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覺得我們最近越是端著架子,他們反倒對我們越來越貼心了?”許小亞狐疑地問我道。
“是啊……”我淡淡地應和了一聲,我說,“人都是這樣,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才有恃無恐。所以有時候女人,一動情就輸了。”
“好有哲理啊,寶兒。”許小亞對我豎起了大拇指,又拿起一塊綠豆餅吃了起來,我學著管驍的樣子拍掉了她的手,我說,“這首歌詞,傻瓜,我哪裡說得出這麼有哲理的話。你要是想吃,讓你們家浩辰給你排隊去。”
“什麼我們家浩辰?那難道那管驍,是你們家管驍?還是杜一諾,是你們家杜一諾?”許小亞笑著和我嬉鬨成了一團。
“他們要是任何一個人能成為我們家的就好了,其實咱倆哪裡是不想動情,咱倆是壓根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所以不能動情。兩情相悅的事情,是不會發生在我們身上的。”我笑著說道。
“嗯……咱倆還是好好相親相愛,一起橫闖江湖,讓這些不可一世的男人都拜倒在我們的石榴裙下吧!”許小亞振臂高呼道,神經質的樣子讓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寶兒姐,我來看你了。”這時候,悅悅忽然出現在了門口,手上提著一大袋水果,看著我甜甜地笑道。
當看到悅悅的臉也黑了不少的時候,我從心底湧起一股莫名的心酸。我多麼希望那個陪在杜一諾身邊照顧他、陪著他走南闖北、和他一起朝朝暮暮的女人是我!可是現實,偏偏如此求而不得!我不知道為什麼杜一諾寧願讓悅悅在他身邊而不是我,他不會說,我也不得而知。
我怔怔地看著悅悅的臉,心裡竟湧出一種說不出的豔羨來。我覺得我真是生病生傻了,我怎麼會連這個都要羨慕!
“悅悅,你回來了。”我連忙擺正心態,笑著說道。
“是啊,聽諾哥說寶兒姐病了,我就馬上過來了。寶兒姐,你還好吧?”悅悅走了過來,笑著對我說道。
“曬黑了不少啊,妹子。這一趟去西藏,沒少吃苦吧?”許小亞調侃道,話語裡帶著些許微微的諷刺。
“不苦,跟著去了好多地方。我跟你們說,那邊可美了!那山!那水!還有布達拉宮!我去!寶兒姐你沒去真的可惜!”悅悅一到我們身邊,語調就立馬大幅度轉變,東北口音自發暴露出來,聽上去依舊豪爽,和在杜一諾麵前那柔柔弱弱的樣子截然不同。
我用探究的目光看著悅悅,我說“看來你諾哥帶你去了不少好玩的地方呢。”
“是啊,還買了很多好看的珠子,我給你買整了幾串,你們挑挑看。”悅悅說完,從自己的包裡掏出好幾串很具有藏族特色的手串,笑嘻嘻地對我們說道,又對許小亞說,“小亞,這串白色的不錯,我花了好幾百買的,是什麼石頭我忘記了,反正挺貴的,我覺得挺適合你。”
“是嗎?”許小亞有些驚喜地從手鏈裡挑出來那串白色的,戴在手上剛剛合適,許小亞笑著說,“那我就不客氣了。”
“不用客氣,反正都是諾哥付錢。寶兒姐,我覺得這一串很漂亮,適合你。你皮膚這麼白,特彆適合紅色。”悅悅從裡麵拿出一串遞給我說道。
“那謝謝了,我去得急,還真沒買什麼東西呢。”我笑了笑,淡淡接了過來。
“你諾哥送你的呢?”許小亞好奇地問道。
悅悅麵帶嬌羞地笑了笑,伸手從自己的胸前掏出一顆銀白色鑲著藏銀的狼牙,然後說“這是諾哥送我的,他自己也有一個。不過我覺得這個不適合女孩子戴,所以就放在衣服最裡麵。”
當悅悅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許小亞看悅悅的目光頓時就變了,許小亞意味深長地說“所以,你這一趟西藏之行,直接虜獲了一諾的心啊。”
“沒有沒有,”悅悅似乎受到了驚嚇一般連連擺手,慌忙說,“諾哥的心在哪兒,我想隻有他自己知道。我隻要能陪在他身邊就好了。”
“悅悅,你是不是愛上杜一諾了?”我看著悅悅,越看心裡越慌張。
也許悅悅這種女人,才是男人所渴望的嗎?順從又善解人意,甜美又乖巧?可是,我做不到這樣的女人啊,即便是裝,我也裝不出這樣的個性。
“嗯。我愛諾哥,我想,我為了他,做什麼我都可以。”悅悅在那一刹那仿佛在向我示威一般,語氣那樣的堅決而堅定。
我的心像是被刀子剜了似的,一下從頭慌到了腳。因為我突然覺得,像悅悅這樣的女人,很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