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宥幀朝著二人行禮,“下官江宥幀拜見兩位大人!”
陳誌新和佐鳴揚看向江宥幀,從鼻孔裡冷哼了一聲。
“兩位大人,皇上說有事等早朝時候再商議,他有些乏了。”
陳誌新和佐鳴揚頓時氣得臉色一沉,但又不敢多言,便隻能告辭轉身離去。
江宥幀看著二人離開,隻能無奈笑了笑,對她敵意這麼大?
“恭喜江大人官升一級!”周忠上前恭喜道。
“也是僥幸!”江宥幀笑了笑。
江宥幀離開禦書房,快步前往翰林院之時,忽然發現前方兩道略微熟悉的身影。
這是在等自己?江宥幀驚訝。
踱步上前,兩位大人轉頭看向江宥幀。
“江修撰!”佐鳴揚此刻倒是沒有沉著臉,麵色如常。
“江修撰,你花言巧語蒙騙皇上,哄得皇上給你官升一級。朝中從未有過這樣的先例,為了你破例,日後還如何治理朝綱?”
陳誌新倒是皺眉,他看江宥幀的眼神中很是不滿。
江宥幀微微一笑,“陳大人,皇上乃是論功行賞,下官如何有這本事哄騙皇上?皇上言明此次前朝餘孽案順利解決,幾位督辦之人都會論功行賞。下官不說居功至偉,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
她升官兒是因為她有本事,什麼花言巧語?那些頂多是錦上添花。
麵對陳誌新等人,她無需謙遜。是她的功勞,她不能讓。
陳誌新臉色一沉,而後冷笑一聲。
江宥幀行了禮,“二位大人若是無事吩咐,那下官就先行告退,回翰林院當值了。”
江宥幀說著就施施然走了,身後的佐鳴揚倒是嗤笑了一聲。
“其實不過是個六品官兒,陳大人也無需太過看重。江宥幀還是有些本事的,皇上看重也實屬正常。最近朝中多了這麼多空缺,本官也著實忙碌,這就先失陪了。”
其實佐鳴揚是被陳誌新拉過來的,原本他知道這個消息之後,也覺得驚愕。之後正好陳誌新來找他,並且十分義憤填膺,對江宥幀一頓討伐,他倒是又沒那麼生氣了。
這個先例一開,有利有弊。利是朝中所有官員,尤其是剛入仕的都鉚足了勁兒,覺得可以通過他們自己的努力,打破文官三年任滿升官兒的桎梏。
朝中百官有了乾勁兒,當差也積極許多。
但弊端也不小,大夥兒為了政績不擇手段,隻會比之前更瘋狂。
權勢爭鬥向來都是不見血的戰場,不少年輕俊傑將嶄露頭角。從此以後,朝中便隻會更動蕩,難以管束,這對他們這些老臣來說,是個不小的衝擊。
而皇上的用意,也正是在此。江宥幀或許隻是一個先例,又或者,隻有他才能成為特殊的存在,這大夥兒如何知道呢?
他陪著過來的用意,自然也是為了表態。終究是禮部尚書,不能不出麵。既然皇上的態度如此堅決,那他也就不再做這個惡人。
江宥幀回到翰林院,一路走來,看到她的眾人都在恭賀她。不過麵上笑嘻嘻,內心不嘻嘻乃是每個人的常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