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待會兒去的時候最好彆惹我們老板，他現在心情不怎麼好。”程特助猶豫再三，還是把這話說了。
“正好。”晏清淵嘖了一聲，說了後麵一句，“我也心情不好。”
程特助“……”
秘書部的人“……”
“程於，你要不還是先將文件拿過去讓老板把字給簽了吧，我總覺得晏少去了之後，老板的怒氣值會飆升。”
“+1。”
“+10086。”
程於站在那裡沒開口。
他倒是想去，但老板現在的狀態，他敢去嗎！
早知道就先將文件給老板簽字，簽完之後再將自己查到的資料告訴他。
“還不怪你們，不早點將文件給送過來。”他也慫，此刻的小心臟都在咚咚咚的跳個不停，“但凡早點都沒這麼多事兒。”
秘書部集體沉默。
這能怪他們嗎？還不是那些經理總監之類的不早點送過來。
……
總裁辦內。
聶言深電腦上是程於給他的資料，資料第一頁姓名那一欄寫著一個名字許佳苑。
他挨著挨著將資料全部都看完了。
也得知了一個結果，許佳苑又騙他。
許佳苑說的那家醫院的確有她的住院記錄，甚至於住院手術的繳費清單也有。
單單隻是但這份資料，許佳苑的確在那家醫院住過院。
但下麵的視頻裡，許佳苑住院的那段時間她從未在醫院出現過，而是出現在其他地方。
“哐當。”
門忽然被人推開。
聶言深思緒被打斷，剛想說進來門都不敲，就看到晏清淵臭著一張臉走了進來，看到他的時候還挑了一下眉“聽你家特助說，你心情不太好。”
聶言深“？”
他什麼時候說過他心情不好？
“跟我說說發生了什麼事，讓我開心開心。”晏清淵自覺的在沙發上坐下，翹著二郎腿吊兒郎當的很。
聶言深沒心思跟他浪費時間。
他得去問問許佳苑，她到底想做什麼。
“不願意說？那我來猜猜。”晏清淵自動解讀他的各種沉默，“是因為明天就要跟顏希離婚了，在不舍嗎？”
聞言。
聶言深握著鼠標的手一頓。
想著這個事，整個人的情緒一下子就低了下去，腦子裡全是跟顏希相處的點點滴滴。
顏希的溫柔，顏希的疏離，在腦海中清晰浮現。
他甚至記得他們在一起的每一個細節，每個開心，吵架，冷戰。
離婚嗎？
“看來我猜中了。”晏清淵站起身，踱步朝他走來。
聶言深順手關了電腦，拿過手機和外套站起了身，作勢就朝外麵走去。
他得去找許佳苑把事情問清楚。
晏清淵想叫住他，卻發現聶言深離開的極快，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給他，他追了上去“不就說了你一句嗎？至於這麼生氣？”
聶言深腳步一頓，那雙黑眸是讓人看不穿的深。
“我媳婦兒被你媳婦兒送走了我都沒朝你撒氣，你對我冷著一張臉乾什麼。”晏清淵也不插刀子了，都是難兄難弟，“不就是個顏希嗎？離了再找一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