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沁看到林風,頓時黛眉皺起,隨即露出厭惡之色,就要起身離開,隻可惜這個時候蒲團已經被人坐滿了,她無奈之下,隻好重新回來。
林風衝她眨了眨眼睛,笑道“我們果然有緣,要不你考慮一下我?我才四十不到,咱們在一起,那必定是天造地設。”
“變態!”
陳沁罵了一句,“等開光結束,看我怎麼收拾你!”
林風微笑道“如果是你收拾我,我可一點也不怕,但如果你要把你的蕭城哥哥喊上,那興許我還會忌憚三分。”
聽到這話陳沁俏臉有些泛紅,羞惱道“彆提蕭城哥哥的名字,你不配!”
“他不過是個小人罷了。”
林風淡淡道。
“你放屁!”
陳沁大怒。
咳咳!
這時候,一陣咳嗽聲響起。
卻是作為護衛的蕭城,對陳沁搖了搖頭,示意她開光開始了,得安靜。
陳沁歉意地吐了吐舌頭,沒再和林風計較,扭過頭,開始盤坐起來。
“當!當!當!”
此時,一道悠揚的鐘聲,緩緩響起,就像是晨曦中的柔軟的霧氣一般,將四周,輕輕籠罩。
本來焦躁,興奮,按捺不住的心,在聽到這聲聲不知道從哪響起的鐘聲後,所有人,內心都變得平靜下來。
包括林風,也不再戲弄陳沁,而是情不自禁地閉上了眼睛。
“何為開光?開光為何物?”
“不過是,開啟你內心封閉的光罷了!”
盤膝而坐的蓬萊仙人,蒼老的聲音,悠悠然回蕩在大殿。
“凡物流形,奚得而成?流形成體,奚得而不死?既成既生,奚呱而鳴?既苗既根,奚後之奚先?陰陽之居,奚得而固?水火之和,奚得而不危?”
這些生澀難懂的話語,聽到林風耳中,卻並沒有多麼困難。
剛才那句話,從林風的大腦中翻譯過來就是,一切東西的形體,是哪裡來的?有了形體,怎麼又有了生命?有了生命,為什麼又會呱呱亂叫?根和苗,是誰先長出來的?陰陽為什麼共生?水火又為何能並存?
“問之曰民人流形,奚得而生?流形成體,奚失而死?有得而成,未知左右之請?天地立終立始,天降五度,吾奚橫奚縱?五炁並至,吾奚異奚同?”
“問之曰升高從埤,至遠從邇,十圍之木,其始生如蘖,足將至千裡,必從寸始。日之有珥,將何聽?月之有暈,將何征?水之東流,將何盈?日之始出,何故大而不耀?其入中,奚故小而彰樹?”
瀑布聲響,泉水叮咚!
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若有所思之色,似乎從蓬萊仙人的這一係列語言中,感悟到了什麼。
“喂,你沒事吧?”
陳沁忽然聽到動作驚醒,看到身旁的林風彎著腰坐在蒲團上,臉色蒼白如紙,身體微微顫抖,身上的汗水,從額頭脖子身體落下,浸濕了蒲團,似乎一副痛苦之色。
“沒,沒事。”
林風搖了搖頭,對她擠出一絲笑容。
陳沁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便不再多言。
“林風,什麼情況?”
靈虛葫蘆內,韓無極也看出了林風狀況有些不同,開口問道。
林風吐出一口氣,聲音帶著幾分沙啞道“聽到這蓬萊老頭的道學,我的思想,以及身體,似乎發生了一些改變。”
“修為……好像要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