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凱馮身上,看的他十分的不自在,因為他剛剛被任命為國王之手。
凱馮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他說道“我個人是願意承擔這個任務的,但是我和加隆侯爵並不熟悉。這麼重要的事情,一旦溝通上出了問題,恐怕會有負陛下和諸位的信任。”
“凱馮大人太謙虛了,當初加隆侯爵與提利昂和詹姆交好,您的麵子他還是會給的。”聲音尖銳,竟然是很少在會議上發表太多的瓦裡斯。
眾人紛紛附和並鼓掌表示支持,然而在這熱烈的氛圍中,凱馮卻注意到了幾道不太友善的目光。他心中一沉,靠!被人陰了!凱馮望了過去,發現包括瑟曦在內都是一臉戲謔,貴族的榮譽讓他不能就此退縮。
在眾人的掌聲中,凱馮站起身來,臉上露出堅定的神情。“既然大家如此信任我,我定當全力以赴,不辱使命。”
會議結束後,凱馮決定立即展開對劉遠情況的深入調查。他派遣專人搜集情報,仔細研究劉遠的個性特點、興趣愛好以及過往的行為舉止。
次日清晨,太陽剛剛升起,凱馮便率領一隊精悍的侍衛踏上了征程。他心意已決,隻要加隆侯爵不主動攻擊紅堡,無論對方提出怎樣的條件,他都會毫不猶豫地應允下來。畢竟,這一切對於他來說並無損失——他苦心謀劃的凱岩城已落入詹姆之手;而原本被他寄予厚望的兒子藍賽爾,則早已被七神教會徹底洗腦,成為一個無用之人。如今的凱馮,已然不再束縛於傳統的責任與義務之中,開始放飛自我了。
當凱馮一行人抵達鋼鐵門前的軍營時,守備司令傑林斯及其眾多部下早已在此恭候多時。昨晚,傑林斯同樣出席了那場重要的會議,因此他非常清楚凱馮此行的目的。
凱馮開門見山地道“加隆的軍隊是否已經到達?”
傑林斯回答道“目前尚未抵達,但應該很快了。據那些逃難的平民所言,他們距離君臨城已經不足兩裡格。”
沒過多久,城外大道上揚起滾滾塵煙,隱隱約約可以看見旌旗招展,一支軍紀嚴明、軍容整齊的大軍正緩緩向著城牆逼近而來。這兩位可都是常年征戰沙場、身經百戰的統兵大將,自然明白眼前所見意味著什麼。
凱馮重重地歎了口氣“傑斯林爵士,下令開啟城門吧!我要親自前去求見加隆侯爵一麵。”
傑斯林連忙應道“遵命,首相大人千萬要多加小心啊!”
凱馮帶著幾名貼身隨從大步走向城外的大軍,隻見一支剽悍的騎兵小隊從如林的軍陣中疾馳而出,風馳電掣般地徑直來到他們麵前。領頭的軍官高聲喝問“來者何人?請止步!”
凱馮身邊的一名侍從上前一步,朗聲道“這位乃是王國禦前首相凱馮·蘭尼斯特大人,特來拜見加隆·晨星侯爵!”經過雙方一番簡短的交涉後,那名軍官語氣稍有緩和地說道“既然如此,請首相大人暫且退讓到一旁,切勿阻礙大軍前進。我會立刻向領主大人稟報此事。”
儘管中途略有一些波折,但凱馮最終還是如願以償地見到了劉遠。劉遠和貝科特等數人騎著高頭大馬,在距離凱馮一行人還有十步的時候停了下來,並沒有見禮的打算。
隻見凱馮麵色凝重,他聲音低沉而有力地轉達著國王的旨意“加隆侯爵,沒有國王陛下的詔令,你竟敢率領如此規模的軍隊逼近君臨城,究竟意欲何為?”
