道,語氣依舊波瀾不驚。
“沐爺……”杜一諾聲音虛弱地喚了一聲。
沐爺微微頷首,幫我一起把杜一諾攙扶上了車,讓杜一諾坐在了我們的中間,杜一諾最近接連受傷,渾身無力地靠在座椅上。
沐爺打開車頂燈,扯開杜一諾的襯衫看了看,皺著眉頭說“這幫人下手挺重,把他帶我那兒去,我幫他仔細看看。”
沐爺的話讓我又微微一怔,沐爺還懂療傷?他也未免太深不可測了……
“沐爺……這一次,謝謝你和侗……”杜一諾吃力地說道,沐爺連忙擺手打斷道,“彆說太多話了,回去再說。”
“小羽,裡麵是哪些人你了解嗎?”沐爺問侗羽。
“就平陽那夥人,沒事,已經擺平了,以後他們不敢在杭城鬨事了,你讓他回平陽的話小心一點。”侗羽說道。
“好。”沐爺收住了話鋒,沒有再繼續往下問。
司機很快把車開到了沐爺的地盤,停好車後,沐爺命人過來攙扶杜一諾上了樓,把杜一諾扶進了一個簡易的房間裡,裡麵除了一張單人床外什麼都沒有。
我很奇怪以沐爺這樣的身份,為什麼常年都呆在這樣破敗的地方,這裡的一切看上去都很稀疏平常,外麵就算有人經過,也絕不會想到這裡住了沐爺這樣的人物。也許有些人,就是天性不喜歡奢華吧!
杜一諾躺下後,沐爺當著我和侗羽的麵把杜一諾身上的襯衫還有褲子全部用剪刀剪開了,隨後有人拿來了一個醫藥箱,沐爺嫻熟地取出各種消毒的工具,先為杜一諾查看了一下傷勢,緊接著開始為他消毒。
“有皮外傷,有內傷,傷得不輕啊。”沐爺輕聲說道。
“那怎麼辦?需要去醫院嗎?”我擔心地問道。
“醫院?有沐爺親自療傷,醫生的醫術未必如他。”侗羽有些輕蔑地說了一句。
我心裡當下詫異,但卻不敢多言。沐爺又對我們說“我需要細致查看一下,你們先出去吧,去其他房間休息。”
侗羽於是率先走了出去,我和阿彪互相看了看,阿彪示意我出去,於是我也跟著阿彪一起出去了。
“走,阿彪,去樓下抽根煙。”我對阿彪說道。
阿彪會意,一起陪我到了樓下的院子裡,又一個黎明到了,晨光熹微,阿彪遞給我一根煙,替我點燃了,然後說“希望老大沒事,看老大這樣,我心裡特彆難過。我跟著他這麼幾年,他第一次吃這種虧。”
“阿彪,樓上那個年輕的男人你以前見過嗎?”我吸了一口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