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
邵懷樂無奈歎了一口氣,看來今晚對於王仁靜的衝擊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巨大,不過這種事從跟著他做事的那一刻起遲早都是要麵對的。
人生本就是血淋淋的,除非你隻想按照彆人給你劃定的框架本本分分,庸庸碌碌的被人踩在腳下,最後甚至連最基礎的話語權都沒有。否則你就得麵對這血淋淋的現實,將恐懼跟害怕拋在腦後打破這些規則。
打開駕駛室的車門,邵懷樂就先下了車,然後繞過車頭幫著王仁靜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上去好好休息一下。”
“明天放假,後天我接你去禦多利大廈。”
王仁靜內心掙紮,之前的事情讓她恐懼害怕以至於現在身體跟精神都在阻止她下車,但是內心卻不斷告誡著她已經到家了。
“我……”
邵懷樂看著王仁靜眉宇間的躊躇與掙紮,隻能站在車門外麵等她自己緩過來。
王仁靜過了許久才幽幽的吐出了一句。
“今晚我能去你那住嗎?”
說完又開始著急的又有些語無倫次的解釋。
“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的意思是……”
“你不要說了。”
“我明白了!”
邵懷樂直接伸手阻止王仁靜再繼續開口解釋下去,他明白王仁靜說得不是那意思,也清楚她想表達什麼。
“等會我在我房間隔壁給你開個房間。”
“今晚有什麼事情你隨時可以來喊我。”
邵懷樂說完就把副駕駛的門重新關上,接著開車回到了他住的那個旅館,並且像他承諾的那樣幫王仁靜在他隔壁單獨開了一個房間。
將王仁靜送入隔壁房間後,邵懷樂囑咐了兩句後就把她們房間的門給關上了,然後打開了他自己房間門走了進去。
進門打開燈,邵懷樂反手關上房門後就脫去外套隨手扔在了沙發上,然後點了一支煙同樣仰麵靠在了沙發上。
繚繞的煙霧充塞鼻腔與口腔的感覺,讓邵懷樂有了些許安寧與放鬆,腦海裡也如幻燈片一般回放著先前在灣仔避風塘船上的一幕幕畫麵。特彆是熊群突然在他背後開槍射傷長發偉手臂這一段,令他現在回想起來都有些心悸。
要是那一槍是從背後打向他的話,他能躲得過去嗎?
根本不用假設這種沒有智商的問題,能給他的答案就隻有一個,那就是躲不過。
吸了一口煙,邵懷樂眯著眼睛定定的看著頭頂散發著光亮的電燈,橘黃色的燈光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但他卻有些脊背發涼。用力吸了最後一口煙,邵懷樂又長長的吐了出來,身體坐直後在茶幾的煙灰缸裡將煙頭用力摁滅。
一根煙的結束也讓邵懷樂的情緒舒緩了不少,脫去衣物就走進了衛生間開始洗漱。
在邵懷樂洗澡洗到一半的時候房間裡的電話鈴聲突然就響了起來,擰緊淋浴器的開關後。邵懷樂扯了一條白色毛巾掛在脖子上就匆匆走出去,沒有看來電顯示上的號碼就將聽筒放到了耳邊。
“哪位?”
“是我。”
電話那頭傳來熊群的聲音。
“怎麼這麼快就打我電話了?”
“是幫我安排妥了嗎?”
邵懷樂邊用毛巾擦著他那濕漉漉的頭發邊朝著電話發問。
熊群的回答也同樣沒有讓他失望。
“人都找好了,明天一早你到果欄來,到時候挑到你夠用的數為止。”
“那多謝了!”
“明天一早見!”
邵懷樂說完就掛斷了電話,他也沒有想到熊群的速度會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