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祁同偉眉頭一挑，看著艾布特“如果你要是不查的話，那就老老實實看著，我祁同偉這個人，向來不喜歡教彆人做事，同樣，我也不喜歡彆人教我做事！”
他語氣梆硬的說一句“就這樣，艾布特警司不用送我們了。”
“該死！”
鬼佬艾布特臉色有些難看，盯著一前一後離開的任警司跟祁同偉“該死的華人警察，沒用的東西。”
不過，他並沒有直接離開，而是站在門口的位置等待。
幾分鐘後。
威廉高級警司連同其他的幾個高級警司有說有笑的走了出來，送走他們以後，威廉跨步來到艾布特麵前，接過他遞過來的香煙。
“怎麼樣？”
艾布特吸了口香煙“看樣子，他們好像沒有下文了，他們找不到張老四在哪裡。”
“找不到？”
威廉眉頭一皺，夾著香煙的手指力道加大了幾分，香煙凹陷下去“找不到也要找，讓他們以最快的速度把人找出來。”
“張老四不能消失太久，誰知道他消失以後會不會說出什麼不該說的東西。”
“到底是誰帶走的他！”
“額”
艾布特警司沉默了下來，沒有接話。
“撲街的張老四，怎麼會被自己人綁了。”
威廉高級警司臉上閃過一絲冷色“你跟倭國的山口組接觸一下，必要的時候，可以棄了張老四。”
“好的。”
艾布特警司聞言點了點頭。
“另外，再安排人盯著林永盛他們，他們不是負責查張老四嗎？看著他們。”
“就這樣。”
威廉高級警司抬手將燒了半截的香煙掐滅，折身上了停在一旁等候的專駕。
入夜。
張老四被夜風吹著幽幽醒來。
他是被凍醒的，晚上風很大，很冷，也很鹹濕，嗯？鹹濕？
他甩了甩腦袋，睜開眼往四周看，耳邊時不時傳來海浪的聲音。
自己現在處在一艘大貨船上，貨船馬力十足的在海麵上乘風破浪。
他嘗試活動手腳，被束縛捆綁在夾板上，動彈不得。
也不知道開了多久。
船在海上停了。
四周死一般的寂靜，沒有人影也沒有人說話，隻剩下海風的聲音。
張老四心裡焦灼不安，費力的在原地掙紮，但也不過徒勞無功罷了。
又過了二十分鐘，就在張老四瑟瑟發抖的時候，夾板上終於響起了腳步聲。
阿布思思等一行四人從船艙裡走了出來，停在張老四的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你們”
張老四看著眼前四個陌生的麵孔，吞咽了一口口水“靚仔，我感激你們救了我，如果是錢的話，我可以給你們。”
“嗬嗬。”
一聲輕笑自後麵響起“這就不是錢的事兒，張老四，你覺得，我們差錢嗎？？”
阿布幾人讓開身位來。
後麵。
穿著夾克衫的乾爹走的出來，在張老四跟前停了下來“又見麵了。”
“你你是你？！”
張老四在看清了乾爹的長相以後，整個人下意識的往後退去，緊緊的貼著欄杆“怎麼會是你？！”
“對，是我。”
乾爹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沒想到吧，我們又見麵了，是不是很意外，為了抓到你我可是費了不少的功夫啊。”
“你倒是藏的很深，隻不過，好像沒有任何意義了，是嗎？！”
“你”
張老四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沒有說出來了，說不出來。
“廢話不多說。”
乾爹負手站在欄杆前，看著遠處的海麵“說吧，你們怎麼會想著跟林昆合作的？”
“根據我的情報了解，你跟越喃那邊的人合作非常穩固，即便林昆能給忠信義帶來利益，但是你沒理由撐忠信義去跟林昆合作的。”
“你們如果真的跟林昆合作了，越喃的金主會把你打死的，對吧？！”
“我”
張老四嘴唇蠕動，目光閃爍的看著乾爹。
“你在幫誰做事？！”
乾爹又問“誰在撐你？我想知道你背後的人。”
“我”
張老四再度語塞。
“很好。”
乾爹斜眼掃了不說話的張老四一眼，然後不再看他“阿布，把張老四丟下去，他是一個毫無用處的東西。”
“好。”
阿布應了一聲，跨步向前，從兜裡摸出了一把匕首來，鋒利的刀刃在夾板的燈光下折射著寒光“你忍著點，有點疼，不過，很快的。”
刀光一閃。
張老四的手背被劃開幾個傷口，血管被豁開，鮮血流淌而出，傷口不是很深，但是足夠讓它們持續出血了。
阿布站了起來，低頭看了眼張老四“我想，這個位置已經到了公海，海裡麵的鯊魚聞到血腥味兒，應該對你非常有興趣。”
“很快，你就會被鯊魚啃的什麼都不剩下了。”
“嘭！”
阿布猛然抬腳，直接將張老四從夾板上踹了下去。
“啊！”
張老四的慘叫聲響徹在海麵上“說，我說！”
“拽他上來！”
乾爹語氣平淡。
阿誌跟阿義兩人上去，抓著欄杆上的纜繩，將掉下去的張老四重新又拽了上來。
“呼哧，呼哧。”
張老四心跳加快，坐在夾板上大口大口喘息著，雙腿之間一陣熱流流過，濕了一大片。
“原來你怕死啊！”
乾爹看也不看張老四“給你三秒鐘的時間組織語言。”
“三！”
“二！”
“一！”
根本就沒有三秒。
乾爹語速飛快的喊了三個數，語氣生硬冰冷“割繩子，踹下去！”
“艾布特，鬼佬警司艾布特撐我，他撐的我！”
張老四再無任何任何堅持，早就已經被嚇破膽的他在死亡麵前不再有任何的停留“是他，是他讓我示意忠信義跟林昆合作的！”
“我們根本不可能跟越喃那邊撇清的，艾布特，艾布特讓我答應連浩龍，讓我去跟林昆接觸，然後跟他們合作！”
“哦？”
乾爹眉頭一皺，扭頭過來看著張老四“鬼佬艾布特讓你這麼做的？為什麼？！”
“我我不知道。”
張老四吞咽了一口口水，說話的語速又快了幾分“按照我的猜測，他們應該是準備扶人上來，先讓忠信義跟林昆合作，合作以後找個合適的機會吃掉林昆。”
“掌握了林昆的線以後，越喃那邊的線會重新拉起來的，忠信義不過是利用的棋子，如果那時候忠信義不聽話的話，就會被直接除掉。”
“越喃那邊現在跟緬北的察猜鬨僵了，林昆又是察猜穩定的合作夥伴，每年能幫察猜吃下大批的原材料。”
“我認為，吃掉林昆他們也是對付察猜的一環，艾布特他們現在手裡有人，根本不在乎忠信義會不會聽話。”
“能用就用，不能用就直接除掉。”
“我說了，我說了，我什麼都說了，這些都是真的，我沒有騙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