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力搜索阿大的屋子,每個角落不必要放過,尤其是桌子或床鋪底下那些邊邊角角。另外馬車也要搜,隻要他長待的地方,都要搜。”江宥幀忽然吩咐道。
“中雪,你傳令下去,一定要仔細搜。”
“再把平時和阿大接觸比較多的人帶來,下官要問話。”
一旁的奉長老沒有避險,反而饒有興致地看著。
等所有人各司其職,就連周亥都出去做事之後,他走到江宥幀身邊,摸著胡須道:“你這小娃倒是聰慧啊!不過你為什麼就認定這個阿大可疑呢?也許是彆人偷偷靠近了水囊。”
江宥幀笑了笑,“二殿下生性多疑且十分謹慎,他最信任的人無非就是那麼幾個。
周大人是他平時一直帶在身邊的心腹,除了他自己和周大人,隻有在他不便時接觸水囊的阿大了。”
她說著蹲下身子看向被綁得嚴實的阿大,“你家殿下對你還是有幾分信任的,否則也不會將你帶在身邊七八年,你辜負了她。”
阿大聞言就是一愣,隨後眼中閃過不明情緒。
“殿下對我有恩”
阿大正說著,那邊周亥卻帶著兩名下人進來了,阿大頓時住了嘴。
“這是這幾日照顧我們起居的廚子和婆子,他們原先就是府裡的老人,和阿大很熟悉。”
江宥幀立刻開始問話,“這兩日阿大可有什麼反常?想好了說,若是包庇,同罪論處。”
二人心中一驚,那婆子頓時先開了口。
“有有有!”婆子忙不迭地開口。
“阿大平時很節儉,但最近好像在哪兒發了財似的,不但買燒雞,還買好酒。每天都吃喝,老奴有一次碰到他擺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便問他,他隻說是殿下賞的。”
“對對對!要這麼說,小人也覺得奇怪。上次阿大還和小人說他去了京城最大的花樓,和裡麵的叢蘭睡了一晚,可小人隻當他吹牛。
叢蘭一晚上可是要十兩銀子的,他怎麼可能?可他立刻掏出了一張香帕子,說那是叢蘭的。小人隻當他不知從哪裡得來的帕子,便隻取笑了他。”
江宥幀:你怎麼知道叢蘭一晚上十兩銀子?
不過這就是窮人乍富吧?大概是之前過的苦巴巴,忽然有了銀子,就控製不住地揮霍。
周亥臉色鐵青,這時又有侍衛將阿大的東西送了過來。
“大人,從馬車前頭車轅的縫隙裡搜出兩張銀票,一百兩一張的。”
“大人,從他屋裡搜出來這些東西。”
江宥幀轉頭去看,發現地上沒幾樣東西,一個破舊的荷包,幾件換洗衣物,不過其中一方桃紅色的錦帕格外顯眼。
江宥幀上前,對著廚子詢問道:“他給你看的可是這方帕子?”
廚子點頭,“是!就是這方,記得上麵還繡了鴛鴦。”
周亥上前將帕子拿在手上打量,發現上麵還有字,“確實是叢蘭的,上麵有繡字。”
“阿大,你還有什麼要狡辯的?就憑你一個月一兩銀子的月錢,怎麼可能有兩百兩的銀票?還如此揮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