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但因是邪術,當然偏袒於女巫,所以祭品苟活難如登天。
女巫方,殺死祭品的順序最好不要亂,如果能按照順序完美的將每個祭品都殺死,女巫將在轉世中巫力更上一層樓。
而如果順序顛倒錯誤或在遊戲時間內並沒有將祭品全部殺死,女巫轉世失敗的概率將會大大增加,且轉世後,她的巫力會大幅度衰弱。
謝池之前看到那個漂亮侍女擦拭金色相框,相框裡形形色色五花八門的女人,其實都是塔羅巫師本人。
那是她轉世成功的前七八世。
美若天仙還是醜陋不堪,反應了那次轉世,她在遊戲中的表現。
轉世後容顏越美,證明轉世遊戲中,她順序更加正確地向天地獻祭了更多的祭品。
而他們上一屆,女巫樣貌出塵絕俗,隱士說,那是她唯一一次在規定時間內,順利按照死亡順序,殺死了所有祭品。
所以他們現在遇到的女巫,是女巫轉世以來,最強悍的女巫,她甚至能不依靠塔羅牌的力量,在自身脆弱到極點的時候,就自己出手就殺了祭品。
大多數時候福禍相依,好壞相易,但在塔羅巫師轉世中,明顯不是這樣。
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上一次遊戲中她強,會讓她在下次遊戲中更強。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所以女巫轉世的路,也是她巫力增長、容貌變美之路。
她越來越美,越來越強,直到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
隱士解釋,真正的祭品是九個人,也就是八張牌,空白牌不在祭品內,女巫可以使用空白牌,來混淆祭品視聽,讓他們不會那麼早地觸摸到真正的遊戲規則。
上一屆塔羅遊戲中,是九個祭品加兩張空白牌,玩家人數是十一。
玩家數目沒有那麼大限定,可以是九個祭品加上任意數字張空白牌。
這些都是遮掩的手段,核心卻從來都是那九個祭品。
而隱士,他是上屆塔羅遊戲中,最後一個死的玩家,他是懸吊者。
每屆遊戲中,除了順利逃脫的玩家,在死亡玩家中最後一個死的,將會成為隱士,指引下一屆。
而他死之前走到的位置,將決定了下一屆找到他的玩家的遊戲。
他之前走了多遠,下一屆玩家將順著他的進度繼續前行。
這也是個傳承過程,一代代遊戲下來,玩家方如果順利找到隱士,他們的進度將越來越前,對女巫的威脅越來越大,所以女巫其實也在走鋼絲,畢竟更強的巫力,意味著更大的危險。
獲得永遠需要付出代價。
而人類最聰明的地方,就在於會合作。
他們絕非一個人在戰鬥。
隱士說,這張記載了塔羅轉世法內情的羊皮紙,是上上屆的隱士費儘千幸萬苦從女巫手中奪得並鄭重交給他的。
他希望自己順利逃脫,可他還是死在了遊戲裡。
他看上去衰老,實際年齡停留在了29歲,他失敗了,在女巫的轉世中,被掠奪了生機,從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夥,眨眼間變成了命不久矣的老頭。
說完這一切,隱士看著謝池手中的羊皮紙,萬分鄭重道“羊皮紙我交給你了,你一定要把它保管好。”
謝池看他一眼,抿了抿唇,麵無表情地從口袋裡摸出打火機,擦燃了火焰,燒著了羊皮紙的一角。
“你乾什麼?!”隱士駭然,怒不可遏,衝上來就要阻止謝池,謝池卻將羊皮紙藏到身後,一點點後退,等它燒了個乾淨,化成一堆無意義的灰燼,才將空無一物滿是灰燼的手朝身前的隱士攤開。
“你怎麼能這樣?!”隱士眼睛赤紅,看著那些灰燼,近乎絕望地質問,“那是未來玩家的全部希望!是上一屆隱士拚了命才得到的!你知不知道,它有多重要?”
謝池平靜道“我隻知道我不能留它,讓江朔有機會知道塔羅轉世法的內情。”
“你怎麼可以這麼自私?!為了自己要斷送後人?!”隱士衝上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但他已垂垂老矣,實在沒什麼力氣。
謝池被觸動傷口,悶哼了聲,一把握住他手腕,抬頭質問“留著是為了什麼?”
“是不是覺得等我成了隱士,我也好將這些東西交給下一屆?讓他們相信,幫他們前行?因為你使命完成,馬上就要消散了。”
“你明明知道還這麼做!!”隱士咬牙切齒,滿眼的恨意。
“是,我知道,”謝池嗤笑,冷冷地說,“但我更知道,我不會死,不會成為隱士。”
隱士怔住,一時竟說不出話。自己無疑是上一屆最優秀的那個玩家,否則也不會成為最後一個死掉的祭品,但他麵對當初指引他的隱士,卻也說不出這番篤定無疑的話。
而眼前人,他麵對的,是比他當初遇見的還強的塔羅巫師。
他被人追殺狼狽而逃、傷勢甚重前程灰暗,卻信誓旦旦地說他不會死。
隱士心情一陣複雜。
“如果我能終結塔羅巫師,這張羊皮紙,留著還有什麼用?害我麼?”
隱士默然,他拿什麼信他?可除了信他,他還有彆的選擇麼?
羊皮紙已毀,似乎隻剩下一條路。
而且,他總覺得,奇跡是該屬於眼前這樣的年輕人的,冷靜果敢、心思深沉、執行力高。
他倒下過無數次,卻從未真正倒下。
除了他自己,似乎沒有任何人可以擊敗他。
而他能在第三天就知道自己存在並在那樣艱難的處境下找到了自己,還有什麼不可能?
他憑什麼不相信?
隱士沉默了好半晌,最後輕輕歎道“你贏了。我希望你能做到,否則你會成為永遠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