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官不能擅自離京,除非是吏部和皇上的調動。可如果不是貶謫或升遷,吏部是不可能無緣無故將你調離京城的。
“你的意思是說,皇上派他來邊關的?”
江宥幀點頭,“不錯,他身上還有皇上禦賜的欽差令牌。”
“皇上怎麼可能派他來邊關?”秦嚴冬百思不得其解。
“自然是和溫如玉他們一樣,他找到了靠山,他的養父和安國公有舊。”
聽到江宥幀這麼一說,秦嚴冬便明白了,不禁嗤笑一聲。
“原來又是一個來搶功的,我說這些人能不能要點臉?為什麼隻知道跟在你的屁股後麵撿功勞?”
秦嚴冬隻覺得朝中那些人無恥至極,也就是江宥幀不計較,如果換成是他,他出生入死,九死一生的才得了這些功勞,憑什麼拱手讓給彆人?誰要是來搶,他非要讓對方有去無回。
不過他忽然想到上次販賣私鹽一案,他和江宥幀一起去的,結果卻被彆人撿了大便宜,而他自己就得了些賞賜,心中便憤憤不平。
“之前是之前,溫如玉和童懷安好歹與我有舊,我便是讓他們幾分也無妨,但是這個柯振秋我與他並不相熟,自然也不會將功勞讓給他。”
接著江宥幀便將柯振秋要和他合作的事說了,秦嚴冬十分詫異。
“他也對你說懷疑元明世子嗎?可是元明世子不是安國公的長子嗎?安國公如今是他的靠山,他能跟咱們一條心?”
秦嚴冬想想都覺得不可能,可是柯振秋還真就將對元明世子的懷疑向江宥幀說了。
“你覺得他到底有何意圖?是真是假?”秦嚴冬問向江宥幀。
“真假摻半吧!而他目前目的不明,但可以肯定的是絕對和元明世子不是一個路子。你以後對上他要小心,此人心機甚重。”
“嗯!那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您呢?您那邊有什麼收獲?”江宥幀問道。
秦嚴冬搖了搖頭,“最近定遠大將軍接觸的人沒什麼異常,都是同僚和下屬。他府上下人還不知他失蹤了,我也問不出什麼。準備等明日看是否能找到他身邊伺候的人問問,但這就很容易打草驚蛇。
而元明世子府中倒是每日迎來送往,賓客甚多。商賈和官員都有,亂得很。”
江宥幀琢磨著,“那看來仔細盤查比較耗費時間了,不如就從那個康少主下手吧!”
隻是現在她和李棟升他們還沒接上頭,手底下根本沒什麼人可用。
也不知道李棟升他們去了哪裡,她今天白天還做了記號,可是直到現在李棟升他們還沒找來。
忽然門被敲響了,江宥幀和秦嚴冬對視一眼,立刻警覺起來。
“誰?”江宥幀抽出袖中的匕首,走上前來。
“客官打擾了,樓下有一人送來一封書信,指定要給您。”
江宥幀有些疑惑,她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誰會給她送來書信,難道是李棟升?
她警惕地上門拉開一條縫,就看到小二腆著臉看向她,還笑得一臉諂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