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一諾和汪晨曦都從按摩椅上站了起來,杜一諾對高總說“今天就這樣吧,我們不是有意為難你。冤有頭債有主,希望你理解和明白。”
高總連忙點頭,把我們三個人好生一路送到了停車場,我坐上了杜一諾的車,汪晨曦開著他的車,我們一路駛出了那裡。
當杜一諾把車開到盤山公路上的時候,他扭頭看著我說“每次來這裡,故事好像就特彆多。你怎麼會和汪晨曦一起來?”
“他說約了客戶,我也沒想到是你。”我說。
“他人還不錯,以前就接觸過,我一直以為他和浩辰管驍他們是一路人,現在發現不太像。”杜一諾說道。
“是啊,今天要不是他有資源有背景,管彤也不可能向我道歉。”我笑著說道。
沒想到,這句話卻讓杜一諾不服氣了,杜一諾說,“今天就算沒有他,我也一定會讓管彤向你道歉。”
“喲,還不服氣了,哈哈……”我一下笑了起來。
“不是不服氣,而是必須這麼做。我曾經對你說過的話,這一輩子都有效。”杜一諾突然如此認真地說道。
我聽他這麼說,心裡猛然一動,我說“你曾經對我說過什麼你都忘記了吧?”
“沒有,一直放心裡。”杜一諾肯定地說道。
“是嗎?可是我都忘記了。”我黯然神傷道。
“沒事,我記得就好。”他突然伸手過來,像哥哥摸妹妹一樣摸了摸我的頭,對我說了一句無比煽情的話,“世界儘頭,你還有我。”
我扭頭,怔怔地望著他,他單手扶著方向盤,把另一隻手伸到嘴裡響亮地吹了個口哨,然後突然放聲大笑起來。
他把車裡音樂的聲音開得極大,震撼的打擊樂在車廂裡響起,我們兩不約而同地隨著音樂的節奏聲開始律動起來,一邊扭一邊大笑起來,我趁他不備用手大力揉亂了他的頭發,他嚇得差點兒把車撞到了一邊的護欄。
他刹住車之後白了我一眼,突然撲過來伸手撓我的癢癢,我大笑不止連忙瘋狂求饒,他笑嘻嘻地說,“敢偷襲我!看我怎麼治你!說,還敢不敢偷襲我了?”
“不敢了,不敢了,哥,大哥!饒了我!饒了我!”我一邊忍不住地放聲大笑一邊喊道。
這家夥這才停手,誰也未曾想到,他剛才停車停得突然並沒有拉上手刹,我們戲鬨了一陣之後想再發動車,卻發車已經滑到了山路的邊緣,而偏偏這個地方的護欄被損壞還沒來得及修繕。
車整體晃蕩了一下,車前麵的一個輪胎已經懸空,我們兩驚出了一聲冷汗,麵麵相覷地望著彼此。
“天啊!怎麼辦?”我看著杜一諾,忍不住驚呼道。
“坐著彆動!”杜一諾說道,連忙拿出電話來打給了救援中心,幸好這裡手機訊號強,不然我們就完蛋了。
“我們誰也不能動,等著彆人來救援吧。這一帶是滑坡,下麵的泥土很鬆的,要是車再往前滑,我們就完蛋了!”杜一諾一動不動,儘量控製著聲音說話。
當我們意識到危險後,都沒有了之前開玩笑的心情。杜一諾和我誰也不敢輕舉妄動,一分一秒開始變得格外的漫長。
“早知道就不在這裡鬨了。”我悻悻說道,心中無儘懊悔。
“我記得曾經也差不多是在這個位置,我開車上山,遇到你。”杜一諾突然回憶起來。
他這麼一說,我突然想起來曾經的那一幕,看了看這周遭的景致,的確好像就是在這一帶。
正當我們等待救援的時候,我們聽到了車聲,有一輛車正往我們這個地方駛來,聽聲音似乎是一輛跑車。
“糟了,不會是管彤也下來了吧?”我驚恐地望著杜一諾,同時,從他眼裡我看到了相同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