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先生見到邵懷樂這副火急火燎的模樣,有些懷念起自己年輕的時候了,擺了擺手就讓他離開了。
馮先生一直注視著邵懷樂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內,手中卻不斷搖晃著紅酒杯。
看了一眼被邵懷樂隨手放在他書桌對麵的那本三十六計,馮先生的心裡也滋生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邵懷樂急吼吼的出了馮先生七樓的房間,出門的時候還跟門口站著的那兩個不苟言笑的保鏢笑了一下,然後幾乎小跑著一路來到電梯前麵的過道裡,見周圍沒人才終於長舒了一口氣。
鬼知道馮先生竟然真的滿足了他故意刁難而出的難題。邵懷樂單手解開自己西裝外套的兩顆紐扣,臉上卻沒有什麼喜悅之情,也沒了先前那猴急的模樣。
他也不知道馮先生有沒有想到他最後要走的那一步棋,不過就憑馮先生能拿著三六計出來就足夠讓他忌憚了。邵懷樂的心裡也不由想起了孫子中的一段話。
“兵者,詭道也。
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遠,遠而示之近。
利而誘之,亂而取之,實而備之,強而避之,怒而撓之,卑而驕之,佚而勞之,親而離之,攻其無備,出其不意。”
“兵法為什麼不能用在商道上呢?”
邵懷樂看著電梯7層位置的按鈕亮起,臉上浮現出一絲冷笑,嘴裡喃喃著的話語也吐露出絲絲寒氣,不過隨即就有些興奮的低聲念叨了起來。
“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千鐘粟。”
“書中自有顏如玉!”
邵懷樂最後一句話的顏如玉三個字才吐出一顏字,電梯門就左右打開了,等他念完的時候正好跟坐電梯上樓的秦宣四目相對。
“邵先生你的顏如玉在505。”
“這是房卡!”
秦宣伸手就將手裡拿著的505房卡遞給了邵懷樂。
邵懷樂伸手去接的時候連忙出聲解釋。
“秦管家其實我剛剛隻是想背詩了。”
“我真不是那種人!”
秦宣能跟在馮先生身邊做管家自然也不可能是一般人,伸手按在了邵懷樂的肩膀上,眼神顯得有些曖昧。
“男人嘛,我懂!”
“我也年輕過!”
“右邊床頭櫃第二個抽屜。”
邵懷樂拿著卡的手懸在半空,聽到秦宣前兩句話隻是含笑點頭,但最後那句卻讓他愣了一下。
隨著兩人錯身而過,邵懷樂在電梯裡按了一個5字。電梯門也便再次緩緩關了起來。
站在電梯裡邵懷樂看了一眼捏在自己手中的房卡,嘴角勾起一個笑容,卡片也在他右手五指指縫間來回跳動了一圈。
電梯門緩緩打開,邵懷樂走出電梯便到了五樓,過了拐角就進了房間中間的過道,而505號房就在五六米開外。
一聲電子震動音的響起,邵懷樂就推門進入了早已燈火通明的房間。
這間房沒有7樓馮先生那間總統套房一般寬敞,不過卻也是一個客廳房間分立的豪華套房。
邵懷樂反手把門關上的同時,還掛上了房間門鎖上的鏈條鎖。
“周小姐我說過我們還會見麵的。”
含著笑意的聲音在進入客廳的房門口響起,嚇得坐在沙發上忐忑等待的周彗敏渾身顫抖了一下,有些不安的看向笑意盈盈的邵懷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