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片演員a[無限]!
[臥槽……那是張利奴的手吧?]
[傀儡師!難怪張利奴之前說漏嘴說他靠手什麼的,要牽絲控製傀儡,當然得手指靈活,難怪神女不死不滅,她們本來就是死物]
[我還在想大佬是不是找到其他幾個仕女的牽絲線了,然後還默默擔憂他撐不到挑出所有牽絲線,結果……釜底抽薪啊,操,是我愚蠢了,還能這樣,隻要割下傀儡師的手就可以了]
[我跪了,順著一根牽絲線摸過去,破了幻境障眼法,找到隱藏在幻境裡的傀儡師……這法子好簡單,問題是想不到啊]
[大佬1v5贏了,靠]
[我就說牡丹說話的語氣特彆像張利奴!大佬說她不好看,她立馬狂躁起來,這不跟張利奴一模一樣嗎——之前小瞎子說他這是青樓,他直接吼了小瞎子把他嚇成那樣,就是偏執又神經啊,見不得彆人說他的寶貝不好]
[張利奴怕不是會腹語?通過傀儡的嘴說話?]
[不對啊,神女們好像有自我意識?]
[艸你們快看!!大佬隻切了張利奴一隻手,毀了五個傀儡,另外一隻手上的五個傀儡還活著!]
[真他媽賊心不死!]
[啊越修明個賤人!!]
十分鐘前。
越修明和嚴鏡身處的幻境裡正是杏花微雨,殘花滿地,霧氣氤氳,本是世外桃源般絕美的地方,嚴鏡卻驚恐地疾奔著。
他開了陰陽眼,能看見神女杏白,對周圍之物有模糊輪廓感知,能及時避開,卻總是被細節所害。
踩過一塊殘花叢裡的石子,嚴鏡腳底一滑,狠狠摔倒在地,霎時麵無血色。
膝蓋鮮血淋漓,他忍著疼爬起,兩腿難以自控地顫抖,他回頭看了眼,沒看見杏白,艱難地呼了口氣。
還好還好,剛在他和越修明分開跑,杏白選擇了去追越修明,這才讓他有了喘息的機會。
傷得不輕,嚴鏡一瘸一拐地想找個地方把自己藏起來,幸好他和越修明分到了一個幻境,杏白再強,也隻是一個人,不能同時抓兩個人。
周圍都是杏花樹,嚴鏡找了棵主乾最粗壯的,身體緊貼樹身,躲了起來。
每一份一秒都顯得那麼漫長,嚴鏡額上冷汗直流,拚命回想著近環境前謝池叮囑他的話,卻沒有半點靈感。
一定可以出去的,肯定有破局之法,到底是什麼?是什麼呢?嚴鏡緊張到手指根根抽搐。
為什麼,為什麼杏白明明是鬼,他掃描杏白的軀殼,卻沒掃到鬼身,隻有腦部有一點點殘魂,為什麼??
杏白到底是什麼??杏白沒有心臟,沒有五臟六腑,沒有血液,她整個人內裡……都是空的。
靈感一閃而過,嚴鏡瞪大眼,像是窺見了什麼可怖真相,大口大口喘著氣,胸口劇烈起伏。
杏白就像是……一張搭在木頭架子上的美人皮。
她是……傀儡。
牽絲線!
殺了傀儡的唯一方法,就是挑斷她身體內那根用來操控的牽絲線!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嚴鏡心跳過速,如釋重負,亢奮到渾身顫抖,牽絲線!杏白是傀儡,他眼瞎,沒辦法找到杏白體內牽絲線的位置,但這個幻境不止他一個人,還有越修明,他隻要和越修明彙合,告訴越修明破局之法,讓越修明找到牽絲線,他們就都能活下來!
嚴鏡原本灰敗絕望的臉上,又浮現了勃勃生機。
難怪明明有十個仕女,他們加上nc玄誠道長一共才七個人,在可以一人分一個仕女的情況下,他卻和越修明分到了一起。
因為他眼瞎,不可能找到那麼細小的牽絲線,如果真一人分到一個仕女,結局必死無疑,a並不想毀掉他所有的生路,讓他無意義死亡,所以讓他擁有了隊友。
他現在唯一的生路,就是找到越修明,和他合作。
嚴鏡咬咬唇,忍著膝蓋錐心的疼痛,終於選擇離開看似安全隱蔽的杏花樹,去尋找越修明。
危險無處不在,壓力如山,隨著時間的推移,嚴鏡瀕臨崩潰,小聲哽咽道“謝哥,你在哪兒啊……”
他處在謝池給他帶來的巨大安全感中而不自知,一旦被人為隔開,才知道謝池無形中給了他多少精神上的支撐。
謝池似乎從沒有煩惱,從不會害怕,永遠能第一時間想出辦法,絕無可能倒下。
一旦這個人消失了,他所有暫時沉睡的恐懼就開始成倍地湧現。
失明讓這份恐懼愈演愈烈。
他看不見……
為什麼他看不見,如果他看得見,他就可以搏一搏,和杏白爭個魚死網破,萬一他就挑出那根牽絲線了呢,萬一……
為什麼他要用看不見人的代價換看得見鬼!為什麼!他為什麼這麼蠢!如果不這樣,他就不用靠彆人了!
巨大的怨念侵襲理智,嚴鏡憤恨地揪了揪自己的頭發,陡然清醒,滿臉羞愧。
不,他不能因為結果,而後悔當初的決定。再來一次,他也會這麼選的。爺爺被僵屍戳瞎了眼,看不見僵屍精怪,爺爺一輩子都在造福他人,他不能失去眼睛,失去眼睛對他來說就是失去了一切。
嚴鏡沒有和謝池說的是,他的爺爺幾年前就去世了。
壽終正寢,去得很安詳,走得時候都在安心的笑,嚴鏡卻在哭,因為他好像失去了活下去的意義,他從小到大跟著爺爺,沒見過外麵的世界,不認識除了爺爺以外的什麼人,爺爺走了,好像全世界就剩他一個了。
所以當a選上他時,他毫不猶豫的點了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