劉遠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地回應道“凱馮大人,這話從何說起啊?我為何要來君臨城,難道你還不明白嗎?請你們讓開道路吧!我此次前來,正是為了扞衛我們貴族古老的權利,即使是國王陛下,也無權乾涉。”
凱馮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但他仍試圖平息這場衝突,他語氣緩和地說道“這次的事件隻是一場誤會而已。陛下也認為教會的所作所為確實有些過分,他會與總主教進行商議,確保萊安娜夫人能夠平安歸來。希望你能慎重考慮撤軍之事。”
然而,劉遠卻絲毫不為所動,他的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抹充滿不屑與輕蔑的冷笑“然後呢?莫非是要讓我們像瑟曦那樣,在全城百姓的注視下進行所謂的‘贖罪之旅’?又或者是逼迫我們整個家族都改信七神教,才肯給予我們赦免?我們家族的驕傲,絕對不容許受到這樣的褻瀆!”他毅然決然地拒絕了首相的提議。
凱馮的臉色異常陰沉,他緊皺著眉頭,語氣嚴厲地說道“你如此行事將會樹立眾多強敵,教會的影響力遍布七大王國,可以左右諸多領主的立場。你這麼做無異於是直接站到了他們的對立麵。”
然而,劉遠的目光卻異常堅毅,他毫不退縮地回應道“你們難不成真覺得,我會在乎那些家夥?他們不過是一群無關緊要的小領主罷了。此次前來,我唯一的目的就是接回我的妹妹。倘若他們膽敢扣人不放,那我也不介意讓七神教會從此在君臨城銷聲匿跡!無論是蘭尼斯特家族還是國王陛下,誰若妄圖阻攔我,都將成為我的死敵,承受我熊熊燃燒的怒火。”話音未落,他便大手一揮,示意旁人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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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馮懷揣著沉重無比的心情,萬般無奈之下隻得轉身返回鋼鐵門。抵達之後,他立即下達命令,讓侍從將加隆侯爵的原話一字不漏地傳達給國王和其他重要大臣。而他本人,則親自鎮守在城門處。
紅堡內的眾人在得知這一消息後,無不大驚失色,既震驚又憤怒。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加隆侯爵居然會這般囂張跋扈、甚至完全不在乎君臨城幾十萬民眾的生死!
就在這時,一名神色驚恐的士兵跌跌撞撞地衝進大廳,滿臉通紅,上氣不接下氣地喊道“陛下,不好啦!加隆侯爵的大軍已經攻城了!”這個突如其來的噩耗如同晴天霹靂一般,令在場的每個人都驚慌失措起來。
托曼國王驚愕不已,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連忙下令讓士兵們做好迎戰的準備。緊接著,紅堡的城牆上傳來一陣刺耳的敲鑼聲,僅有的幾百衛兵迅速拿起武器,嚴陣以待。
瓦裡斯的臉色陰沉得猶如暴風雨前的烏雲一般,事態的發展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期。他與伊利裡歐精心策劃的計劃,如今已全盤混亂不堪。僅僅是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就讓加隆直接發動了對君臨的攻擊。他暗自咒罵道“可惡的瑟曦!可惡的教會!你們為什麼要去招惹那個家夥呢?既然平衡已然被打破,我們就必須加快速度,讓蘭尼斯特家族徹底崩潰!”
就在這時,瓦裡斯瞥見正朝著城堡外走去的梅斯公爵,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一個主意。他毫不猶豫地追了上去。
鋼鐵門前,戰爭一觸即發。凱馮穩穩地站在高聳入雲的城牆上,雙手緊緊握住劍柄。他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死死地盯著下方那片烏壓壓的敵軍,內心深處湧起一股無法抑製的不安。劉遠曾經警告過他,隻給了他一個小時的時間。而此刻,城外的大軍已經開始行動起來,進行著緊張的部署工作。巨大的戰象拖著粗壯的樹木緩緩前行,眾多士兵則在上麵忙碌地修剪著枝丫,並用鐵皮將它們包裹起來。顯然,他們正在打造攻城的利器。
凱馮深知形勢緊迫,已經派遣使者前往教會通報情況,催促他們儘快釋放人質。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每一刻都顯得格外漫長。他默默祈禱著,希望教會能夠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並趕緊放人。可派去的三波人都被戰士之子阻攔,甚至連聖堂的門都沒進去,而戰士之子領頭的居然就是他兒子藍賽爾。他很清楚,麵對如此規模的敵軍,君臨城能否堅守住這一波攻擊,還是個未知數。
亞拉爾悄悄地靠近傑斯林,壓低聲音道“司令大人,咱們就這樣乾等著嗎?對麵可是馬上就要發動進攻了啊!”
