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
細龜臉色發白,雙腿軟得靠自己根本就站不穩,不停對攙扶著他的那人表示感謝。
“這樣的人也能混?”
站在邵懷樂邊上的安仔似乎對於隻會喊救命稱感謝的細龜有些看不上眼,忍不住嘴裡嘟囔了一句。聲音雖然很小,但其實周圍的幾個人都能夠聽得清楚。
“剩下的你覺得該怎麼處置?”
飛機叔笑眯眯開口,這個問題本身就是一種試探,同樣也是一個難題。
邵懷樂麵對這種難題,心中對他們三人本就沒有所謂的兄弟情義自然也就算不上是什麼難題了,至於試探他從來都不怕。
“既然錢是社團給我的安家費,那就按字頭裡的規矩辦。”
“那就按字頭裡的規矩辦!”
鄧榮雙手一拍,聲音洪亮。
原本秉著死豬不怕開水燙,想著邵懷樂可能會念及舊情放他們一馬,不過一頓揍是肯定跑不了的。肥波的美夢頓時就被這一句話給打碎了。
他們曾為同一字頭,自然知道所謂規矩是什麼意思。他們字頭前身是洪門堂口,規矩自然是洪門的規矩。洪門家法比得上滿清十大酷刑,雖然這年代沒那麼殘忍了,但也是輕則斷了手足,重者要人性命。
白胖的身體一抖,雙眼中原本隱藏著的狡黠這一刻都變成了灰白色。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邵懷樂會想到要讓社團幫他辦這件事。
他不是一直都是孤膽英雄嗎?這完全顛覆了邵懷樂以前在他心裡麵的印象。
他還想著利用接風宴的事情製造邵懷樂跟李高傑兩人的矛盾,到時候他們兩人火拚,他可以坐收漁人之利。
“樂哥,我錯了,我把錢都還你!”
“你放了我這一次!”
“我求你,這麼多年兄弟你就放了我這次吧!”
阿文則雙牙緊咬,眼中露出憤怒的光芒,對著邵懷樂怒目而視。
“三個人裡我隻拿了一萬元,我現在可以三倍不十倍還給你!”
“你們沒有權利對我亂用私刑!”
麵對這些哀求或者叫囂,他們的命運似乎從邵懷樂出老芝那一天就已經注定了下來。吃過他的拿過他的都得加倍還回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伸手的時候就得想好結局。
而他們三個人的區彆則是在於,有的人隻想拿了錢後過自己想過的日子,而有的人拿了錢還想要錢主人的命。
“那就麻煩榮哥跟飛機叔你們兩人了。”
邵懷樂不會親自動手,可也不會放過他們,但他還是又問了一個問題。
“那泰國的大頭呢?”
“他有份嗎?”
“膽小的心直的都沒份。”
這個回答從鄧榮的嘴裡說出,邵懷樂自然是相信的。記憶裡大頭就是這麼一個心直口快,脾氣比他還要火爆的人,不然也不會在香江出事,跑路去了泰國。
“我們先去飲茶。”
鄧榮對著身邊的手下使了一個眼色,然後眼睛含笑對著飛機叔開口。
一行人出了隔間,隔間的門就被人關了起來,杜絕了外麵的人目光。
先前外麵那張桌子上麵的牌局,在鄧榮離開後也就結束了。那三個陪鄧榮打牌的小弟也是坐在一邊的椅子上,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見到他們出來便各自收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