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星!
這小縣城雖然和洛京隻隔了200多公裡,但當地飲食卻相差很大,餐桌上多是些大紅辣菜,讓盛星看了直犯愁。
她拿著筷子,小心翼翼地夾菜,力求每一筷都避開辣椒。她不是很能吃辣,平時吃燒烤,隻能吃點兒微辣的,家裡也不常做這些菜。
江予遲側頭,壓低聲音“她以為你和我口味一樣。”
盛星瞧他一眼,嘀咕道“平時也不見你吃辣的。”
“在西北那會兒,我給大哥做過幾道這邊的菜。”江予遲短暫地解釋了一句,“那時他就以為我愛吃辣,和大嫂也這麼說。”
江予遲平日裡酒局多,他刻意控製著,鮮少吃這樣辛辣的菜。畢竟他還得和盛星一塊兒長命百歲。
大嫂見小兩口湊在一起說悄悄話,也不打擾,偶爾顧著漢山吃飯,時不時還給盛星夾一筷子菜。盛星當然不可能拒絕,又偷偷塞給江予遲,最後都進了江予遲的肚子。
等吃到後半段,大嫂說起去西北的事兒。
江予遲聽了一頓,問“說要帶上漢山?”
大嫂點頭“說其他家屬都帶了,我想著帶漢山去看一看也好。畢竟他在那兒呆了那麼多年,也算個念想。”
江予遲沒多說,隻問了幾句是否有人來接之類的話。大嫂一一應了,又說了幾句,聊起彆的。
漢山早早吃完,在飯桌上呆不住,盛星見狀乾脆和他一塊兒拆玩具去。江予遲幫著大嫂收拾完,獨自出門打了個電話。
電話是打給鯊魚的。
鯊魚一接電話,不等江予遲問,先道“哥,消息是真的,逮著一個,還有一個也快了,最晚十一月收尾。”
江予遲一聽就明白,蜂鳥轉獄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但他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那股異樣從沙駒鎮開始,就一直跟著他。可讓他說,卻說不上來。
或許他該再去趟西北,江予遲想。
掛了電話,江予遲獨自站在院落中,透過窗戶往裡看——盛星盤腿坐在沙發上,微垂著頭,認真地和漢山說著話,神情安靜,不知道那小子說了什麼,她笑彎了眼睛。
柔和的燈光照在她美麗的麵龐上,唇角的笑讓他想起西北在烈陽下盛放的向日葵,她該是最燦爛的那朵。
江予遲希望她永遠都這樣笑著。
臨近九點,江予遲和盛星告彆離開。
走之前,盛星還和漢山貼臉蹭了下,江予遲一點兒也不顧及大嫂還在,在漢山親到盛星前,一把拎起來,威脅道“這是我老婆。”
漢山蹬著小腳掙紮“我很快就長大了!”
大嫂哈哈大笑,抱過漢山和他們揮手“去吧。”
上了車,江予遲神情淡淡的,不說話。
盛星係上安全帶,悄悄瞧他一眼,湊過去問“真不高興啦?不是沒親到嗎,將來有孩子,怎麼辦?”
江予遲一頓,他還沒想過孩子的問題。
他問“你想要?”
盛星自然地點點頭“還想要兩個,哥哥和妹妹或者姐姐和弟弟,都好。嗯像我一樣,我可喜歡哥哥和姐姐啦。”
她從來不抗拒親密關係,隻是不敢。
但她也並不執著,如果沒有,也不要緊。
江予遲微蹙了蹙眉,似在考慮什麼“打算什麼時候要?”
“還沒想過呢。”盛星歪著身子地打了個哈欠,算著自己的行程,“我和經紀人說,《鐘》結束前不接本子,拍完《鐘》我就能休息啦。”
“主要呢,是你年紀大了,過兩年就三十了。”
江予遲“”
盛星說著還覺得挺有道理“我看兩年內就不錯。”
江予遲捏了捏眉心,心說自己乾什麼想不開和她置氣,他默不作聲地啟動車子,朝著酒店的方向開去。
酒店離這兒不遠,江予遲早已訂了房間。
不到二十分鐘,盛星已經坐在了酒店床上,她的困勁未散,還有點兒懵“這麼快就到了?”
江予遲“嗯”了聲,熟練地拿出錄影設備架好,道“我準備好了,隨時都可以開始對戲。”
盛星瞪著眼,清醒了一會兒,悶聲問“你台詞都記熟了?”
江予遲不緊不慢地解了領帶,隨手往沙發上一扔,懶聲道“你的台詞我也背了下來,我們換著對也行。”
盛星“”
這場戲,盛星不情不願的。
一看內容就知道要糟,總感覺明天過後她的腰就不再是她的腰了。於是,她故意耍小性子“我要冰淇淋,你去給我買。”
江予遲眉眼鬆散,倚在沙發側靜靜地看著她,聽她這麼說,勾唇笑了一下“冰箱裡就有,你自己去挑一根,都是照著你的口味買的。”
盛星“”
她悶悶地想,這男人早就準備好了,不管她說什麼都有後招。
想歸這麼想,盛星還是去扒拉了一根冰淇淋,吃完又磨蹭了一會兒,才開始調整狀態和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