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泰溫臉色發青的趕了回來,看向喬佛裡的眼光異常的冰冷。這個蠢貨!隻要有一會兒不看著就能惹禍。
接著,泰溫的目光緩緩移向了劉遠。此刻的劉遠正百無聊賴地擺弄著柏洛斯手中的那柄長劍,他用手指輕輕捏住劍尖,然後一節一節地將劍身折斷。當他感覺到泰溫正在注視著自己時,嘴角微微上揚,朝著泰溫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泰溫收回了目光,確認過眼神,是自己惹不起的人。
他來到喬夫裡的身旁,用手死死的摁住他的肩膀。語氣冰冷的說道“陛下,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已經提醒過你,不要去招惹加隆侯爵的!”
喬佛裡被他抓的生疼,慍怒道“你是在責怪我嗎?泰溫首相,請注意你的態度,我才是國王!”
泰溫似乎是真的動怒了,隻見他眉頭緊皺、眼神犀利地盯著前方,嘴唇輕啟,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你給我聽好了,如果還有下一次類似的事情發生,你將不再是現在的身份地位。到那時,我會找一個順從聽話之人取代你成為新的國王!”
這番話音量並不大,但周圍的幾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瑪格麗聽完後瞠目結舌,在她過往的觀念當中,國王理應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與地位。然而此刻,泰溫大人竟然如此直白且毫不留情地威脅要更換掉現任國王,實在令她震驚不已。
相比之下,瑟曦才是內心充滿恐懼的那個人。她深知父親剛才所言絕非空談,而是確有此意。一旦喬弗裡被廢黜,那麼等待他的將會是無比淒慘的結局。這個後果,瑟曦再了解不過了。於是她急忙緊緊抓住父親的手臂,一邊用力將他往座位方向拉扯,一邊不斷說好話試圖平息父親的怒火。
而喬佛裡本人更是被嚇得不輕,就在剛剛那一刹那,他真切地感受到了來自泰溫身上那種令人窒息的威壓。他緊握著手中的酒杯,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著,分不清究竟是因為憤怒還是極度的恐懼所致。
最後,泰溫喊來了提利昂,並在他耳邊低聲囑咐了幾句。提利昂則露出一臉無可奈何的表情,隨後走到了劉遠的身旁。
劉遠見提利昂前來,嘴角泛起一絲戲謔的笑容,似笑非笑地說道“喲,這不是小惡魔嘛,怎麼著,你爹叫你來跟我認錯啦?”
提利昂聞言,無奈苦笑一聲道“可不是嘛!誰叫咱倆關係好呢,家裡那些破事總得有人出麵收拾爛攤子啊。不過說真的,剛剛你那幾下子真是太厲害了,看得我都心癢癢,真恨不得自己也能有那樣的身手。”
劉遠點了點頭,與提利昂輕輕一碰酒杯,然後緩緩說道“既然這麼不開心,乾嘛不換個環境生活?憑你的智慧,走到哪兒不能混口飯吃?難不成你還天真地指望著泰溫大人把凱岩城交給你繼承?”
提利昂聽後,猛地將杯中之酒仰頭飲儘,苦澀一笑,喃喃自語道“唉……是啊,我又何嘗不知,但就是不甘心呐!”
劉遠似乎看穿了提利昂的心思,接著說道“其實我明白你心中所想,無非就是想得到父親的認可罷了。所以你才會帶著高山氏族在戰場上浴血奮戰,又在史坦尼斯攻打君臨之時拚死堅守。可到頭來呢?你覺得自己的努力沒有得到應有的回報,心理自然而然就產生了落差感。但即便如此,又能怎樣呢?那些原本就看不起你的人,依舊不會對你改觀。”
提利昂有些沉默地說道“你說得確實沒錯,但無論如何,我都是一個蘭尼斯特。”劉遠見此輕輕一笑,語氣帶著幾分不屑一顧地道“恐怕在整個維斯特洛大陸之上,也就隻有你和詹姆才會這樣想吧。得了,你回去轉達給泰溫大人,對於今日之事我根本沒放在心上,不過就是小孩子瞎折騰而已。但若他膽敢再次伸手,我就直接剁了他的爪子。”
提利昂聽後,默默地再次舉起酒杯,表示感激之情“多謝您的寬容與理解。”
此時此刻,場上那群侏儒們的精彩表演已然落下帷幕,四周的賓客們紛紛報以熱烈的掌聲。然而,眾人卻似乎心照不宣地選擇對仍留在場中的那兩具冰冷屍體視而不見。
喬佛裡惡狠狠地瞪著劉遠,心中滿是憤恨不平。尤其當他看到提利昂竟然還能與這個可惡之人談笑風生時,更是氣得七竅生煙。正巧這時,侏儒們的表演接近尾聲,他緩緩地站起身來,嘴角掛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然後用一種帶著嘲諷意味的語氣說道“嗯,這的確是一場相當精彩絕倫的表演啊!隻可惜,似乎還差那麼一點火候,顯得不夠熱鬨呢。嘿,提力昂舅舅,依我看,你不妨也上台去試試身手吧。我想他們肯定還準備有多餘的戲服。”
