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片演員a[無限]!
小憩的任澤也醒了,撲過來翻看陸聞身上,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蚱“這是……鐵板甲魚?!”
“對。”謝池頭也不抬,檢查著陸聞身上。
晚餐上謝池為了讓甲魚主動找上自己,每道菜都嘗了一遍,任澤和陸聞也跟著他這麼做了,現在看陸聞的症狀,鐵板甲魚在三人中挑上了陸聞。
陸聞痛呼聲卡在喉管裡,整張臉因熱和窒息漲得通紅,他在床上打滾,白茫茫的蒸汽從他體內往外四泄,燙得謝池手上皮膚通紅一片。
“怎麼辦?!”任澤焦急地看向謝池。
謝池當機立斷“扛進浴室。”
二人扛著他進去,將他塞進浴缸,任澤手忙腳亂地打開花灑和水龍頭,對著陸聞身上噴。
冰冷的水灑在陸聞身上,竟直接蒸發成了水汽,冷熱交接那種細微刺啦聲在陸聞身上到處遊走,像極了鍋裡的水燒乾了的樣子。
陸聞皮膚紅得像烙鐵,身體裡的水分也在高溫中蒸發,整個人竟活脫脫地縮水一圈。
“熱……”陸聞的嘴皮乾裂得像乾旱的大地,他感覺自己要熟了。
謝池從洗手池底下摸出大盆,將水龍頭開到最大,放著水,一盆盆往陸聞身上澆,他們隻能這樣,彆無他法。
延緩食物煮熟的辦法,就是不斷加冷水。
忙活了七八分鐘,二人都一頭大汗,陸聞卻不見好轉。
謝池臉色陰沉“任澤你過來換我,這方法治標不治本,他撐著不住。”
“好!”
謝池心道“哥,你檢查下他身上有沒有異物。”
“好。”
謝池讓謝星闌出來,謝星闌走過去,他視力過人,仔細檢查著陸聞的皮膚,陸聞皮膚上覆著的鱗片此時都成了軟趴趴的透明色,謝星闌隻掃視了一遍,就輕易在一塊鱗片下看到了一個小突起。
“你忍著。”謝星闌道。
陸聞咬緊牙關“好。”
謝星闌毫不猶豫地用惡靈之刃插進了那塊皮膚,陸聞的皮膚很硬,鋒利如惡靈之刃在其中行走都感受到了莫大阻力,陸聞也在這種拉扯勾連的劇痛裡臉色慘白,幾欲昏厥。
他第一次有點恨自己皮厚。
終於,謝星闌找準了那個陸聞肉裡的東西,用劍尖挑住,一點點往外扯。
陸聞已經麻了,疼到極致就感覺不到疼了。
出來的是根血繩,血繩末端掛著個烏龜形狀的菜牌,上麵寫著四個字——鐵板甲魚。
菜牌出來的刹那,陸聞身上的高溫驟消,他的臉色也漸漸恢複正常。
是這東西搞得鬼,總算有驚無險。
任澤坐在浴缸邊揩汗,心下還一陣後怕“得虧是陸聞,皮厚耐煮,要我不是熟透了。”
確認陸聞沒問題後,任澤幫他包紮傷口,謝星闌又將身體控製權還給了謝池。
“沒事,”收到謝池詢問的眼神,陸聞艱難地說,“我很快就恢複了。”
“對了,”陸聞下意識壓低聲音,“那、那顆牙齒剛才因為魚鱗軟化掉浴缸裡了,現在魚鱗又變硬了,我就將它又藏回去了。”
謝池點點頭,轉而說正事“現在發生事件了,符合a規則,我們出去。”
他還差一個牌子,妹妹還差一個腎和一個嬰兒,姐姐陣營,姐姐一共缺六顆牙齒,路鳴上交一顆,遊景上交兩顆,趙錦華從他這搶走一顆,姐姐目前應該獲得了四顆牙齒,還差兩顆。
謝池和任澤開門出去,陸聞忍痛跟上,謝池剛走出門,腳步一頓,臉色微變。
鼻端是濃鬱的血腥味。
任澤愣了秒“糟了!”
