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懷樂也沒有否認,很乾脆的承認了下來。
“他們四個人從街道兩邊衝過來襲擊我,我隻能說是正當防衛。”
“小露去看看這兩人的情況!”
中年巡街警李水根對著年輕女警交代了一句,然後用謹慎的目光盯著邵懷樂。
“你把你的身份證件拿出來給我看看!”
邵懷樂用眼神示意李水根看向自己右手的黑色帆布包。
“我的身份證件都在包裡要不你自己打開看?”
右手手指一鬆,黑色帆布包就落到了邵懷樂自己的腳邊,然後用腳踢到了一手握著警棍一手已經按在腰間皮套上的李水根前麵。
“還挺懂規矩!”
李水根看了一眼邵懷樂,可沒有第一時間去看邵懷樂的包。一個人赤手空拳能乾淨利落放倒兩個矮騾子,這不得不讓已經當了二十幾年差的李水根慎重對待。
“一個胸部受創,一個還有呼吸隻是昏迷了,具體情況不知道。”
楊璐看完兩人的情況就回來跟李水根彙報。
“小璐你去看下他包裡的身份證件,我呼叫支援。”
邵懷樂對於李水根的謹慎有些無語,不過現在他是一個合法的香江公民,所以隻能無條件配合他們。聽著李水根朝著自己胸口的對講機裡呼叫增援車輛跟讓總台呼叫醫院救護車,目光卻看向了彎腰打開黑色帆布包的女巡街警楊璐。
“在你右手邊的那個拉鏈袋子裡。”
見楊璐在他的包裡放著的幾件衣物中翻找,邵懷樂不由得善意提醒。
楊璐聽到邵懷樂的話拉開了小袋子的拉鏈,手摸進裡麵掏出一個身份證跟一張折起來的紙。她先是看了一眼手中的身份證,又看了一眼邵懷樂對比了一下容貌,然後打開了那張被邵懷樂疊在一起的白色紙張,對著最上麵的幾個粗體大字就念了出來。
“刑滿釋放證明?”
“給我看看!”
李水根聽到這幾個字立刻就警覺了起來,他是經曆過七八十年代的老警察了,而且就算現在香江也並不太平。
楊璐很聽話的把邵懷樂的證件跟那張釋放證明遞給了李水根。
李水根呼叫增援後見邵懷樂這麼配合其實心裡已經放鬆了不少,當然最重要的是油麻地警署離果欄不過三條街的距離。他接過邵懷樂的身份證跟釋放證明後打量了邵懷樂一眼。
“昨天剛出來,今天又當街鬨事,是不是想再進去?”
不過當他看到邵懷樂先前是因為什麼才進去的時候,看向邵懷樂的目光就變得有些不一樣了。原先邵懷樂在他眼裡不過是一個街頭打架的矮騾子,但是釋放證上寫的卻是故意殺人未遂使人重傷癱瘓,犯案時的年齡隻有十五周歲。
邵懷樂也注意到了李水根看到他的釋放證明時的表情變化。
“阿sir這隻是過去,出來以後我已經重新做人了,你不用緊張!”
“現在我信耶穌的。”
話是這麼說,但邵懷樂從來都是無信仰主義者同樣也是拿來主義者,耶穌有用就信耶穌,佛祖有用就信佛祖,這一點他跟許許多多的國內大媽站在同一條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