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尊重過我手裡的槍嗎?”
邵懷樂的身體隨著這一槍托搖晃了一下,一股溫熱的鮮血就從額頭留了下來,但是他的目光始終死死盯著陳耀慶身後的那個舉著槍的男人。
邵懷樂搖晃的身體重新站直,臉上的神情絲毫不改,隻是張嘴吐出不小心流進他嘴裡的鮮血。
“靜姐抱著孩子去船尾!”
誰能想到事情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王仁靜從側麵見到邵懷樂血流如柱的臉,整個人都被嚇得釘在了原地,雙手緊緊抱著自己的孩子。
原本走在最後的熊群,一拉傻呆在原地的王仁靜將她一把拉到了最後麵,然後自己邁步並排站到了邵懷樂的身邊。
“陳耀慶給我個麵子。”
“這事是你馬仔先動的手,我看就算兩清了!”
陳耀慶這才注意到熊群,不過他卻絲毫沒有要給熊群麵子的意思。
“你算老幾,知道這是哪裡嗎?”
“今天你們一個也走不了!”
熊群今晚三番兩次被人落了麵子,臉上是真的掛不住了。
“我們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你們龍頭多少要給我們駒哥幾分薄麵!”
陳耀慶聞言直接用槍口頂在了熊群的胸口,一連頂了三次。
“你t的少拿我老大來壓我,現在是我話事!”
“td,自己什麼身份擺不清位置嗎!”
“還駒哥!”
熊群垂在身下握著手槍的右手死死握著槍柄,不過扣著扳機的食指卻是還在扣與不扣間做著掙紮。
“陳耀慶是吧?”
邵懷樂伸手抹了一下自己額頭上留下的血水,然後手掌就兜在了傷口上。
“他來頭很大?”
後麵那一句則是問身邊熊群的。
熊群聽到邵懷樂的問話,隻能壓低聲音解釋到。
“新字頭銅鑼灣話事人陳耀慶。”
“那你很能打?”
邵懷樂直視著囂張的陳耀慶問出了一個令在場所有人都愕然的問題。
“你t還沒清醒!”
“死撲街,到我的地盤來囂張!”
陳耀慶罵著邵懷樂的同時,手中的槍就再次砸向了邵懷樂的腦袋。
邵懷樂這時忽然深吸一口氣,脖子上的青筋瞬間隆起,胸口起伏的同時,兜著額頭傷口的手掌用儘力量朝著陳耀慶身後站著的那人甩了過去。
身體隨之一動就欺身進了陳耀慶空門大露的懷裡,雙腳腳底兩聲悶響,右肩頂起就撞在了陳耀慶半抬在空中的胳膊下方,巨大的力量直接撞得他的胳膊脫了臼,手中的槍也向上甩飛撞到了船艙艙頂上!
陳耀慶身後的那人卻是還比陳耀慶先一步被邵懷樂用手甩出的血水兜了一臉,嘴巴以上額頭以下如同被蜜蜂蟄了一般火辣辣的疼,在這種目不能視物的情況下他根本就不敢抬手開槍。
“呸!”
邵懷樂吐了一口混雜著自己鮮血的口水,右手食指已經彎曲勾在了陳耀慶的喉結下方,左手扯過他西裝的下擺在自己的臉上混亂擦了一下。
“不能打,你離我這麼近乾什麼?”
“既然這樣那就請銅鑼灣話事人送我們一段路吧!”
“叫你的兄弟把槍放下,當然也可以試試是我的手指快還是他們的子彈快!”
說完話,邵懷樂的身體才鬆弛下來,目光淩厲的看著那個站在陳耀慶身後,已經重新睜開眼睛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