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酒醒了嗎?”
邵懷樂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衝淡了些許嘴巴裡的酒味。
傅明羨喝了一口邵懷樂給她倒的溫水,就把杯子放到了茶幾上麵。
“誰叫你這麼久都不理我。”
“也都不給我打一個電話!“
對於連一個電話都沒有這件事,傅明羨依舊是有些耿耿於懷。
邵懷樂見她舊話重提,就想到了前麵在林寶勝家前院跟她說過的話。
“前麵不都跟你說過了嗎?”
“乖了,我們不說這個了。”
“還是說說你晚上想吃什麼吧?”
邵懷樂怎麼可能願意跟傅明羨在這種本就毫無意義的問題上麵再進入一個死循環呢?
再說跟一個女人在這麼一個問題上麵糾纏難道會有結果,總不會想著把道理真的講清楚吧?
傅明羨見邵懷樂問自己晚上想吃什麼,心裡麵思考了一下也不知道自己想吃什麼。
“你決定就行了。”
“我隨便什麼都可以。”
獲得一個標準答複的邵懷樂,知道問也是白問就果斷的點了點頭。
“好。”
空調將房間的冷氣吹得越來越足,可是坐在同一張沙發上麵的兩人卻覺得依舊燥熱。
……
等到房間裡的燈再次亮起來的時候,兩個不著寸縷的身體依舊糾纏在一起。
邵懷樂拿起床頭櫃上的手表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到了晚上的七點半。
“你餓不餓?”
從被子隻探出一個腦袋的傅明羨,一頭長發鋪在枕頭上麵,右手手掌摩挲著邵懷樂的胸口。
“有點餓了。”
邵懷樂側過頭,溫柔地在傅明羨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
“那是出去吃,還是叫客房服務?”
傅明羨感受著自己有些發脹發酸的雙腿,咬了一下被邵懷樂嘗儘朱色的粉唇。
“還是叫客房服務吧。”
“我有點累。”
邵懷樂聽完傅明羨的答複,拿起座機就撥打了酒店前台的電話。前台那邊電話接通後,他就邊詢問著傅明羨,邊點完了飯菜。
“真的累了?”
掛上電話,邵懷樂伸手在傅明羨的腦袋上麵揉了一下。
傅明羨“嗯”了一聲,從被子裡探出手抓著邵懷樂摸他腦袋的手臂,把它拉到了她的脖子下麵。另一隻手扯著被子,她就這麼枕著邵懷樂的手臂坐起了些許。
她也沒有想到自己這幾天的不甘心跟難過,最後會在一天內原諒眼前的男人然後瘋狂到這個地步。
“阿樂,你中意我嗎?”
邵懷樂探出的左手剛摸到床頭櫃上的煙跟打火機,點火的同時隨口敷衍了一句。
“中意。”
傅明羨聽出了邵懷樂口中的敷衍感覺,於是就又再次發問。
“不要這麼敷衍可以嗎?”
邵懷樂深吸了一口煙,吐了出來,語氣也變得真誠了不少。
“真的中意。”
傅明羨這才滿意了不少,枕著邵懷樂手臂的腦袋動了動。
“那你是中意我多一點,還是中意阿瀅多一點?”
邵懷樂聽到這話後似乎被煙嗆住了,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傅明羨連忙在邵懷樂的胸口上下撫摸,幫著他理順氣息。
“沒事吧?”
邵懷樂過了好一會才終於止住了咳嗽,搖了搖頭示意傅明羨自己沒事了。
“前麵的問題我沒聽清,要不你再說一遍。”
傅明羨一聽就知道邵懷樂是故意的,可是不死心的她還是在“哼”了一聲後,把前麵的問話給重複的說了一遍。
邵懷樂這回聽完總算是沒有再次咳嗽了起來,側頭看了一眼滿臉期待的傅明羨。
“你們女人怎麼都喜歡問這個問題。”
“先前阿瀅也問過我差不多的問題。”
傅明羨看著說到這裡就停下來的邵懷樂,雖然心裡不怎麼舒服,可還是接著他的話問了起來。
“那你是怎麼回答阿瀅的?”
邵懷樂微微歎了一口氣,臉上也帶上了些許惆悵。
“你們兩都是好女孩。”
“隻有我是一個衰人。“
“你要真讓我回答。”
“那我隻能說我都一樣中意。”
傅明羨聽著才剛跟自己歡愛過的男人,回答出這麼一句話。她氣得鼻子都微微皺了起來。
“一樣中意?”
“你以為你是一個天秤?”
“氣死我了。”
傅明羨說完就轉頭毫不猶豫的一口咬在了邵懷樂胳膊上麵。
邵懷樂吃痛,手指間的煙叼進嘴裡,左手就推開了傅明羨的腦袋。看著深陷泛紅,不過隻是咬破了些許油皮的牙印以及上麵還沾染了泛著口水泡沫的胳膊。
“你是屬狗的呀?”
雖然是帶著些許責問,可是對於這點疼痛邵懷樂並沒有放在心上。這麼做也不過是裝出一副疼痛的模樣,讓傅明羨覺得這一口是真的咬痛了他。
“你還彆說,我真就是屬狗的。”
“咬死你!”
說著話還是覺得不解氣的傅明羨就張牙舞爪撲向了邵懷樂。邵懷樂怕嘴唇間的煙頭燙到她,伸手把煙頭從嘴裡拿出摁滅在了床頭的煙灰缸裡。
可是他的懷裡一沉,傅明羨已經撲到了他的身上,一口咬在了邵懷樂的肩頭。
邵懷樂也不過是故意讓傅明羨發泄罷了,嘴裡發出一聲裝模作樣的慘叫,卻伸手撫摸著她後腦上如瀑散落的青絲。
傅明羨可能也是真的解氣了,抬起頭睜著她的一雙大眼睛盯著邵懷樂。
“痛嗎?”
邵懷樂看著一臉認真詢問自己的傅明羨,鄭重的點了點頭。
“痛!”
傅明羨這才臉上露出笑容,側身靠在了邵懷樂的身邊,右手撫摸著肩頭被她咬出來有些凹凸的牙印。
邵懷樂目光看著房頂中央垂下來的水晶燈,心裡麵卻盤算起了明天該要做些什麼。
房間裡麵也因此陷入了靜謐,直到門鈴響起。
邵懷樂從床上下來,套了一件白色睡衣就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