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第一個目睹猴子吃人腦現場才撿到牙齒的。
被吃掉腦子的灰名演員是自己沒本事,他不一樣,他還有哥哥保護。
謝池這麼想著,越發放肆大膽,淡定地開始夾菜。
陸聞點點頭,剛要去夾菜,謝池想了想,又道,“最好彆吃叫花雞和蜜汁鵝肉,因為在最開始,遊景極有可能來不及做出反應,給的表情都是沒預判或者隻預判了一次的。”
“明白。”陸聞說。
“聽見沒?嗯?”謝池仿佛在對著空氣自言自語。
“不用你說,老子知道。”任澤還在氣頭上。
謝池哂笑。
遊景賭氣為了引謝池上當,故意吃了可能有問題的菜,結果發現謝池壓根不搭理他,自顧自地吃著,又優雅又淡定。
[一個人的暗中較勁]
[也不是沒有成果,至少他誤導了其他人]
[遊景也是瘋了為了害人都不怕危險了]
……
用完晚餐後,眾人跟前一天一樣上樓回房間。
謝池經過昨晚死人的房間,特地留意了下,發現那具屍體還在,沒有處理。
謝池腳步微頓,眉頭皺了下。
胖廚師的靈體是每天都會打掃豪宅衛生的,那他為什麼不處理屍體?難道屍體對他來說不屬於“垃圾”,還是說……
謝池腦中靈光一閃而過。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還是說,屍體身上有什麼線索是留給演員的,所以胖廚師不能處理?隻能任由屍體在那裡?
走廊上人來人往,不是查探的好時候,謝池若無其事地和陸聞走回了房間。
a響了——
[第二夜即將到來,半小時後,演員將回房關燈睡覺,在“發生事件”後方可自由活動。]
謝池回房間鎖上門,伸手出牆,對著牆上摸了摸,確定牙齒還在,鬆了口氣。
陸聞清洗完出來,正好見謝池往外走,“你去哪兒?”
謝池倚在門邊,聳聳肩,“去問問任澤過不過來睡。”
陸聞點頭,關照下還是有必要的,願不願意是任澤的事。
十分鐘後,任澤一臉不情不願地抱著被子過來了,在陸聞揶揄的眼神下,再三聲名“是我妹讓我過來的。”
“行行行,”謝池笑,“代我向任冉妹妹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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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完全黑了。
對麵的房間,路鳴洗完澡從浴室的架子上隨便拿了雙拖鞋穿上,卻覺得拖鞋鞋底有個地方有點硌腳底板。
他沒在意,又走了兩步,拖鞋摩擦地板,竟發出了類似指甲劃過黑板的聲音。
路鳴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忙脫下拖鞋查看,鞋底乍一看上去,什麼都沒有,路鳴仔仔細細摸了半天,才在軟鞋底中央摸到個小小的硬硬的東西。
路鳴直覺這可能是重要線索,飛速掃了眼室內,室友在換衣服,沒注意到他的異樣。
路鳴狀似無意地走回了衛生間,將門反鎖上,才從鞋底摳下那顆不明物體查看。
那好像是一顆……牙齒?
怎麼會在這種地方。
牙齒嵌得極深,從外麵看幾乎發現不了,要不是他湊巧穿上了,他壓根意識不到拖鞋鞋底有東西。
對著燈光,路鳴剛準備仔細打量著牙齒,“嘎達”一聲,衛生間裡突然黑了,嚇了路鳴一大跳。
“黃弘你搞什麼?!”路鳴罵道。
“你有病罵我?!到點了按照a指示關燈有問題?!”黃弘脾氣也不太好。
“我還在衛生間裡!”路鳴還要罵,想想算了,一個人在狹窄的空間裡,他有點瘮得慌,將牙齒握在手心裡,就準備解鎖出去。
他撥弄了兩下,臉色白了白,門打不開了。
“黃弘,彆玩兒我,我錯了……讓我出去。”路鳴慌張道。
“什麼玩兒你?我沒那麼閒!”黃弘的聲音遠遠的,根本不在門邊。
“那你快過來給我開門!門壞了!”路鳴吼道。
背後突然竄上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涼意,路鳴渾身僵硬,血液凍結。
剛有人洗過澡的浴室裡霧氣朦朧的,路鳴僵硬回頭,隔著水汽,看到了一張猙獰扭曲的臉!
那張臉的嘴部乾癟,像是沒牙的老太。
鬼臉緩緩張開了嘴,露出一口肮臟殘缺的血牙。
腥臭的血順著牙齒缺失的地方流下,“滴答”、“滴答”打在地麵。
路鳴拚命拍打著門,扯著嗓子喊救命,一出聲才發現……自己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
說出的話到嘴邊自動消音,拍打門的動靜也傳不出去。
路鳴近乎絕望。
“路鳴?”黃弘的聲音在屋子裡響起,帶著點狐疑,“你在浴室那麼久乾嘛呢?怎麼突然不說話?”
黃弘的腳步聲靠近。
“唔……怎麼回事,我突然好困。”
“撲通”一聲,黃弘倒地呼呼大睡。
希望燃起,複又破滅。
十幾秒的功夫,路鳴腳底下已經滿是鬼嘴裡流出的血。
鬼朝他伸出手,空洞的眼在黑暗中閃爍著狼般的光“牙齒給我,我就不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