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為人著想的誠意和善舉,真是難得啊。
實在不行,再出點血請吃飯感謝也行,禮尚往來也是應該的。
權衡再三,易楓不好再駁人家顏麵。
“既然如此,我就卻之不恭了,多謝許老。”
許百川含笑應聲,一臉謙和。
“哪裡哪裡,先生客氣了。”
這也行?
易先生居然答應這種提議,老狐狸豈不有了可乘之機?而且仔細一想,以這老東西的作風,肯定不會送是普通屋宅!
羅鵬飛大為意外,有種不妙的預感。
笑意試探道“許老哥,你那宅子在何處啊?”
許百川含笑撫須。
“就在南城,環境清幽。易先生和包老哥若無要事,眼下就可前往。”
聞聲,羅鵬飛心裡咯噔一聲。
南城!
噝。
難道是?
這老東西,真是要下血本麼?!
在羅鵬飛驚疑的時候。
易楓看向了包從心。
“包老哥,咱們去看看?”
包從心這才被驚醒,已經全無主意!
“就,就依恩公之言……”
他的人生經驗,在此刻全無用場,這些年都好像白活了一樣,再想到眼前人可能是兩大宗主,哪裡還敢多說一句話。
羅鵬飛眼見將要成行,心中預感更為不妙。
借口向著易楓做禮。
“易先生,您和包老哥收拾,我等在客棧外等候。”
說著,他拉起許百川就走出後院。
“許兄!”
“你所說的小宅,該不會是雪湖小築吧?!”
許百川眯眼含笑道“正是。”
“許兄,你果然是要和我一爭高下?不過易先生性情難以捉摸,你舍得血本,也未必真就能討好先生!”羅鵬飛氣得咬牙。
越說越是妒意十足,羅鵬飛冷聲警告。
“許兄,莫說我並未提醒,拍馬失當事小,若是觸怒了易先生,害得我也功敗垂成,這筆賬我可要記到你頭上!”
麵對羅鵬飛的威脅,許百川笑意更濃。
“嗬嗬。”
“賢弟不必動怒,老夫自有把握。”
“易先生和包從心交情匪淺,老夫以包從心之名送洞府,絕不會是無的放矢,此事我已成竹在心。”
穩步前踏,許百川笑吟吟地回望。
“說起來,還要多虧許老弟投石問路啊。”
“若非你先行送禮,老夫也難看出他們的交情。送禮可是一大學問,絕非越是貴重越好,送到心頭方為上策啊。”
“羅老弟,你還年輕,好好看好好學吧。”
“嗬嗬……”
望著老翁淡笑前行,羅鵬飛氣得緊咬牙關!
“老狐狸!”
“好一招投石問路,竟連本座都利用!”
越想越是羞怒,嫉恨不已的羅鵬飛怒甩袖袍。
接著煞氣踏步穿過大堂,驚得滿場賓客僵坐!
待到易楓和包從心走出。
隻見大堂滿座,所有人恪守禮節,連個多嘴的人都沒,掌櫃和小二也一臉賠笑恭立櫃前。
明明是底層客棧,竟有種高雅酒宴的文雅氛圍。
包從心驚得手心冒汗!
他在客棧這些年,從沒見過這種陣勢。
那兩位的身份,極有可能是真的啊!
包從心越想越怕,臉色有些煞白。
看著那緊張呆立模樣,易楓並未多想。
“走吧,我們先去看看。”
這老哥一定是沒去過其他地方,有點怕了。
千言萬語不如親眼所見,唯有讓他結識更多好人,才能改變那常年造就的畸形世界觀,讓他挺胸抬頭自信起來啊。
待到他們踏出小店。
兩位宗主已經等候多時,尋常靈獸車架也已備好,一行人乘車出發,全程極為低調,如尋常修士般消失在人街人海。
掌櫃哪敢聲張,臉都沒露出來。
旁人根本想不到,遠去的車裡會有島內頂尖人物。
但在一處巷口。
喬裝的狂刀天宗六長老,隱蔽著氣息目睹登車全程,眼中精芒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