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叔伸手指了指更裡麵的一道房門,白色的燈光透過門縫映了出來。
邵懷樂見到飛機叔似乎沒有什麼閒聊的雅興,就也沒有再留在原地多閒聊兩句,而是直接走向了那扇後麵的房門。伸手推開早就亮著燈光的房間門。門後的空間卻遠比邵懷樂想像中的要大。
兩排深色的木製衣櫃整齊排列在前後兩麵牆上,過道中間是一直延伸,兩兩相合被固定在地板上的長條形板凳。而離房門最近的一條長方形板凳上麵放著一個白色的塑料袋子,裡麵鼓鼓囊囊的裝著衣服。
邵懷樂走過去拿起白色塑料袋,打開一看裡麵是一套白色的練功服,看款式應該是跆拳道或者柔道一類的白色武道服。邵懷樂抖開看了一眼,就又重新把他塞回到了白色的塑料袋內,然後徑直走了出來。
此時外麵房間的飛機叔顯得憂心忡忡,前麵跟著鄧榮剛摁滅了一支煙,此時竟然又續了一支,正坐在桌子邊抽著。聽到更衣室裡的動靜,他側目看了一眼就見到還是穿著自身衣服的邵懷樂走了出來。
“怎麼沒看到凳子上的袋子嗎?”
邵懷樂走到飛機叔的身邊拉開椅子坐了下去,搖了搖頭。
“見到了。”
“不適合我,沒換。”
飛機叔聽了邵懷樂的回答也出奇的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拿起被他放在桌上的煙盒。
“要不要陪我抽一根?”
邵懷樂卻拒絕了他的這個提議,現在的他幾乎沒有了什麼煩心的事情,抽煙對他也就沒有多大的吸引力了。
“算了,一會還要上場,怕影響呼吸。”
飛機叔聽到邵懷樂的話拿著煙盒的手就又重新按回到了桌子上麵。
“真的能贏?”
邵懷樂沒想到到了這時候,杜興平這老鬼竟然還在試探這個,隻是微微點了點頭。
“當然。”
“飛機叔不相信?”
飛機叔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想著劉嶸駒那邊都在安排緊急預案了,哪還有相信不相信的說法。如果要回答的話肯定是不相信邵懷樂能夠贏比賽了。
但是話他肯定不可能就這麼直白的對邵懷樂講出來,微微搖了搖頭,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苦笑。
“不是飛機叔不相信你。”
“隻不過是我把自己的棺材本都壓在了裡麵。”
“伱要是輸了,那我這下半輩子也就沒了著落。”
邵懷樂看著飛機叔一副情真意切的模樣,臉上的神色也不由得跟著古怪了起來,心中暗忖這個時候說這些,難不成還要讓他幫著給養老不成。
“沒事,真個輸了您不是還有熊群嗎?”
“爆熊哥可是一直把你當成親生父親一樣看待著。”
飛機叔原本有些耷拉著的眼皮聽到邵懷樂這話,跳動了兩下然後就看向了他。
“阿樂,你這說得像是人話嗎?”
“難不成熊仔還能給我養老了不成?”
邵懷樂無聲一笑,也就不再回答飛機叔這句話了。
此刻五樓外麵卻熱鬨了起來,原本圓形的舞台中間正如昨日鄧榮猜測的一樣,早就安裝了一個圓形的鋼鐵籠子。隨著一個穿著燕尾服,戴著禮帽的男子拿著話筒出現在籠子外麵的舞台上,五樓也響起了一陣勁爆的音樂聲。
而環形的觀眾席上也早就坐滿了特意來看拳賽的人,一個個都神情亢奮,高喊著要拳賽趕快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