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見到了你不就知道了?”
細龜隻能收聲,隻是看著已經雜草都長得有半人高的操場,唯有跟著前麵帶路的邵懷樂趟了進去。
邵懷樂一腳踹開義學大樓鎖起來的樓道柵欄,翻出一陣“稀裡嘩啦”的聲音,在這個安靜空曠的環境下異常刺耳。
伸手往右邊一拉,邵懷樂拍了拍沾染了鐵鏽的手掌,沒有猶豫就踩著樓梯開始往著上麵走去。
一直走到了五樓,也是這個義學大樓最高的樓層。
“你還記得以前跟我家住的不遠的鄒老師嗎?”
邵懷樂掃了一眼布滿灰塵,甚至在厚厚灰塵上長上了野草的五樓樓道。
“皺老師?”
“就是那個一直剃著寸頭,推著一輛自行車上下學的那個嗎?”
細龜對這個鄒老師還是有些印象的,隻是不知道邵懷樂為什麼突然問起了這個人。
“我記得我出事的那年,鄒老師應該是在五樓教學生吧。”
邵懷樂這話像是在問細龜,又像是為了確認自己腦海中的記憶。
說著話走過一個個教室,然後來到最東麵的那一間辦公室門口。
邵懷樂看著朱紅色油漆早就開片爆裂的辦公室房門,一腳踹在門鎖的位置。
“砰”的一聲。
被他一腳踹開的房門撞在了絞鏈那一側的牆體上麵。
邵懷樂用手在自己麵前揮動,像是要揮去那從門框上麵撒落下來的灰塵。
細龜沒來得屏住呼吸,吸入灰塵後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整間辦公室一共也就隻有六張辦公桌。隻是現在這些本就有些年頭的長條形書桌上麵除了一層薄薄的灰塵外就什麼都沒有了。
邵懷樂看著目光掃了一眼辦公室後,走了兩步,雙腿一蹬就跳了起來。
他的兩隻手抓著上麵儲物隔間的木製橫梁,雙臂一用力就翻身攀爬了進去。
本就是用木板橫隔出來,當做難得的儲物空間來用的。
邵懷樂匍匐身體,雙手扒開一些被遺留下來的掃帚拖把一類的雜物,爬到了最裡麵的一個角落。
伸手在房頂的牆壁上一陣摸索,除了摸到兩片還掛在上麵已經變得乾硬的膠布帶外並沒有摸到其它東西。
掉下來了?
邵懷樂轉而在下方隔板上麵摸索了起來,很快他就摸到了一團被油紙包裹起來的東西。
“還真在這!”
左手抓住油紙包,邵懷樂的身體開始一點一點的往後退出來。
這團紙裡麵裝著的是一把裝滿了子彈的手槍,那是邵懷樂在五年前冧人後那一晚,想了大半夜才在淩晨偷偷藏進來的,後來他就被逮捕了。
不過這把槍從到他手上後就沒有開過一槍,因此這是一把沒有記錄的槍支。
從上麵跳下來後,邵懷樂隨手把紙團放到了臨近的書桌上麵,拍打衣服跟褲子上的灰白色痕跡。
不過這東西不用水洗,任你怎麼拍都會留下一層白蒙蒙的痕跡。
“樂哥這是什麼東西?“
細龜好奇的看著被邵懷樂從辦公室房頂隔層裡麵取下來那一團薑黃色三角形紙團。
“是你以前放在裡麵的嗎?”
邵懷樂拍打完褲腿上麵的灰塵,直起身體看著問話的細龜,反問道。
“細龜你現在有膽子冧人嗎?”
細龜沒有想到邵懷樂會突然這麼問,有些畏縮的後退了一步,眼睛也開始亂瞟。
“樂哥你好端端的問這個乾嘛?”
邵懷樂見細龜這副樣子就笑了起來。
“我又不是要冧你,你怕什麼?”
說完伸手抓起油紙包,邵懷樂走過細龜身邊的時候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了,記得出來的時候把門帶上。”
出了教職工辦公室,邵懷樂站在走廊上麵掂了掂這黃紙包裡手槍的分量,聽到房門被關上的聲音才再次看向了細龜。
“這段時間你去替我辦一件事情。”
見到邵懷樂朝自己招手,細龜就快步走了過去。
“把耳朵湊過來。”
細龜聽話的把自己的右耳抽到了邵懷樂嘴邊。他不明白這裡明明就隻有他們兩個人,邵懷樂為什麼還要搞得這麼神神秘秘。
等到邵懷樂的話語他的耳邊說完,細龜才一臉詫異的長大了嘴巴。
“樂哥,我恐怕不行啊!”
“以前我們一起的時候你就知道我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現在你讓我以聯字頭的名義拉人,你覺得我這副模樣行嗎?”
說完話,細龜還有手拎了拎他細得跟麻杆子一樣的手臂。
邵懷樂看著細龜的滑稽舉動忍不住再次笑了起來。
“好了,不用展示你的身材了。”
“又不是讓你去冧人。”
“不過是讓你去收靚而已。”
“找幾個靚仔幫你做事而已,出了事我替你兜底。”
“不過你得打著熊群的名義。”
細龜聽到替他兜底,這才有了些許信心,不過不明白為什麼要打熊群的名字。
“為什麼是熊群,他不是那個飛機叔的人嗎?”
邵懷樂把手中的黃色油紙包一把塞進了他的懷裡
“以後要叫爆熊哥知道嗎?”
“這東西給你傍身。”
可是又馬上縮了回來,有些不放心的拆開油紙,然後扯住細龜的t恤下擺來回仔細擦了一下,才又包了起來。
“收好了。”
細龜在邵懷樂用他衣服擦槍的時候,不大的眼睛都瞪圓了。
“黑狗?!”
“一把槍而已,讓你傍身的。”
“放心不是讓你去殺人的。”
邵懷樂說完,再次把黃油紙包塞進了細龜的懷裡。
“回去後我取一筆行動資金給你。”
“具體的事情,等去了你家再交代給你。”
想了想,臨趕著碼出來還是發了好了,不請假了。
明天估計又得晚上了。
字句隻是用作家助手自動修改了一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