三人循著血腥味,撞開了新銳馬恒的房間,屋子裡的場景令三人心口一窒。
馬恒的屍體被釘在牆上,雙臂張開成十字,光裸的身體血肉模糊,心口整個都是空的,嘴角糊滿了鮮血,後腰的位置,黏黏糊糊的血順著腿流到腳邊。他腳邊的血泊已經很大了,看樣子馬恒死了有一段時間了。
陸聞臉色微白“謝池,我們要的器官沒有了……”
這是姐姐殺的第五個人,姐姐已經獲得了第五顆牙,這也可以說是他們最後一次搶奪器官的機會,卻在悄無聲息中流逝了。
姐姐再獲得一顆牙,就不會遵循這個一顆牙隻能殺一人的破規則了,他們幾乎可以說是沒可能湊齊那個腎了……
氣氛一時壓抑到了極點。
情況急轉而下,預感得到了應驗,謝池保持冷靜,沉默不言地走上前,先確認了下所需的器官都不見了,然後檢查著馬恒的屍體。
馬恒的脖子上掛著個十字架,馬恒的死狀和耶穌受刑時一樣,內核卻截然不同——耶穌是犧牲,馬恒是蠢死。
姐姐這是在嘲諷馬恒,嘲諷他們。
“怎麼會這樣……明明就差一個腎!”任澤煩躁地揪著頭發。
謝池並沒有半分氣餒,用眼神安撫他“事已成定局,沒什麼可悔的,我們既然選擇了站在她的對立麵,就要做好迎接一切的準備,她的目的就是打消我們的信心。事實上,在絕對的實力麵前,就算走一步算十步,也會出現各種不可控,摧枯拉朽的實力幾乎能擊破一切陰謀詭計。”
他整個人疏疏落落立在那,好像沒什麼能擊垮他的,任澤被鼓舞,漸漸冷靜下來,攥著手,眼裡透著堅定。
三人的手機突然響了。
[妹妹已消化適應完畢所獲器官。
妹妹陣營進度更新
妹妹已經恢複了一部分實力,但依然不足以戰勝姐姐。
妹妹接下來將幫助她的信徒繼續尋找缺失的器官,獲得實力的增幅。
妹妹雖然獲得了行動能力,但隻有信徒將器官親手塞進她的身體裡,才能幫助她恢複實力,妹妹並不能自己動手獲得器官。
請信徒們再接再厲,幫助妹妹戰勝姐姐。]
總算有了個好消息,陸聞還沒來得及鬆口氣,背上藏牙的地方突然一陣灼燒般的劇痛,陸聞毫無防備,痛呼出聲。
“怎麼了?!”任澤靠得近,還以為是鐵板甲魚的症狀複發了,第一時間過去檢查他的背。
陸聞忍著劇痛拚命朝謝池眨眼,暗示是牙齒有異動。
任澤正要去檢查陸聞藏在身上的那顆牙齒,陸聞背上藏牙的地方突然亮起了一點熒光,黑夜裡,熒光格外顯眼。
任澤目睹著陸聞背上的變化,瞪大眼睛,心頭一陣狂跳“謝池!”
也就幾秒的功夫,熒光已經亮得能照亮整個漆黑的房間。
謝池臉色前所未有的陰鬱,大步流星走到陸聞跟前,直接朝陸聞伸手“給我。”
陸聞摳下那顆血牙,塞進了謝池的掌心。血牙在謝池掌心發光發燙,像一顆迷你夜明珠,隻不過謝池有血有肉的手,並不能遮擋住血牙的光。
爆點是麼?謝池握緊了那顆血牙。
血牙在他的掌心顫抖跳動,有生命一般,它似乎想從謝池的手心逃走,與什麼詭異可怖的東西彙合。
有東西在感應召喚它。
謝池掃了眼身後二人“快走。”
二人立馬跟上,身前的謝池卻突然停住腳步。
陸聞差點撞上去“怎麼了……?”
“不用走了,”謝池臉上浮現譏諷的笑意,“他們來了。”
陸聞“他們……?”
