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佳苑還在哭。
又經過兩三個小時後,許佳苑的所有檢查才全部做完。
聶言深讓人把她的出院手續給辦了,把她送回去後才叮囑著“明天我給你找個阿姨過來,負責你的一日三餐,你剛流了產,身體需要好好養。”
“不用!”許佳苑快速的拒絕了,又想著自己反應有點過激,補充著,“我習慣一個人。”
聽到這話。
聶言深也沒有堅持,看著她上樓後才驅車離開,去了公司。
程特助看到他時,走過去打了一聲招呼“老板。”
“事情查的怎麼樣了?”聶言深走進總裁辦,問了他一句。
程特助“?”
什麼事情。
見他迷茫的神情,聶言深腳步一頓,黑眸泛著幾分凝重的看著他,涼涼的嗓音緩緩道“忘了?”
程特助哪敢說忘了。
他保持鎮定的快速運轉著腦子,終於在最後關頭想起了昨晚上淩晨三點過老板給他打的電話。
他心裡鬆了一口氣,鎮定自若的回答著“沒有,隻是上午一直在忙合作公司跟我們對接的安排,還沒來得及去查。”
這真不能怪他。
隻要是他還沒睡醒後跟他說的事情,大部分他第二天醒來之後都會忘。
他這是看在那一萬塊的獎金份上才想起來的。
“把手裡的事情交給秘書部那些人。”聶言深沒拆穿他,沒心情跟他鬥智鬥勇,“先查我交給你的事。”
“是。”程於立馬答應了。
正當他打算去交接工作時。
聶言深把他叫進了辦公室,他將西裝外套放在椅背上,身上隻有一件禁欲又清冷的白襯衫“把佳苑在國外治療的詳細記錄發給我,包括參與她手術的醫生和醫助。”
“是。”程特助答應的極快。
他剛打算走,腦子裡忽然想起一個事兒,頓住了腳步。
聶言深鬆了鬆領帶,臉還是那麼好看“還有疑問?”
“您要許小姐的這些東西,隻是想知道她的胃癌是不是真的,對吧?”程特助試探性的問。
聶言深沒有隱瞞“是。”
“其實有一個很簡單的辦法。”
“什麼?”
程特助朝他走了兩步,推了推自己的眼鏡,還是那副遇事不亂的口吻“不管是傳統手術還是微創手術,腹部部分地方總是會留下傷疤,這種傷疤可能會變得不明顯,但沒辦法完全去除。”
換而言之。
您要想知道,看看許小姐的腹部就行了。
聶言深眉心一蹙,腦子裡的第一反應是這樣做有損佳苑的名節,不好。
“反正您最後都會跟許小姐結婚,看一下腹部也沒什麼。”程特助似是知道他在想什麼,故意說了這麼句。
“去查。”
聶言深變相否認了他的意見。
程特助說了一句好的後就離開了,轉身的那一瞬間,眸底出現了一絲看穿一切的神色。
他現在可以肯定,老板從始至終喜歡的都是顏小姐,隻不過老板錯把曾經被人甩了的不甘或者遺憾當成了喜歡。
看來離婚之後,他又有的忙了。
說不定他之後工作主場,會變成帝都的分公司也說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