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幕後主使?”江宥幀看向對方。
這人並沒有回答江宥幀的話,反而回身就是一劍,瞬間刺穿了盧勝元的胸口。
盧勝元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倒下。
江宥幀立刻上前就要攔住對方,可惜晚了一步。他竄回屋內,江宥幀便跟了進去,就看到他從床上抓起一名約十歲的孩童,將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彆再過來,否則我就殺了他。他是廖正平的兒子,我就不信你們能枉顧他的性命。”
此人的聲音十分陰狠,常見已經在孩童的脖頸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孩童剛才應該在熟睡,此刻已然清醒,就要哭出聲。
“爹、娘,我怕。”他小聲抽噎著,卻也不敢放肆大哭。
“去請廖家小姐來辨認。”江宥幀本想讓陶辰東來辨認,可一想到陶辰東在通州府任上已經兩年。
他還說與廖正平已經幾年未見,這個年齡的孩子幾年之間變化很大,他不一定能認得出來。
“放我離開,我就把孩子給你們。”這個人提出了條件。
“不可能!”江宥幀知道,如果放此人離開那就是放虎歸山,她就不一定能抓到他了。
“那行,我臨死也要拉個墊背的。”這人說著,又將長劍往孩子的脖頸處送了送,那處的血便流地更歡了。
“你除了會劫持女人和孩子,還會乾什麼?有本事咱們倆打一場,如果我輸了,那就放你離開。”江宥幀鄙夷道。
“你以為我傻嗎?我可是知道你武功了得,和你打我不就是送死?”這人嗤笑了一聲。
額……激將法似乎沒用。
“不過你倒也是心狠的,能對自己下如此重手。”這人看向了江宥幀的手臂,那一條傷口可是又長又深。
“若非如此,又怎能瞞得過盧勝元呢?就是要如此逼真,他才會來找你。”江宥幀索性也不硬撐了,拉過一張椅子坐在了對麵。
“我有一個疑問,你如何發現盧勝元說的話是假的?我覺得沒什麼破綻。”麵具男實在想不通。
“當然是因為此物。”江宥幀從懷中掏出一物,金燦燦的,在這燭光之下,散發著刺眼的光芒。
“金牌?怎麼又回到了你的手中?”麵具男不解。
“怪隻能怪他太貪了,許是想將金牌偷偷留為己用吧!”江宥幀搖頭。
“那你又為何知道金牌在他手中呢?當時明明是判官卞春林搜走的金牌。”麵具男還是想知道江宥幀到底如何識破的。
“因為我在金牌墜著的香囊裡裝了磷粉啊!隻要在拿取之時,就會有少量漏出。
磷粉會發光,夜晚之時我沿途追過去,就發現金牌果然在他的屋裡。而他許是把玩過金牌,手上不免沾染上一些。
其實在牢房昏暗的環境中看得一清二楚,偏偏他還不自知。”
麵具男頓時眼中閃過欣賞之色,“你果真謹慎,且謀略過人。主子說得沒錯,你就是攔路石。要想過此路,除非除了你,又或者是將你拉入陣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