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寶勝沒有聽懂邵懷樂話裡的深意,隨口答道。
“司機招一個就是了,一個月也沒多少錢。”
“不過之前在娛樂場裡你算是讓我開了眼了!”
“厲害!”
“好說好說!”
“旁門左道而已!”
邵懷樂似乎聽出了當林寶勝講到後麵兩句時語氣中充滿了興趣。
“隻是正好碰到個蠢貨罷了。”
“他可不蠢。”
林寶勝目光在黑暗中分外明亮,仿佛此刻已經撩到了最為心癢的地方。
“是你手段太高明了竟然不是以賭製賭。”
邵懷樂聽了他這話也頗為感慨,用先前熊群勸告他的話轉而說給李林寶勝聽。
“十賭九輸,想靠賭術發家的能有幾個?”
“就連何先生的賭王稱號也不是靠賭術得來的。”
“恃於技者必亡於技。”
林寶勝沉思了片刻讚同的點了點頭。
“你說得很有道理。”
“不過是不是當你說出比賽規則的時候就知道自己贏定了?”
“哪那麼容易,最多百分之七十而已。”
邵懷樂這時候對林寶勝倒是沒有隱瞞坦言直說,就連坐在副駕駛上的熊群此刻也豎起了耳朵想要傾聽邵懷樂接下來要說的話。
“那另外三十呢?”
林寶勝此刻坐在車裡隻想把前麵的那個賭局了解清楚。
“另外三十就是憑手段跟天意了。”
邵懷樂雙手十指交叉靠在了腦後,身體換成了一個更為舒服的近乎躺倒姿勢。
“這裡是賭場,是打開門做生意的地方。”
“但凡這種地方是肯定要賺錢的,不可能讓一個人一直贏下去的。”
“我賭羅石就算能贏一段時間,必定還是會在一段時間內輸掉一部分。”
“我就去擾亂他的心神刺激他,施加壓力的同時讓他出錯,增加讓他提前進入輸的那個階段的推力。”
“至於我是怎麼贏的其實你們都能夠看清楚。”
“我用的不是賭術是博弈之道。”
“原來是這樣。”
聽邵懷樂說完,林寶勝若有所悟,先是喃喃自語,最後聲音語調越來越高。
“帆船博弈,書上我看到過。”
“隻是我從來沒有想到能用在這種地方。”
“以賭以外的手段贏了賭局,簡直就是神來之筆。”
“起墨時不著痕跡,等停筆時已經山水盎然。”
熊群坐在副駕駛上聽著後排邵懷樂跟林寶勝的對話,開始還能懵懵懂懂聽得明白,後麵什麼帆船博弈,什麼以賭之外的手段贏了賭局都讓他聽得如墜雲端。
“哪有那麼神奇,隻不過有些取巧了而已。”
“學以致用罷了。”
“都是前人用過的小手段。”
邵懷樂嘴角上揚,用最謙虛的語氣說出了最為自傲的話語。
“你這人越來越有意思了!”
林寶勝發出一聲感慨,接著又看似無心的問了一句。
“所以你是故意要跟我賭的嗎”
這話簡直就是明知顧問,邵懷樂也不屑於用假話搪塞,同時他現在也確實需要交一些更高圈子的朋友,便也坦誠直言。
“我看你這人挺有意思的,隻是想要跟你交個朋友?”
“怎麼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