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最後一個大亨!
第202章撲麵而來的壓力
太陽在天空已經逐漸居中,要不是山林間自帶涼意,又有自坡下海麵吹來帶著絲絲海鹹味的清風。
此刻深咖色篷布下麵坐著的就隻有邵懷樂跟李家成了。在半個小時前李照基接了一個電話後就帶著已經在公司擔任董事的大兒子李家結離開了高爾夫球場。
透明玻璃茶壺中的茶水已經涼了下來,底部的茶葉堆也早已經隆起到了茶水上麵。
邵懷樂伸手提起茶壺在李家成跟自己的茶杯裡最後倒了一杯,茶壺裡幾乎就隻剩下茶葉了。
“等會有什麼打算?”
說著話,邵懷樂拿起茶杯飲了一口茶水,看著正在摸索茶杯的李家成。
“溫度有點高了,時間也差不多可以吃午飯了。”
“要不去愉景灣吃點?”
李家成他們一家原本是打算在高爾夫球場裡一起吃飯的,不過現在就隻剩下他跟邵懷樂。兩個年輕人在高爾夫球場裡吃東西多少是缺了些許活力。
“那走吧。”
邵懷樂說著話就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彎腰把高爾夫球袋拿了起來。
李家成把杯中的茶水一飲而儘,站起來後抬眼看了眼篷布外麵的帳篷。
“回到香江第一次打高爾夫,過一陣子就又得出國了。”
“回加拿大上學?”
邵懷樂跟李家成邊聊天邊走回到了室內,分開去換了衣服。
邵懷樂換完衣服又去櫃台把東西給退還了,等他到門口的時候李家成早就等在了那裡。兩人出去後就坐上了邵懷樂開來的那輛黃色蘭博基尼。
不過這車停的位置正好在大太陽底下,一屁股坐到座位上的兩人,幾乎同時從座位上麵跳了起來。
“怎麼這麼燙!”
無奈的兩人隻能再次從車裡麵逃也似的跑了出來。
等了片刻邵懷樂才又轉進去打著了火,接著把空調的風力調到了最高。一直等了五六分鐘,兩人才又哼哧著鑽了進去。
關上車門,邵懷樂一腳油門車子就飛馳了出去。
愉景灣的高爾夫球場離愉景灣海灘並不遠,隻有五六公裡的路程。很快兩人就在一間開在沙灘邊的酒店裡點了些特色的飯菜吃了起來。
邵懷樂飲了一口冰涼的可樂,舒爽的伸長了脖子。
“這種天氣還得是冰鎮過的碳酸飲料才過癮。”
李家成聽到邵懷樂這麼說,抬起手揚了揚自己手中透明玻璃杯內不斷冒著氣泡的可樂。
“我在國外經常喝。”
“可惜今天不是周末,外麵沙灘上人都沒有。”
邵懷樂聞言看了一眼玻璃牆體外麵被曬得發白的沙灘,不時有海浪從遠處不緊不慢的推回來。
“怎麼想看比基尼?”
“你組個局來個遊艇天體趴,都不知道會有多少嫩模搶破頭。”
“不至於吧?”
李家成飲了一口可樂,夾著一塊龍蝦肉球。
“你真當所有人都能跟八卦雜誌上那些人一樣放縱天性?”
“我們這些人但凡有點成器的,除了吃穿花費其實過得並沒有那麼愉快。”
邵懷樂看著李家成咀嚼著龍蝦肉球,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你說的那幾點是很多人幾輩子都修不來的。”
“彆得了便宜還賣乖了?”
邵懷樂用勺子舀了一勺魚翅羹放進了自己的白瓷小碗裡,用勺子舀著嘗了一口。
“我其實挺想知道伱父親跟劉巒熊之間的商業摩擦的。”
“能說來聽聽嗎?”
李家成一副早知道你會打聽的模樣,放下筷子又飲了一口可樂。
“其實這件事很多的人都知道,沒什麼不能說的。”
見李家成這麼說,邵懷樂放下白瓷小碗跟勺子,其實這個問題從在高爾夫球場飲茶的時候一直憋到了現在。
“洗耳恭聽。”
李家成見到邵懷樂一臉認真的模樣便笑了。
“跟我說話沒必要跟我爹地一樣,咬文嚼字的。”
邵懷樂也笑了,似乎前麵因為跟李照基說話說得他都有些慣性了。
“跟你爹地說話壓力太大,一時間都有些改不了口了。”
李家成很喜歡邵懷樂的坦誠,笑著搖了搖頭後才開口說起了他父親跟劉巒熊之間的瓜葛。
“這還得從80年後說起……”
原來在80年代劉巒熊剛剛崛起後,開始學歐美金融市場玩起了杠杆,並且用這種手段在香港金融市場狙擊彆的香江富豪。
他多數等彆人剛收購企業持股不穩或者對方公司內亂的時候,乘機入股,爭奪公司的控製權,迫使對方高價回購股票。
說白了就是趁亂用金融杠杆,購入對方公司股票,用爭奪公司控製權的手段敲詐一筆。
如果劫道的是強盜,那麼他的這種作為也無異於是金融市場的剪徑強人。那段時間有不少香江富豪被這突然入場的強盜的三板斧打的措手不及,最後不是掏錢消災就是公司控製權被搶。
公司控製權被搶的倒黴蛋就是華人置業了,當然這裡麵還有另外一個倒黴蛋那就是跟邵懷樂見過一麵的馮先生了。當初是馮先生跟李家合作先收購的華人置業,最後控製權卻被劉巒熊給搶了,不得不落魄退出。
聽著李家成說起80年代劉巒熊在股票市場如同七進七出一般的操作,可以說是令那些香江富豪最為頭疼的事情,同時卻也是那些香江散戶的指路明燈。因為隻要跟著他買,那就注定這隻股票會一路高漲,賺得盆滿缽滿。
邵懷樂聽到這的時候拿起杯子飲了一口可樂,忍不住插了一句。
“很明顯的殺富濟貧局。”
說完這一句就不再開口了,殺富濟貧本身就是賺錢最快的手段。如果你割散戶的韭菜,得要割多久才能割到上億的資金量?但是殺富就不一樣了,隻要刀夠快,那就算隻劫了一個也能吃飽肚子。
與其說劉巒熊用貨款或者借貸等形式,自己隻提高少量出資比例就可以獲得完整的份額,來獲得更高的收益,倒不如說是他以自己的效應把香江散戶綁到自己的戰車上麵,想想那時候的場景就恐怖。
隻要你買了一定份額的股票後,再出個風聲說要買這個股票,到時候就會有無數人幫著你一起抬高股價。
到了那時候你隻要把你先前以極低價格買入的大份額股票去威脅那些你要收割的人。
到時候那些在新公司股權不穩,或者本就麵對內部動亂的公司股權控製人,必然會以更高的價格回購。
這就是一個最為明顯的殺富濟貧格局。
邵懷樂想到這也不由得陷入了沉思,敢這麼玩還能活得這麼滋潤這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邵懷樂自問了一下,他光有錢是完全不敢這麼玩的。
因為得罪的人實在太多了,隻聽過富紳的錢如數奉還,平民的錢三七分賬的,還真沒有見過到處跟富紳過不去的。這一切要不是電影的話,一般的子彈還真飛不出鵝城。
李家成被邵懷樂的話打斷了一下就是一愣。“殺富濟貧局”這句話他略一思忖沒有想明白其中的意思,接著就講起了自己父親跟劉巒熊的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