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如此,邀請的人也不是特彆多,除了親人之外,就是爺爺那幾個老朋友,再者就是他們的一些朋友。
合作公司隻邀請了顏家。
其餘的都沒邀請。
“有什麼事直接說,待會兒我還得回一趟老宅。”聶言深眸光清冽,說的很隨意。
聽他這麼說,晏清淵也不磨嘰了。
他把車靠在路邊停下熄了火,單手靠在方向盤上,側身看著她“雲柒在哪裡。”
聶言深“?”
聶言深反問一句“你問我?”
“不是你跟我說在帝都的?”晏清淵心情有些急躁,這半個月來他心態都有些崩,“我按你說的辦法找了沒找到。”
“那是你自己蠢。”聶言深對他從來不會客氣。
“要不是你前妻把她弄走了,我至於找不到人?”晏清淵心裡有氣。
聶言深將手搭在車窗外,很淡的一句“是你自己把雲柒弄丟的,跟其他人沒關係。”
晏清淵想反駁。
聶言深的話又來“強逼著人家去打胎,你也是出息了。”
“你為了白月光跟自己媳婦兒離婚,不比我更出息。”晏清淵情緒上頭了,開始往對方身上不停地插刀子。
聶言深周身氣息一冷。
晏清淵還在氣頭上也不帶慫的。
“至少我現在知道顏希在哪裡。”聶言深身上有著未消散的涼意,側眸時語調稍冷,“不像有些人,連自己媳婦兒在哪裡都不知道。”
“不知道又怎樣,她至少在我戶口本上。”晏清淵瘋狂輸出,“不管我找得到還是找不到,法律上她都是我的人。”
聶言深沉默了。
這一刻他突然就很後悔跟顏希離婚。
如果沒有離婚,至少他們的關係是被法律認可的。
可現在……
“那又如何。”聶言深眸光微涼的看過去,說的話沒有絲毫情緒起伏,“你覺得她不會去起訴離婚嗎?”
晏清淵“……”
聶言深繼續插刀子“就你強逼她去打胎這一點,這場官司你就輸定了。”
“聶言深你煩不煩。”晏清淵心態崩了,“不就是說了你一句嗎?至於往我身上插這麼多刀子?”
他能不知道打官司他毫無勝算?
煩死了。
“如果雲柒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聶言深忽然冒了這句話出來,“你怎麼辦。”
之前因為顏希前後反差的關係,連帶著他對雲柒也沒怎麼多了解。
但現在想想。
顏希這樣的人,不可能結交不三不四的人,再者,以那兩次跟雲柒的接觸來看,雲柒也不像是那種會亂來的人。
晏清淵眉心微蹙“你什麼意思。”
“雲柒有跟你說過孩子是你的嗎?”聶言深問了這麼一句。
晏清淵一頓,但很快就嗤笑一聲,不以為意“說過啊,但她嘴裡就沒一句真話,那段時間我在國外,怎麼可能跟她有孩子。”
聶言深深黑的瞳眸看不到底,最終隻說了一句“我勸你查一下雲柒的行程。”
“你想說什麼。”晏清淵嗓音微深。
聶言深點到為止“沒什麼。”
晏清淵還想再追問,聶言深卻冷淡的轉移了話題“時間不早了,送我回老宅。”
“我是你司機嗎就讓我送?”晏清淵嘴裡罵了一句,手上倒是很誠實的啟動了車子,“給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