這番毫不掩飾的羞辱之詞,瞬間引發了在場眾人一陣哄堂大笑。然而,麵對這樣的窘境,提利昂卻表現得異常淡定,他微微一笑,若無其事地回應道“哈哈,戰場?那種地方,我可隻去過一次就已經足夠了。不過說真的,我至今仍清晰記得陛下您當年在戰場上的颯爽英姿呢。可惜啊,就在我轉過頭的一刹那,您竟然像風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嘿嘿,看來這次的活動非常安全,完全不需要像上次那樣倉皇逃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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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根本沒有絲毫顧忌國王的顏麵,當著眾多賓客的麵,公然諷刺喬佛裡是個貪生怕死、臨陣脫逃的懦夫。一時間,整個場麵變得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默默地看著這場好戲如何收場。
而此時的喬佛裡,則被氣得臉色鐵青,額頭上青筋暴起,眼中閃爍著熊熊怒火。加隆侯爵武力超群,城外還有軍隊,我惹不起!泰溫公爵大權在握,還是我的外祖父,我也惹不起!你提利昂不過就是個沒有實權的臣子,居然敢對國王冷嘲熱諷!喬佛裡越想越氣,“噌”地一下站起來,抓起桌上的酒杯,氣勢洶洶地走到提利昂身後。隻見他手一翻,酒杯裡的美酒就像瀑布一樣,“嘩啦”全灑在了提利昂頭上。
麵對這一出,提利昂隻是皺了皺眉頭,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的酒,不緊不慢地說“這麼好的酒,就這麼浪費了,太可惜了……”
瑪格麗一看情況不對,趕緊打圓場“親愛的陛下,請您快回到我身邊來嘛。該給我父親敬酒啦。”喬佛裡哼了一聲,不情不願地轉身走了。路過泰溫的時候,他發現外祖父大人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沒有絲毫維護提利昂的意思。喬佛裡心裡很不爽,暗暗想“好啊,老家夥,你不管,那我可就不客氣了!”想到這,他停下腳步,回頭對提利昂喊“酒杯空啦,提利昂舅舅,還不快過來給我倒酒!記住,這是國王的旨意!”
這時坐在旁邊的托曼看到這個情形,很想站起來給喬佛裡倒酒,好緩解一下當下緊張尷尬的氣氛。可他剛要動彈,手臂就被一旁的瑟曦緊緊抓住。瑟曦臉上露出一絲幸災樂禍的笑,顯然對看到提利昂受辱感到非常快意。而泰溫還是麵無表情、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好像對眼前發生的一切都毫不關心。
提利昂環顧四周,看著周圍的人們,心中充滿了無奈。他緩緩地站起身來,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向喬佛裡。當他正要伸出手去接過酒杯時,喬佛裡突然鬆開了手,酒杯砰然落地。
提利昂轉過身去,想要彎腰撿起酒杯,但就在這時,一隻腳迅速地踢向酒杯,將其遠遠地滾開,一直滾落到台階之下。
提利昂扭過頭,目光投向泰溫,卻發現自己的父親麵無表情,沒有絲毫表示。他強壓住心頭湧起的怒火,默默地走到舞台中央。周圍的演員們見狀,紛紛驚慌失措地閃到一旁。
提利昂彎下腰,小心翼翼地撿起那隻黃金酒杯。然後,他重新回到台上,將酒杯遞給喬佛裡。然而,喬佛裡卻再次開口說道“你給我一個空杯子,有何用?給我倒滿它。”
提利昂默默地拿起酒壺,斟滿了一杯酒,然後又一次遞給了喬佛裡。可這一次,喬佛裡似乎並不滿足於此,他開始故意刁難提利昂“跪下!在你的國王麵前跪下。”
麵對喬佛裡的無理要求,提利昂依然堅定地站在那裡,手中高舉著酒杯,沒有絲毫屈服的意思。喬佛裡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他咬牙切齒地說道“跪下,我以國王的名義命令你跪下。”
提利昂麵無表情地舉起酒杯,眼神冷若冰霜,死死地盯著眼前之人。此刻,提利昂的內心充滿了憤怒和隱忍,但他表麵上依然保持著鎮定。他心中暗自思忖,如果這個家夥再多說一句廢話,自己絕對會毫不猶豫地將手中這杯酒狠狠潑到對方那張令人厭惡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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