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氏震驚,合上了禮單,這也太貴重了。
“這?”
“娘,怎麼了?”錢茹看孔氏如此驚訝,便好奇地問道。
孔氏將禮單給了錢茹,“你自己看吧!也不知該不該收了,這也太貴重了。”
錢茹接過一看,頓時也震驚了,長長的禮單,讓她一陣恍惚。
“這?還是問問爹吧!”錢茹連忙還了回去。
她爹雖然是府學教授,但每個月俸祿也就二兩三四錢,這麼多禮,應該要兩三千兩了吧?
她最近認識了一位大戶人家的庶女,聽說她成婚的嫁妝,家裡就隻給她備了三千兩左右。畢竟隻是庶女,再說三千兩可不少了。
而她出嫁的時候,家裡爹娘說隻留了一些,全都給她陪嫁了,價值上萬兩,而其中大部分都是之前江宥幀給的。
“當初,要不是”孔氏歎了口氣,沒說下去。
“娘!”錢茹眼眶微紅,想到秦霜,她歎了口氣。
這邊江宥幀和錢崇恩又下了一盤棋,錢崇恩感歎道:“你的棋藝又精進了,今日一共下了三盤棋,為師都輸了兩盤了,還有一盤是你讓我的。”
“那是您心不在焉,老師可是有心事?”江宥幀笑著道。
錢崇恩失笑,“能有什麼心事?是你自己的棋藝進步了,當初可是個臭棋簍子。”
二人正說笑著,忽然管事的走進來,在錢崇恩身邊耳語了幾句。
錢崇恩臉色大變,而後深吸一口氣,道:“使些銀子打發了。”
管事的猶豫,又輕聲說了幾句,“說是不止要銀子,還說要住到大小姐和姑爺的宅子裡頭去。”
其實江宥幀有係統獎勵的“順風耳”技能,即便二人說得再小聲,她都能聽得見。隻是麵上不顯,故作不知罷了!
這事兒屬實尷尬,那書生當真是錢家女婿的堂兄,因為被趕出來了,於是便找上門來。
那秦霜答應給租宅子,卻不料那秦順竟然不願意,非要住進秦霜和錢茹的家中。說若是不願意,那就住進錢家。
還好江宥幀反應快,否則就要一口茶水噴出來了。隻是堂兄,為何還要養著?
令她更為震驚的是,秦霜目前竟然住在錢茹的陪嫁宅子裡,一住就是兩個多月。
錢崇恩忍了又忍,想罵一句混賬東西,但顧及江宥幀在場,便隻好忍著。
“想辦法打發了,不能答應他。”
這時江宥幀站起身來,“老師若是有事,那學生就先回去了。坐了一天一夜的馬車,也著實有些疲累,明日老師可有空閒?不如一起去城郊雞籠山法華寺進香,還能去千丈亭觀景。”
“好!明日為師沐休,咱們一同過去。今日就不留你了,有些事要處理。”
二人說好,江宥幀便告辭出了書房。
等江宥幀一離開,錢崇恩便發了脾氣。
“誰讓他的人來府上鬨的?他自己還住著發妻的嫁妝宅子,還敢帶了家人來府裡打秋風?”
錢崇恩氣得撫著胸口,本是使點銀子了事,誰料那小子是獅子大開口,還貪得無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