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伏龍記!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張湍不由看了看在場賓客,隨即怒瞪林半山,林半山漸漸止住笑意,冷著才道:“你說為什麼?嗯?”
見著眼前一切,張萱隻覺不可思議,她木楞看了看張湍和林芝,林芝不由深皺兩眉,呆呆愣在原地,似乎此刻隻剩下他一人。蘇石慶幸之前沒有吃食,不過李螢兒和林蘭也中了招,蘇石和李薔察看她們中毒尚淺,應無大礙。
“那麼多年,你還是沒有放下她嗎?”
聽見張湍這話,唐鏗不由附和道:“林半山,當年之事還要鬨下去嗎?”
“你閉嘴!就是你害死了她!”林半山忽然怒懟唐鏗,林芝從未見林半山如此動怒,從來在林芝麵前,林半山都是那麼寬厚,林半山轉向張湍,繼續道:“為什麼死的不是你,而是她!”
眾人見著情形,大概明白原來是多年前,林半山和張湍的舊怨,不過大多數人對當年的事並不知情,他們對今日自己無故中毒感覺非常憋屈。林半山看了看眾人,笑道:“今日在場的沒有一個是無辜的,你張湍無情的拋棄了她,你,”隻見林半山指著唐鏗,沒有說話,數息才道:“無情地將她逐出唐家,斷了她最後的生路。你,你們,你們這些人都該死!”
“萱兒,你乾什麼!”
哐當一聲,林芝拿刀接住張萱的攻擊,他不敢想象剛才張萱那一刀,如果他沒及時接住,很可能已經砍傷了林半山。
“林芝,你還不明白?這一切都是他,你的義父林半山搞的鬼,快讓開。”
聽了這話,林芝不由回首看了看林半山,不過隨即對張萱道:“這一切還沒弄清楚,我願意相信義父,請你不要再動手,冷靜點。”
“哼!笑話。”
幾人見林半山輕蔑一笑,隨即出手直取張湍,兩人隨即纏鬥起來。如同早就約定一般,霎時數十武修出現,將張萱張澤等人圍困纏鬥,蘇石和李薔不約而同一齊出手,打退企圖進堂屋的賊眾。場麵一度焦灼不堪,不一會,蘇石和李薔已經力不從心,還好唐鏗恢複了不少及時出手,霎時間便扭轉局麵。
“住手!唐鏗,不想要你那乖女兒的命了?”
一聽這話,纏鬥暫時停住,張湍卻被林半山打倒在地,唐鏗不由冷哼一聲,道:“果然是你,你想怎麼樣?”
林半山聽了不由仰天長嘯,眾人隻覺奇怪而壓抑,誰想張萱忽然趁此直取林半山,林芝及時反應過來阻止她。此刻林芝護在林半山之前,直麵來勢洶洶的張萱。林芝本想打開張萱就好,誰曾想張萱沒有收招的意思,林芝身後忽地又受了一下勁力,竟然直挺挺揮刀向著張萱而去,這一刻蘇石和李薔等人倒吸一口涼氣隻覺不妙。
“不!”
眾目睽睽之下,林芝親手出刀殺了張湍,不同林芝愣在原地,張萱緩緩爬向張湍,將他攬在懷中,兩眼早已浸濕哽咽難言。見她徒勞地替自己捂住傷口,張湍擠出一絲笑容,慘白枯槁的臉也多了幾分溫柔,道:“萱,萱兒……不要怕。”
“哈哈哈,張湍你的報應終於來了。那接下來,輪到你們了。”
林半山冷眼看去,眾人如坐針氈,林芝這才回過神來,身形卻也不動,道:“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
林半山聽了這話不理會,等到手下將李螢兒從一旁擰到跟前,看著她才道:“從孫老怪那拿的東西,交出來吧。”
李螢兒聽了這話,知道他是指的那張地圖,不過卻疑惑想著:“奇怪,這事我隻跟林芝哥哥說過,這老頭怎麼會知道。”麵上卻是笑嘻嘻,才道:“什麼什麼東西,螢兒可不清楚。”
“哦?是嗎?那現在在場的人的性命,就看你的意思了……”
林芝仍然一動不動,背對著眾人,李螢兒聽林半山威脅,她正犯難之際,林芝道:“地圖嗎?想要地圖,那就告訴我一切。”
林芝轉身過來,林半山轉向他,點點頭才道:“好,好,”看到唐鏗冷眼盯著自己,林半山抬手一揮,接著手下人就押解唐泠和唐印兩人出來,他才道:“想知道什麼問吧,看在你我父子一場,讓你做個明白鬼。”
這一切轉變太快,蘇石這才漸漸明白,自打他來到這臨水鎮,經曆過的許多事他並不清楚來龍去脈,甚至到此刻林半山顯露真麵目。
“最初打傷我,廢我修為的是你?”
見林芝狠狠盯著自己,林半山點頭轉向一手下,那人轉向林芝拉下麵巾,眾人早奇怪為何這人遮住麵容,下一刻林芝兩眼隻剩下冷漠,他道:“小雲也是你傷的,幾次傷她,也是你,她到底知道你什麼秘密?你還傷了多少人?”
“哪來那麼多問題,”轉向蘇石,林半山才道:“那晚救下小雲的是你吧?少年,修為不錯嘛。”
蘇石聽了這話,一時有些疑惑,他想著林半山如何能一手操作這麼些事情,與林芝對視一眼,後者又問道:“就為了個人情感,就應該牽連這麼多人嗎?”
咳咳……
蘇石見林芝此時處境,想要助他,卻是有心無力,眼下隻有四人能跟他們鬥上一鬥。林半山聽見咳嗽,不悅看去,憤道:“張湍你還沒死呢?好吧,我再送你份大禮,你知道他是誰嗎?”
見林半山指著林芝,張湍不知何意也無力顧及,張萱卻是橫眉怒色瞪著林半山,似乎恨不得剮了他。
“林芝……”
蘇石忽然叫了林芝,卻欲言又止,眾人不解,又被林半山吸引過去。
“張湍,他就是你的兒子,張芝。”
眾人一聽這話一陣唏噓,各有各的盤算,李螢兒不知好歹心底偷樂,唐鏗卻是意味深長看著林芝,蘇石不由歎了一氣,唯獨張萱和林芝兩人似乎晴天霹靂。
“你說是就是?”
唐鏗這話提醒了眾人,張湍已是氣息漸微,林半山笑笑道:“當年我娶了唐綰,誰知你們兩個早已苟合,”林半山大笑不止,似乎在嘲笑誰又或是他自己,數息後才道:“她還想瞞著,沒曾想被我發現,還想重投你的懷抱,哼!”
“所以你就逐她出家門?”
“不錯,”看了看唐鏗,林半山又道:“本來我想殺了你們的野種,可惜讓我發現了這野種身上的一個驚人的秘密,我……”
就在眾人以為即將得知秘密時,林半山似乎想起什麼突然收了聲,才道:“好了,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你們都知道了,現在就上路去吧。”
這一時,眾人還未反應過來,林半山拿住林芝,從他身上搜出一個盒子,隨即將他打開,跌到張萱一旁,後者想攙扶他,卻被林芝推開。
一人走近林半山,邊笑道:“嗬嗬,新人居然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妹,有意思。好了,正事要緊,東西給我吧。”
隻見林半山恭敬遞出從林芝那奪來的盒子,這時蘇石豁然開朗,不由想:“看來這才是幕後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