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帆布包再次拉上拉鏈,邵懷樂的目光就看起了夜色中廟街的熱鬨景象。
熙攘的人群,還有各種煙熏火燎的香味更是讓人迷醉。不時有小孩成群嬉戲著從邵懷樂的麵前跑過,伴隨著歡笑打鬨的聲音。
邵懷樂又去買了一包煙後就一直坐在那個台階上,就像是在打量一個自己從未見過的新世界。
時間過得很快,到了晚上將近十點的時候,廟街上的人就逐漸少了起來,要等再次人多起來估計得到淩晨那會了。
邵懷樂的腳下已經有七八個被摁滅成各種模樣的煙頭了。
正當他思考該去哪裡找個地方睡一晚的時候,一個穿著襯衫球褲的黃毛青年站到了邵懷樂的麵前,目光不斷在邵懷樂的腦袋跟黑色帆布包上麵打量。
“有事?”
邵懷樂看著這個站在他麵前帶著不良因子的青年,眉毛挑了一下。
他記憶中在廟街的地下規則就是禁止打架。據說這規矩是從五六十年代就開始的,不過現在他就不清楚了。
黃毛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沒有,聽到問話也沒有立刻回答邵懷樂,隻是一直盯著邵懷樂的腦袋跟黑色帆布包看,最後歪頭朝路邊吐了口吐沫才開口。
“你是邵懷樂?”
邵懷樂不知道眼前這人為什麼會認識自己,五年的時間足以讓剛出來的他變得透明,能認出他的沒幾個。
“是我!”
“囚頭,黑色帆布包,我果然沒找錯。”
黃毛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自顧自形容著邵懷樂比較特殊的形象跟外貌。
“爆熊哥找你。”
“爆熊?”
邵懷樂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這黃毛口中的爆熊是誰,自己似乎並不認識這麼一號綽號唬人的人。
“搞笑,飛機叔頭馬爆熊哥你都唔識得?”
“你到底是唔是爆熊哥要找的邵懷樂?”
邵懷樂聽到這人提到杜興平,才想起了那個對飛機叔畢恭畢敬的熊群。
“你說的爆熊是熊群?”
黃毛聽到邵懷樂的話手一指邵懷樂,然後變換成大拇指往他自己背後一指。
“既識得爆熊哥就跟我走吧。”
熊群讓人找他?
那應該是飛機叔讓熊群差小弟尋他才對。自己沒有聯係方式,能這麼快被找到隻能說他們是真的有緣。
不過上午才說的事,下午剛過去了,難不成自己要求的事情已經辦成了?
那五萬元安家費倒好說,可是那貪墨的事情難不成這麼快就查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