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道理。”
……
謝池確認退出《紅衣怨靈》，再睜眼時，發現自己竟身處熟悉的臥室。
這是他自己住的地方。
陳設沒有變動半點，室內氣味也和以往一模一樣，書桌上茶杯裡的茶葉因泡久了，已有些發褐發爛。
手機被a占用，謝池打開電腦，瞥了眼電腦左下方的日期，發現現在是7月19日。
他是7月16日，也就是三天前綁定a傳送離開的，在恐怖片裡呆了剛好三天。
這麼看來，恐怖片裡時間流逝速度和現實世界是一致的。
謝池伸手探額頭，他已經不在發燒了，身體的虛弱無力感也徹底消失了。
既然疾病屬於“角色”，不屬於演員個人，那麼這個時候鄭銘肯定也斷手重生了。
回到熟悉的地方，謝池精神稍稍放鬆，坐到電腦椅上，打開了a個人信息麵板。
積分那一欄裡寫著0+190積分，粉絲欄寫著0+3975個（40積分）。
剛剛還是3977，這會兒已經掉了2個，掉粉很正常，謝池對此無動於衷。
演員粉絲數和b關注一樣，會漲會跌，是個靈活變動的數字。
100粉絲1積分，1粉絲100積分。
粉絲數轉換的積分是可以立即使用的，但如果粉絲數跌了，演員還要把欠的積分給補上。
就比如說演員a有3粉絲，折合下來是300積分，演員a把這300積分給用掉了，結果意外掉了1粉絲，那演員a就必須還100積分回去。
所以演員必須好好經營粉絲，不然花掉了大量積分，突然掉粉，無法填補空缺導致負分，最後的結果就是自身的死亡。
如非意外，演員一般不會動用粉絲數轉化的這部分積分，因為風險很大，隨時都有入不敷出的可能。
再往下是稱號。
謝池之前的稱號是籍籍無名的十八線，這會兒已經變成了——不見經傳的鬼片演員。
稱號的顏色變成了廉價的綠色，散發著微弱渺小的光。
底下的評價則是您參演了一些鬼片，但沒什麼名氣，代表作有鬼片《紅衣怨靈》（男一號）。拍攝過鬼片的你，將更容易被挑選進鬼片。
謝池注意到，這次的稱號欄後麵多了個可展開欄。
可展開欄拖開，是一行小字——您現在的積分總排名是18266名，與您稱號同顏色的演員有13874名。
謝池怔了下，沒想到a旗下有那麼多演員，他200多分，排名近2名之後還有多少名，他不清楚，但數字一定極其龐大。
像江蕊和鄭銘這樣的新人，直接被恐怖片列為了炮灰，並未獲得綜合排名獎勵，可能拍了一整部《紅衣怨靈》，得到的積分不超過5分。
很寒酸，但現實就是這麼殘忍，這是個所得全憑本事的地方。
貧富差距向來存在，謝池可以料想最頂層那群人拍攝成功後獲得的積分數目有多麼的可觀。
謝池非但沒覺得沮喪，反而輕笑了聲，眼底野心湧動。
他一定會爬到最頂上，換回他的哥哥。
謝池退出個人信息麵板，發現左邊隱藏頁麵向右劃出來，就是演員排行榜，不過這個榜隻顯示全a前10。
第1名叫沈逸，稱號是灼目耀眼的紅色——影帝。
謝池掃了眼發現，影帝隻有一位，在榜的其他九位稱號都是一線。
影帝影後在a裡是獨一無二的。
謝池笑笑，並未有半點欣羨，總有一天，他的名字也會出現在這，他無比確信，隻是時間問題罷了。
剛出校門的年輕人未必得羨慕四五十歲的富人，他們隻是比自己早開始，彆人高不可攀的終點，未必就是自己不能抵達的彼岸。
a沒有下一步指示，謝池看跟前浸著茶葉的茶杯有些礙眼，乾脆撂下手機，端起茶杯走了出去，準備去清理下房間。
剛走進客廳，“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
謝池一怔，放下茶杯過去，透過貓眼向外看，發現門外站著的是兩個穿著警服的男人。
警察？
來查他莫名其妙失蹤的事情？
謝池觀察了幾秒，確定是真警察無疑，大大方方地拉開了門，剛要笑著迎接，那兩個警察卻……穿過了他的身體，走進了客廳。
謝池麵上的笑意瞬間凝固。
一個警察道“奇了怪了，這屋也沒人啊，怎麼門就突然開了呢？還是防盜門，真他嗎見鬼！”
“是啊，我剛敲了半天，明明是鎖上的，突然開了什麼情況？有人嗎？！”另一人神情戒備，高聲喊道。
“你說失蹤人謝某到底去哪兒了？他在失蹤前的一係列準備就好像算準了自己會失蹤似的……”
“他好像不希望被人注意到自己失蹤了，要不是他媽報警，真的是那麼大個人人間蒸發了三天都沒人注意到……”
“哎？這裡有個茶杯……”
謝池低頭看了看自己，明明和走之前一模一樣。
他可以觸碰實物，但是無法觸碰活人，這點剛才已經得到了驗證。
所以他現在是……靈體？
和a綁定後，他即使回到現實世界，也是以靈體的方式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