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的安仔站立在熊群那邊,豎著耳朵聽著兩人跟拉家常一樣聊著天,雖然多少顯得有些無聊尷尬,不過好不容易有了一次接近大佬的機會,就算再怎麼厚著臉皮也得待下去。
邵懷樂跟熊群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也知道了一些現在香江字頭的趣事。
一個穿著牛仔襯衫的小子從樓上下來,跑到熊群身邊說了兩句。
“有點事,我去看看。”
熊群跟邵懷樂說了一句,就帶著那小子朝著麻雀館的二樓走去。
邵懷樂拿出支煙自己叼了一支在嘴裡,然後又從煙盒頂出一支。
“安仔是吧?”
“抽嗎?”
安仔看著遞到自己麵前的駱駝煙,伸手抽了出來。
“多謝樂哥!”
此時他麵對邵懷樂已經沒了先前那股囂張勁,因為他實在不知道邵懷樂的底,看樣子應該是能跟他的爆熊哥平起平坐的存在。
“熊群都不理你,怎麼還留在這罰站?”
“樂哥說笑了,你們大佬講話哪有我們小弟出聲的道理。”
安仔說著話急忙從自己口袋摸出火機,“吧嗒”一聲打著火伸到了邵懷樂的麵前。
見到自己麵前搖曳的火光,邵懷樂把手裡的火機重新放回了口袋,嘴裡的煙頭伸到麵前的火中深吸了一口。
“樂哥你是跟哪位阿爺的?”
邵懷樂吐出一口煙,眯著眼睛看著他。
“單乾!”
“單乾?”
聽到這話安仔給自己打著的火都忘記點煙了,驚訝抬頭看著邵懷樂,眼睛都瞪圓了一圈。
“沒大佬罩著,怎麼混?”
“自己做大佬自然就不用大佬罩了,小朋友你還沒入行。”
邵懷樂看了眼還在櫃台後麵埋頭看雜誌的櫃台小妹,壓低了聲音。
“如果你爆熊哥出著事,飛機叔自然要重新拉人出位。”
“到時候隻要你夠膽夠威水,那你不就是安仔哥了?”
“三更窮四更富,在我們這行不是天天有嗎?”
就在安仔嘴裡還乾叼著煙回味著邵懷樂話裡的意思時,邵懷樂的手就在他的肩膀上重重拍了兩下。
“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豈能鬱鬱久居於他人之下?”
說完這話,邵懷樂看著眼前這個精神小夥的目光多少帶著些許不懷好意。
“聊什麼這麼開心?”
熊群的聲音突然響起,讓陷入沉思的安仔嚇了一跳,嘴裡含著的煙都掉到了地上,後背都起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你這馬仔不錯,人很激靈。”
邵懷樂含笑對著熊群稱讚了一下安仔,嘴裡吐出一口煙,彎身撿起地上的煙遞給了安仔。
“這麼怕你的爆熊哥?”
“麻雀館抽根煙沒事的。”
熊群在邵懷樂跟安仔兩人身上打量了一下,才對安仔說了自進麻雀館後的第一句話。
“樂哥給你,你就抽吧。”
安仔這才重新接過煙,火機連打了兩次才終於把煙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