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後來林風才知道,限製這百年後發展的源頭,其實是跟來自全國各地的修行者有關,不過,這已經是後話了……
在屯鎮,狗蛋的表現已經是震驚加驚喜,那麼到了大都市,林風覺得這孩子會高興地上竄小跳,會纏著自己去各種地方……
開始,林風就跟百年的城市發展一樣,又猜錯了。
狗蛋隻是站在原地,並沒有任何動作。
那張小小的臉蛋,有些蒼白,圓滾滾的眼珠子,瞪著這個對他來說完全陌生的世界,身體,輕微地在發抖。
林風詫異地看向小孩。
狗蛋……在恐懼?
是的,他是在恐懼!
這和之前在鎮裡的表現截然相反,他分明……實在害怕這個新的世界!
“狗蛋,你沒事吧?”
林風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
“叔,叔叔,這就是你們的世界嗎?”
狗蛋苦笑一聲,“俺總感覺,好奇怪啊,就好像,俺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一樣,也有一種,俺本來是河裡的魚,突然一下子來到了岸上,有些喘不過氣。”
“沒事的,你要相信你的適應能力,未來,你是要在這裡生存的。”
林風微笑道,“慢慢來,慢慢接受,這就是你所在的世界,你呼吸的空間。”
“……嗯。”
狗蛋點了點頭,那張一直以來稚氣的臉,頭一次浮現出無數的複雜之色。
林風忽然明白了。
這就跟他曾經看過的兩部電影,一本叫《肖生克的救贖》,一本叫《海上鋼琴師》一樣。
前者,一個在牢籠裡困了一輩子的凡人,離開監獄的時候,他對社會和自己的生活抱有著無限的希望,念過書,然而50年的牢獄讓他成為了井底之蛙,出獄之後就變成了一個廢人。並且,就算是出了牢獄,他仍然是一個囚徒,一個被“體製”困住,雙手犯了關節炎的囚徒,連他想向圖書館借書都會被拒絕。
後者,是一個從小到大,都生活在船上的海上鋼琴師,在離開輪船,要走上陸地,走進喧鬨的都市時,他害怕了,就跟現在的狗蛋一樣,對於未知,有期待,但更多的,還是恐懼。
林風沒有怎麼安慰狗蛋。
因為他相信這個從小就是孤兒,在一個環境惡劣的村莊,撿垃圾為生,活到現在的小子,一定能夠適應。
金花市的建築變了不少。
但地裡位置,林風還記得。
他先去了陳偉家,可是那裡,已經變成了一個寫字樓,所有的房子,都被推倒了。
他又去了唐薇家族的高樓大廈,隻是那裡,同樣也煥然一新,成為了一個大型的娛樂城。
他接著,又去找了賀若雨,和王聰,以及五大老家主。
結果,依舊是一無所獲。
這裡,完全變成了他陌生的地方。
再也沒有一點家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