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聶言深扔了一句話給她。
“該說的我都說了。”顏希得到了答案,心是徹底死了,“信不信是你的事。”
“我最後警告你一次,彆再使這些肮臟的手段。”聶言深一想到之前的事就來氣,“你若再敢對佳苑下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顏希都沒接話。
把他這話當成耳旁風,聽完就忘。
聶言深看著她油鹽不進,渾不在意的樣子,心裡積壓著一口鬱氣。
一個人是怎麼做到犯了錯之後還這麼理直氣壯的。
“這幾天你老老實實待在這裡。”聶言深擺明了要軟禁她,“領離婚證之前,一步也不準踏出!”
說完他就打電話叫了二十多個保鏢過來,將整個彆墅都給圍了起來。
顏希也懶得掙紮,她是個適應力很強的人,視線掃了一圈後問了句“我睡哪兒。”
聶言深呼吸一頓,一口氣憋在心裡被氣到了。
他說了那麼多。
她還想著睡!
“你是不是真以為爸媽和爺爺寵著你,你就可以無法無天了?”
“那可不。”顏希已經將心情平複了,“聶爺爺都認我讓親孫女兒了。”
聶言深“……”
臉呢。
“記得給我送幾套換洗的衣服來。”顏希指使著他,語調平緩,“再買些日用和夜用的衛生巾,我經期要到了。”
聶言深“……”
顏希見他沒應聲,又問了句“聽到了嗎?”
“我不是你的傭人。”
“那你放我出去買?”
“做夢!”
一場談話不歡而散。
聶言深再不情不願,想著爺爺對她的在乎,還是讓人去準備了。
顏希把東西放在以前住的那個房間裡,沐浴完後就躺在床上,手上隻有一個手機。
她要出去,辦法其實很多。
從而二樓跳下去逃走、打電話給聶言深的爸媽和爺爺、告訴蕭毅塵。
但她也清楚。
這麼做的後果是跟聶言深無儘的爭吵。
這短短二十天左右的時間裡,她跟聶言深已經爭吵過太多次了,老實說,這樣的生活她已經過累了。
為了能多些平靜,她也不折騰了。
思索間,想到了今晚的事。
她眉心微微蹙了蹙,斟酌再三還是給白景打了個電話過去,有些事情總歸要查的。
電話接通那一瞬間,白景疑惑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希姐?”
“幫我查一下聶言深有沒有什麼比較好的異性朋友。”顏希說出自己的猜測,“或者說有誰喜歡他。”
許佳苑出車禍、被人毀清白,她被圍毆,要說這三件事沒點關聯她是不相信的,雖說許佳苑的車禍已經抓住了犯罪嫌疑人,但直覺告訴她,這件事情沒這麼簡單。
她甚至於懷疑,這三件事是一個人策劃的。
而這個人,想要毀掉她跟許佳苑在聶言深心中的地位。
許佳苑出車禍,司機的微信栽贓的是她,若不是她理智應對,隻怕聶言深已經認定是她了。
許佳苑被人毀清白,那人的目的估計是想讓聶言深覺得許佳苑臟,但她低估了聶言深對許佳苑的喜歡和在意。
至於她今晚被人圍毆,那些人被雇傭的人當著聶言深的麵栽贓她。
目的隻怕是為了讓聶言深厭惡她。
隻要聶言深的身邊沒了她跟許佳苑,空出來的少夫人位置,就是那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