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池不語,從背包裡拿出他之前花積分購買的韋特塔羅牌組。
他記得很熟悉,隻用了不到十秒的時間,就從大阿爾卡那的22張牌中,抽出了“高塔”、“月亮”、“星辰”三張牌,遞給了任澤。
“看清星辰和月亮上分彆有什麼,沒有什麼。”謝池提醒。
任澤接過,定睛細看,臉色驀地一沉,握住塔羅牌的手一陣發緊。
月亮牌上,蒼茫月色中,兩座高塔遙相對立,分立在那隻龍蝦要走的羊腸小道旁。月亮亮得驚人,像是個太陽,灑下花瓣一樣的光輝,任澤這次看,卻總覺得這黃色的花瓣像火,想要飄落到高塔頂端燃起造成慘劇的大火。
他心臟被扼住般,突突直跳。
而星辰牌裡,卻是個土壤肥沃的平地,並沒有高塔建築。
月亮和高塔是有潛在聯係的。
所以月亮主宰天空時,高塔可能會被閃電劈中,有人會被劈落,從高塔墜下身死,這就是答案。
任澤隨即想到了一些其他的,臉色一瞬間黑沉“謝池!這個遊戲之前進行過!!我們不是第一批進來的人!”
“是了。”謝池點頭表示認可。
古堡那些有火災痕跡的房間,就是之前遊戲進行時,被閃電劈中的房間,熊熊烈火燃燒,裡麵的人,可能被劈死了從古堡墜落,像高塔牌暗示的那樣。
謝池看了眼表,還有三個多小時,他們就要派人去樓下的命運之輪處轉動命運之輪了。而以a的尿性,它又怎會讓演員們好過?
所以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
任澤有些怒了“他們到底隱藏了多少規則?”
葉笑笑則擔憂道“其實我們知道了也沒用,因為高塔牌暗示的災難無可避免,那是閃電,是天災,不是人禍,人隻能選擇接受。”
謝池目帶讚賞地看他,說“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
“如果信息不能給我們帶來實際幫助的話,那知道它有什麼意義?”
謝池就是個赤裸|裸的實用主義者,他不相信這些已給出的信息是無用的,所以一定是他們漏了重要的某一環,他們或許能得知什麼,規避高塔牌帶來的天災式死亡。
但顯然,目前他們還不知道。
謝池想起什麼“或許可以去問命運之輪。”
任澤眼睛一亮,畢竟之前女仆給遊戲規則的時候說了,命運之輪可能會給出一些指引,但具體如何要演員自行探索。
眼下他們反正無事,可以死馬當活馬醫,姑且一試,就算沒有結果也不虧。
謝池思路越發清晰。
他們之前已經推論得知,副本應用塔羅元素的方式是塔羅牌再現,目前已經出現的有星辰、月亮、高塔、命運之輪,難保不會有其他,這些牌所代表的內容可能已經在古堡裡出現,但還沒被他們發覺。
他之後得格外留意。
……
[哦操,好難啊]
[江朔也猜出來了!!嗚嗚嗚大佬的腦子怎麼長的]
[竟然是高塔……我靠,那會不會有魔鬼死神啥的,恐怖]
[這個二線不輸影帝耶,甚至比影帝還快,牛逼了]
[那又怎麼樣?a影帝就是影帝,實力擺在那兒呢]
[前麵你就酸吧]
……
謝池三人朝命運之輪走去,卻發現那對情侶演員正圍在之前那個漂亮侍女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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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侍女正坐在餐桌附近的單人沙發上。那沙發又老又舊,上頭有深深的屁股蹲印,似乎有人時常坐在這裡。
任澤用眼神詢問謝池,謝池輕點了下頭,三人便轉變方向,也朝這邊走過來。
離得近了,他們才看清,漂亮侍女是在擦拭相框。
相框樣式複古,周圍是厚重的一層金邊,照片上方用來防護的玻璃也極厚,相框看來很重,侍女握著,手腕都不住下垂,顯然是拖不住這笨東西。
侍女身前的長桌上,擺滿了這樣的相框,謝池大致數了下,有十多個。
相框裡都是人的半身像,但人的長相各不相同,相同點是都是女人,這些女人風格截然不同,有的醜陋無比,有的卻美豔動人。
謝池走到啞巴侍女身側,看到她手裡的相框,愣了一下。
那是個姿容絕俗的女人,這些桌上相框裡的女人,和她比起來,簡直是雲泥之彆,連眼前的這個漂亮侍女,在相框中女人的映襯下,都黯然失色。謝池甚至懷疑,人真的能純天然長成這樣麼?
任澤也看過去看了眼,眼裡頓時流露出驚豔。
相框中女人大約二十多,正值妙齡,膚白發黑,眉眼清姣姣,像是有千言萬語隱藏在其中,讓觀者心中自然而然生出探尋。就是在相框裡,都能悄無聲息地使人神蕩魂飛。
謝池靠在一邊牆上,靜看著啞巴侍女擦拭相框。
她似乎獨獨偏心那個有絕豔女人的相框,擦了又擦,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神色驕傲又自豪。
其他的相框則被她冷落,尷尬地躺在桌上。
“她跟相框裡那個什麼關係?”邊上情侶在竊竊私語。
“不知道,感覺挺親近的。”
“相框裡那個有點詭異。”
最後一句漂亮侍女似乎聽到了,她猛地撂下相框,抬頭死死盯著他們。
那眼神又陰又冷,宛如毒蛇,那對情侶心下一駭,知道自己可能冒犯了。他們都經驗老到,知道冒犯nc可能會付出慘痛的代價,剛要出聲道歉,那侍女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在上麵唰唰寫字。
幾十秒後,她將那張紙豎了起來,那對情侶看清,隻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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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上的字血紅而大,刺目灼眼。
上麵寫著“她是最偉大的塔羅巫師!再胡言亂語,小心她割了你們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