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因啊,少主說了,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什麼陰招損招,隻要能製敵,通通都是好招,快!給他一個掃堂腿,然後分桃鷹爪手。”絮月拍著手大喊道。
“蘭因……打!”胤寰麵癱著臉,惜字如金地道。
“嗷!嗷!打呀,打他個菊花朵朵開啊。”落泉不知從哪摸出了一包瓜子,邊吐瓜子殼,一邊助威。
“蘭因,你若是輸了,我們內褲歸你洗。”曜日猥瑣地道,“哎……落泉,瓜子分我點啊。”
“……”無聲默默扭過了腦袋,他不認識這群人。
其他人“……”
“少主的人……果然都是彆具一格的,有個性!”萬俟宸抽著嘴角道,他看著那邊跟蘭因對戰的黑衣人,估摸他們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吧,敵人不可怕,武功高強的敵人也不可怕,可怕的是這敵人不僅武力值比自己高出一大截,還他奶奶的死不要臉,更可怕的是這敵人不僅武力值比自己高出一大截,又不要臉不說,身邊還跟了一群武力值高強,都死不要臉的同伴,若是這樣,還真不如找塊豆腐,直接撞死自己更來得乾脆啊。
蘭因一個漂亮的旋風踢,反身橫劍一揮,身形輕飄飄地落在鳳九歌身側,對著滄瀾山其他六護法極具風騷地一撩長發,霸氣十足地指著六人,一字一句地道“我贏了,你們六個給我洗內褲……”話音一頓,伸出一根修長手指,“一年!”
‘唰唰唰’——
伴隨著蘭因‘年’字一落,那一排排黑衣人都齊齊地做了同一個動作。
彎腰,提褲!
萬俟宸俊臉扭曲,眼皮直跳……他把所有人的褲腰帶給劃斷了!
耶律弘現在是恨不能立刻遁走,但是雙手緊拉褲頭,一臉憋屈地看著蘭因,他再魯莽,也知道今日遇到了高手,隻是他疑惑的是,萬俟宸到底上哪去找了這麼一幫子高手的?
“你們到底是何人?”此時耶律弘學乖了,語氣也軟了。
蘭因轉身不可思議地看了他一眼,道“你來殺我們居然不先查清楚對手的底細?”就耶律弘憋屈著一張臉,瞪著自己,伸手指了指他,又指了指六個護法,道“剛剛你們沒聽見他們在喊‘少主’二字嗎?”
耶律弘臉色一僵,剛剛情勢危急,他哪裡還注意得到其他?
“少主?什麼少主?”
“紅衣,樣貌,年齡,少主……你猜不到?”蘭因好奇地看著他提醒道。
耶律弘臉色猛地一變,失聲道“……滄瀾山少主?”
見鳳九歌笑眯眯地點點頭,不可置信地道“不可能!滄瀾山不是不插手天下事嗎?”耶律弘臉色變了又變,“你們滄瀾山毀約!就不怕天下人群起而攻,成為眾矢之的?”
“哈!眾矢之的?”鳳九歌仰天一笑,負手而立,一身張揚絹狂,蔑視地看著耶律弘,淡淡道“我滄瀾山若是怕這個,今日就不會插手,本少主就破了千年前的誓言,插手了天下事,你們又能耐我何?”腳步輕移,逼近耶律弘一步,隻用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道“怪隻怪你們貪心不足蛇吞象,跟江陵王那個老東西合作,想顛覆我璃淵正統皇室血脈,而且……今日你們都死在這裡,誰又看見了本少主?嗯?”
“你……你是……”耶律弘驚恐地看著近前的鳳九歌,想要說出什麼,卻突然被一股無形的大力給勒住脖子,掙紮了半天,卻眼睜睜地感覺到自己生命力的流失。
殺了耶律弘之後,鳳九歌淡漠地掃了一眼那些已經嚇得臉白的黑衣人,冷冷吩咐道“殺了,一個不留!”
原本寂靜的飲馬川,被悶哼聲和慘叫聲覆蓋,一陣冷風過後,吹散了濃重的血腥之氣,鳳九歌麵對飲馬川,靜靜地負手而立,雙眸看向遠方,心裡一片沉靜。
“回帳子中休息吧,這裡河風冷。”無憂緩步走近鳳九歌,把她身上的披風緊了緊。
鳳九歌不回頭,嗓音清淡“師兄,人殺得越多,心裡的戾氣就會越重,你說我一直這麼殺下去,可會墮入殺戮之道?”
“你不想殺人,他們卻要殺你。”無憂摸了摸她的腦袋,“有時候,殺戮是必須的。”
“無憂兄說得不錯,這是亂世。”風亦從後麵走來,眼眸深深地看了鳳九歌一眼,見她轉過頭來望著自己,對著鳳九歌勾唇一笑“亂世用重典,如今天下四方異動,要想結束殺戮,隻有以戰止戰,你若是心懷仁念也不是不可,但要記住該殺時,決計不能手軟。”
鳳九歌輕輕吐出一口濁氣,點點頭,道“你說得對,要想四海靜安,隻能以戰止戰。”抬頭望著夜空,眸光堅定,似承諾般,輕聲道“五年,五年之內,一定要讓四海靜安,百姓不必再受戰亂之苦而顛沛流離。”
“你能做到。”風亦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聲道“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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