樓梯轉角處,趙錦華和遊景走了上來。
遊景看到謝池發著光的右手,愣了下,眼裡閃過狂喜和獸般的貪婪“媽!最後一顆牙齒在他們那兒!”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任澤和陸聞心道一聲不妙,渾身血液冰涼。
[完了完了,狹路相逢了!我就怕這個!]
[池池快把牙交了,這次不是鬨著玩的!!]
[前麵是不是蠢???交了牙趙錦華和遊景就完成任務離開了,其他演員立即被姐姐殺死]
[可是不交也是死啊!!謝池有不交的權利麼?他們那麼弱,根本護不住最後一顆牙!不交還可能被趙錦華打殘,這就更慘了!!]
[那不是怎麼算他們都必死無疑了麼,妹妹說了她打不過姐姐……]
趙錦華攔住三人,朝謝池伸手“交出來。”
謝池拖延時間,在和謝星闌交流“哥哥,我不能交。”
“我知道。”謝星闌的聲音裡沒有一絲一毫的不冷靜。
“交出來!”趙錦華說第二遍時已極不耐煩。
“我勸你像第一次那麼識相。”
謝池緘默“哥哥……”
他太過抱歉,情況急轉而下,最後他卻隻能像個逃兵,讓哥哥麵對強大的對手,勝負未卜。
謝星闌竟輕笑了聲,聲音低沉悅耳“小池,就像我無條件相信你是對的,即使沒有任何依據;所以,也請你無條件相信我——能夠戰勝她。”
謝星闌的字典裡沒有輸和退縮。
謝池嘴角緩緩翹起來,他的字典裡也沒有輸和退縮。
“不交。”謝池抬頭對上趙錦華的視線,滿臉冷淡,剛才的笑仿佛隻是曇花一現。
趙錦華還愣了下,隨即嗤笑出聲“你覺得你有選擇的權利麼?”
“負隅頑抗,不識抬舉。”趙錦華顯然也極懊惱,她捏死謝池就跟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螞蟻還偏偏認不清自己,耽誤她時間。
趙錦華不再廢話,給了遊景一個眼神,遊景會意,立即用了瞬移過來搶,他快到成了一道殘影,移動至謝池所在的位置,卻發現自己連謝池的手都沒碰到。
謝星闌輕輕避過,整個人立在那裡,銳利得像刀鋒。
趙錦華在他眼裡看到了殺戮的欲望,奇異得笑出聲“你還想殺我?光恨有什麼用?恨隻是無能者的可悲發泄。”
“不知天高地厚!”趙錦華的臉徹底冷下來,剛要嗬斥遊景退開,瞥見謝星闌毫不猶豫地朝遊景刺去,心頭突得一跳,瞬間拿出道具格擋謝星闌的攻擊。
那是柄長約一米的法杖,通體漆黑,像是燒焦了的樹杈,又像吸血鬼古堡裡的燈茶,頂端墜下無數黑色的邪惡的星星,法杖身上繪著奧秘的紋路,詭異的黑光纏繞在杖柄上。
惡靈之刃碰到法杖,恍惚間,惡靈之刃上的惡靈竟然發出了一聲慘叫。
謝星闌被震得倒退好幾步才站穩,他手指開裂,血順著手指流到了匕刃之上。
謝池竟然妄想對她兒子下手!
趙錦華怒不可遏,轉頭對遊景吼道“你藏起來!”
她說完直接朝謝星闌攻來。
遊景被嚇得心有餘悸,立即點頭朝反方向跑,避開趙錦華和謝池的交戰。
不到五秒,謝星闌身上已經留下幾道深得駭人的血痕,血痕裡皮肉翻開,他潔白的衣襟頃刻被濡濕,露出緊致的胸膛。
陸聞觸目驚心,霎時紅了眼,衝上來笨拙地幫謝池擋住趙錦華的傷害,卻被趙錦華的一擊直接擊飛出去,他這才知道趙錦華到底有多強勢。
“謝池!”陸聞吐出一口鮮血,眼底染上絕望。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