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人已經跑了,咱們搜查不到什麼了。”江宥幀道。
“那就這麼回去了?”陶辰東很不甘心。
“那你的金牌呢?我的手諭呢?該怎麼辦?”
“你當時就不應該讓他們搜走,一旦遺失了金牌,你怎麼和皇上交代?”
陶辰東歎了口氣,他的手諭不見了還可以瞞一瞞,但江宥幀的金牌是絕對瞞不過的。
“走吧!讓盧大人發通緝令,咱們去看看那個隨從都交代了什麼?”江宥幀道。
縱使不甘心,但陶成東也無法,隻能和江宥幀離開了卞府。
江宥幀他們回去了牢房,盧勝元便迎了上來。
“人呢?可有抓到?”
陶辰東歎了口氣,“沒有,讓他給跑了。想必是察覺出了不對,這個判官倒是精明。”
“下官倒是覺得,或許有人在通風報信。”江宥幀忽然道。
“哦?那你覺得是何人?”盧勝元問道。
“隻是有所懷疑,卻沒有懷疑的目標。”江宥幀搖頭,然後看向那名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隨從。
“他招了嗎?”
“這是他的供詞,請大人過目。”一名獄卒將供詞遞了過來。
“這人原先是盯著盧大人簽字蓋章的,他倒是知道一點鹽場的事。”這時李棟升走了過來,在江宥幀那邊低聲說了兩句。
江宥幀接過一看,並沒有交代多少,比如說他的上峰是誰?又是替誰做事。
隻說鹽場和鹽倉那邊也有內應,他們是和鹽幫合作的,鹽幫能從鹽場拿到這麼多鹽,可不僅僅是靠他們自己。
這人的口供中提到,鹽幫剛開始就是一群烏合之眾。是因為他們的組織扶持,才有了這麼大的規模。
但相對的,鹽幫和他們達成了協議。平時就是鹽幫在明,他們在暗,販賣私鹽的銀錢他們得分四成。
鹽幫最主要負責販賣私鹽,而他們就負責擴充人脈。例如都轉運鹽使司和江省駐軍那邊,都有他們的人。
且他們已經朝平江府和天府等地出手,打算漸漸壟斷私鹽販賣。
江宥幀將供詞看完,發現最後寫了幾個人名。
“鹽幫目前為的是財,可神秘勢力卻並非如此。從他們的舉動來看,威逼、利誘、挾持朝廷官員,為的便是滲透朝廷。”
“他們滲透朝廷做什麼?難道他們想造反?”陶辰東震驚。
“這可說不好。”江宥幀搖頭,隨後看了一眼供詞上那幾個人名。
或許被滲透的遠遠不止這幾人,江宥幀覺得還有人對龍椅虎視眈眈。隻可惜一直沒抓到洛丹的把柄,否則肯定有突破。
“可他們也沒有逼本官做販賣私鹽以外的勾當,他們或許隻是為了財呢?”盧勝元不解。
“您身為都轉運使,接觸最多的就是鹽了。而鹽是人生存的根本,壟斷鹽就是抓住朝廷的命脈,不可小覷。”
“大人,這其中的人名還需核實,都轉運鹽使司中可是有三人呢!”江宥幀看向盧勝元。
盧勝元歎了口氣,隨後有些愁眉苦臉地道:“此事本官去辦!可此人怎麼辦?他們要是發現此人不見了,會不會對我兒下手?”
“那就還讓他跟在大人身邊。”江宥幀道。
“他都變成這般了,還如何跟在本官身邊?”
盧勝元指著已經成了一灘爛泥的隨從,有些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