傑斯林一把將他拉回來,同樣低聲回應“彆著急,時機未到。你趕緊去通知兄弟們做好準備,等我一聲令下就打開城門。另外再找些得力的人手過來,如果首相下令迎戰,立刻把他給綁了。”
眼看著最後的時刻即將來臨,無論是教會那邊,還是紅堡這邊,都沒有任何指令傳達過來。凱馮站在城頭之上,心情愈發焦躁不安。儘管之前已經做出了決定,但他也深知這個決定所帶來的後果異常嚴重,心中不禁有些猶豫不決。
傑斯林對手下們使了一個眼色後,便小心翼翼地向著凱馮靠近。此時,周圍的金袍子們紛紛看向凱馮及其隨從,他們的眼神充滿了敵意與戒備。
凱馮瞥見逐漸走近的傑斯林,並沒有在意。他麵無表情地注視著前方,然後緩緩開口說道“開城門吧!”聲音不大,但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傑斯林聽到這話,不禁愣了一下。他懷疑自己是否聽錯了,於是又追問一句“首相大人,您剛才說什麼?”他的語氣中透露著難以置信的神色。
凱馮再次重複道“打開城門,讓加隆的軍隊入城!”他的聲音依舊堅定而沉穩,仿佛早已做出了決定。
傑斯林心中暗自思忖,難道首相大人改變主意了嗎?還是其中另有隱情?他猶豫不決地看著凱馮,試圖從對方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然而,凱馮的臉上始終保持著鎮定與冷靜,仿佛一切儘在掌握之中。他的聲音平穩而堅定地響起“我們絕對不能輕易承擔開戰所帶來的嚴重後果。既然這件事情是由七神教會挑起的爭端,那麼就讓大麻雀自己去麵對並承擔應有的責任吧!我唯一的期望就是加隆侯爵能夠信守承諾,不要對鐵王座抱有任何不切實際的企圖。”說完這些話,他微微皺起眉頭,似乎對接下來可能出現的複雜局勢感到深深的憂慮。
傑斯林才不會在意凱馮內心的變化,他毫不猶豫地下令士兵們迅速打開城門。伴隨著絞盤發出的嘎吱聲響,沉重的城門緩緩開啟,他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了下來。因為奉命開門和臨陣叛逃可是截然不同的兩種行為,所帶來的名譽影響也是天差地彆。緊接著,他一把扯過身旁的亞拉爾,壓低聲音急切地吩咐道“馬上派人通知城內正在巡邏的隊伍全部撤退,另外,等加隆大人的軍隊順利入城之後,立刻召集舊城門和巨龍門的守軍前來集合。”
亞拉爾一臉疑惑地看著傑斯林,不解地問道“大人,您這是什麼意思?”
傑斯林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這麼簡單的道理還看不懂嗎?我們要帶領人馬趕去紅堡支援啊!如果加隆侯爵隻是去找教會的麻煩,那我們就是國王最忠心耿耿戰士;若是加隆侯爵真的對鐵王座有想法,那我們就主動獻出紅堡大門。不論結果怎樣,我們都是最大的功臣!”
亞拉爾對他豎起大拇指,由衷讚歎道“高!實在是高!難怪您才是咱的頭兒呢!”
城外,劉遠看到城門緩緩打開,伸手抬起馬鞭一指。一個騎兵營策馬先行入城,接管城防,避免對方是詐降。傑斯林很是識趣,為了避免誤會,他把金袍子都撤了下來。
他後凱馮幾人就等在路邊,劉遠入城後就看到了他們。既然對方已經表明態度,他也願意給幾分麵子。他對凱馮說道“感謝首相的理解,之前有所冒犯還請見諒!請帶我向托曼陛下問好。”
凱馮“既然是誤會,還請加隆大人信守承偌!”
劉遠“還請首相大人放心!我們隻是來救人的,其他的事我不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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