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也是給朝廷一個警告,就是如此明目張膽,看誰還敢來臨安府。”
江宥幀話音剛落,李棟升就嗤笑了一聲。
“竟然妄想與朝廷鬥,簡直就是嫌命長。這個陳嘯天,我看是等著送死了。”
“他們要殺徐占榮,無非是他掌握了一定的證據。我今天去查驗屍體的時候,還有人來查徐占榮的屍體,應該是找什麼東西。”江宥幀道。
“該不會是徐漢榮掌握的證據吧?他們肯定是遺失了證據,因此才這麼著急。”李棟升若有所思。
江宥幀看了他一眼,沒有將之前在木簪子內找到字條的事兒說出來。
倒不是她信不過李棟升二人,隻是李棟升到底和四皇子還是有些情分的。
若是四皇子還和李棟升有聯係,派人來了臨安府。跟在她身後撿漏是沒什麼,但就怕會壞了她的事兒。
因此,越少人知道越好。
這樣決定今晚就夜探那宅子,自己一個人行動也方便些。
“我也這麼猜測,因此快點找到徐占榮隱藏起來的證據才最要緊,對我們有莫大的幫助。
再說徐占榮在奏折上提到鹽幫和當地百姓關係不錯,咱們就算要討伐鹽幫,更需要師出有名,否則容易引起民反。”江宥幀點頭道。
“這都什麼事兒啊?明明鹽幫就是販賣私鹽的,居然還牽製住朝廷了。”
方忠義歎了口氣,想要除去鹽幫,竟然還需要另外師出有名,簡直是荒唐。
“不要小看鹽幫幫主陳嘯天,我今日打聽到的,說此人招攬人才不拘一格,手底下軍師和能人不少。
還說他講義氣,大家都很崇拜他,誓死追隨,他手底下也有很多亡命之徒,都非常忠心,就連百姓都說他是仁商呢!”
李棟升今天在茶樓坐了大半日,得到的消息不少。
“可就憑他劫了官船,那就是與官與民作對,說到底就是為了一己私欲。還殺害朝廷命官,威脅朝廷,這樣的人又怎會是百姓口中的仁商?分明就是意圖謀反。”
方忠義冷哼,十分不屑。對他來說,鹽是生存的根本,動了這個,就不無辜。
“這目前隻是徐占榮的一麵之詞,沒有調查之前,這些都算不得數。當然,陳嘯天隻要是販賣私鹽,那就是官府的敵人。
隻是目前為止,咱們還是要冷靜客觀分析。如若真是他所為,那對咱們來說,就是一個師出有名的名頭。”
江宥幀沉吟,“可百姓被蒙在鼓裡,隻以為他是真心為民,咱們調查之後,要揭穿他的真麵目,才能得民心。”
“唉!那些百姓隻看得到眼前的利益。他們不明白的是,最終的結果都是殊途同歸。
隻要是壟斷,最後都會拿捏他們的命門。起碼朝廷嚴厲把控,總比匪患把控得好。”李棟升又歎了口氣。
“那咱們下一步怎麼辦?除了正麵硬剛,我覺得都無從下手。”方忠義很是茫然。
“不急,咱們還有人沒到呢!”江宥幀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